第乍见之欢九十:我收回上一章说他勾勾短小的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真的是不管去哪里都如影随形的跟着白玉斐。
好在白玉斐话算话,也没有太为难我。
并且在好几天的朝夕相处中,我们两个竟然培养出了一种古怪的默契。
比如,在我早上和白懿梁一起在餐桌上愉快的吃着早餐时,一般都是会在吃到一半的时候,白叔结束了跑回房冲凉再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早餐。
但是今天早上,眼尖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白叔的不对劲。
我,但笑,不语。
餐桌上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吃着东西,唯一不是太和谐的应该就是白玉斐了。
虽然白玉斐极力忍耐着,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他的不适。
白玉斐脸上有微不可闻的不自在,但是他比白懿梁还别扭,坐定了就不会中途离开餐桌。
终于,乐于助人的我还是忍不住的替白玉斐出了他的困扰并且好言安慰他。
“叔,斐斐放歪了您就回房间调整一下吧,您这样憋着,我看着也替您难受。”
白玉斐拿着调羹的手顿住了,手腕也僵了僵。
他阴沉着脸朝我看过来,我软绵绵的接过他锐利的眼神,又补了一句刀:“没有关系的,您不用害羞,这本来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您放心,我都懂的。”
一旁的白懿梁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白玉斐看着我这样,气的“哼”的一声丢了调羹转身上了楼。
我心情很好的看着白玉斐上楼去调整斐斐了,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继续喝着皮蛋瘦肉粥。
“欢欢,”白懿梁见白玉斐已经上楼了,不由得开口同我话,毕竟这几天我一直都是懒得搭理他,“你是不是话一直都样?”
“那样?”我继续埋头同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奋战,头都不抬一下,事实上,我是懒得看白懿梁。
“这么直接?”白懿梁沉吟了一下以后给了我一个比较能让我接受的词。
“直接?还有呢?我总觉得你话还没有完。”我端过一旁的可乐,探寻的看着白懿梁。
“还有黄暴,还有不守妇道。”白懿梁看着我手里的可乐,皱了皱眉:“你就不能活的健康点?”
“骚年,”我继续喝了一口可乐:“大清早就亡了,你还想着复国呢?守不守妇道,这个东西,得看人的。再了,我活的挺健康的。”我给了白懿梁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的喝着我的可乐。
时不时的喝一勺粥。
皮蛋瘦肉粥配着可乐,味道简直绝了。
“受妇道还得看人?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还是你觉得,妇道这个东西,有的人可以收有的人就可以不必守了?”
白懿梁蹙眉问我,这个狐狸的思想太过陈旧,他也太过固执,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有的事情。
这孩子估计戏本看多了,以为这世上所有的风月都是一眼万年。
“那不是。我不是别人我是我自己,”细细密密的气泡在玻璃杯里欢快的翻腾,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也是在很欢快的翻腾:“对别人我肯定不会恪守妇道,但是对秦漠,我还是可以的。”
白懿梁好像一直都不会发怒,这一次,他好像眉眼间微微有了怒意,我看到他的神态,就不对劲。
“你非得这么和我对着干?非得这么惹怒我?”
“别对着干,这太容易惹人瞎想啦,我还不想和你那么熟。事实上不是我想和你对着干,是你一直都不让舒坦。”
我看着餐桌中间那一束尤带着露的香槟色玫瑰,透过那一束玫瑰花,坐在我对面的白懿梁,他清秀的俊容在花间明灭。
“其实你不喜欢玫瑰花你不需要这样将就的,你摆出来我也不会开心,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意思。”我轻轻着,怅然若失。
我忽然又想到了几天前秦漠向我求婚的那一天晚上的那一束火红的玫瑰。
明亮,炙热,带有着不到尽头不罢休的炙热。
我心里“咯噔”一下,花是秦漠硬塞给我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答应他的求婚呢!
万一回去了他不认账怎么办?
我握了握手指,感受到了手指间的坚硬,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还有戒指,他不会跑的。
不过秦漠这个坑货,怎么还没有来找我啊。
这两个狐狸越来越不好对付,也不知道秦漠能不能早日救我出去。
我一边头疼不已的思考,一边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够搞到一个手机或者制造什么麻烦趁乱跑掉。
不对。
我现在身无分文,跑了不也是在大街上乱窜最后还有可能走失在这陌生国度。
到时候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思及此,我黑着脸朝白懿梁摊出手心。
“做什么?”白懿梁蹙眉。
“我没钱了。”我大大方方的伸手问白懿梁要钱。
“怎么?拿着我的钱去雇杀手回来弄死我?”白懿梁没有理我,闲闲的看着他的英文报纸,清冷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让我自讨没趣。
“我的包可是被你叔没收了啊,我现在身无分文,出个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一点都不方便。”我咬牙切齿的看着白懿梁:“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求婚不成就绑架我要逼婚,钱也不给,有意思没有。”
“没意思,”白懿梁依旧没有抬头,若无其事中又带有一股痞痞的气质:“但是我乐意。”
“神经病,”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我才不要你的钱,你把我的钱包还给我!”
白懿梁依旧没有理我。
“就你这气样儿,幸好没有嫁给你,那否则婚后天天陪着你吃草,那我得生个兔子出来。”我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白懿梁,离开了。
我想起昨天白懿梁戴了一块手表。
脑海里灵光一现,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白懿梁的房间,果不其然,他的床头,静静躺着一块润白典雅的手表。
正是我送给他的那一块。
什么送出去的礼物不要收回来,反正我现在急用钱,我才不管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拿了手表就出门。
只是没想到白懿梁很快察觉出来了,我拿着手表要走出他的卧室门的时候,他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拿了什么。”他的脸上布满乌云,十分不爽。
我也不躲着藏着,朝他扬了扬手里的手表:“拿回一点我以前的东西。”
“可是你已经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而不是你的。”
“随便吧,反正我现在很喜欢你这块表,你可以送给我了吗?”
“不可以。”白懿梁沉声回答,“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买更好的。”
我没话,扬手就把手表给扔出了窗外。
眼神凛然,推开他,走出了房门。
当初我花了一千万买回来的手表,便宜了哪个保镖我也不要便宜了白懿梁。
白懿梁越来越精了,不再是以前姚山那个任我欺负的白了。
我这几天经常这样感叹着,实在是白懿梁越来不好话了,脾气也越来越醒了。
比他的后脑勺还硬。
我把手表扔出了窗外,这一举动十分伤白懿梁的心。当然也很伤白玉斐的头,还有我的腰。
我把手表扔出去时恰巧砸到了路过的白玉斐的头——他实在是受不了我这几天的尾随了,见我不在于是想避开我,就偷偷摸摸的先去开工了,结果还是被我砸到了头。
当然我也很受伤,我被白懿梁红着眼睛给推到了门外——他非让我给找回来,否则就给我手链铐上四条大铁链子关进黑屋还每天油渣都不给一点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般来,有骨气的人质都是死得最早的。
所以我作为一个不是那么有骨气的人我选择忍气吞声的猫着腰去白懿梁卧室下的草丛里找那块手表。
在弓着腰找了一个多时没有找到后,我发怒了,腰酸背痛的痛苦燃烧了我的理智。
我去了厨房找到了一把剪刀,冲进了白懿梁的书房。
我想和他同归于尽。
我进书房时他正在电脑桌前看着什么。
聚精会神的他还挺有味道的,但是这不影响我对他的仇视。我上前狠狠的掀翻了他的椅子,拿出了我最擅长的剪刀腿把他狠狠地锁在了地上。
毕竟我有跆拳道功底,也有一点吊儿郎当的武术和格斗功底,白懿梁这个病秧子是不过我的。
饶是他奋力的反抗,却换来了我更加激烈的压制。我拿着剪刀,把他的裤裆给剪了个稀巴烂。
最后脑子一冲动还把他的底裤给剪了。
我傻眼了。
我要收回上一章我他勾勾短的话。
他不仅不短,还有点犯规。
我看楞了。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白懿梁也是使出了很大的力量掰了一下我的手腕,夺去了我手中的剪刀。
我这才回过神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把他的裤子给撕开了。
接着扯着喉咙喊出来两个最言简意赅的单词。
“dangerous!”
“help!”
白懿梁手忙脚乱的要来捂住我的嘴,然而已经迟了。
十几个保镖已经手握着枪站在门口了,眼看着白懿梁遛着鸟躺在地上。
他们都傻眼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动一下。
我拍拍被我压在身下的,白懿梁的脸蛋:“今天是我心情好,改天心情不好了,把你的香肠给你剪了,让你天天吃鸡蛋。”
白懿梁看着我,眼神淡定。
“赵之欢,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吗?”
“因为我不高兴了。找你找点儿乐子来了。”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算走人了,却惊讶的发现,我身后是白懿梁的电脑。
而且,电脑上屏幕上有一个人。在冷眼看着我们两个的南路闹剧。在我进来之前,白懿梁是和他视频通话的。
真是妈卖批哟。
我剪白懿梁裤裆这么潇洒的事情竟然被网络那一头的另一个人给看了个实时。
我忽然觉得有点丢人。
不过我转念一想,丢人的应该是白懿梁啊,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看了一眼电脑,那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只一眼,他眼睛里的犀利锋芒就让我觉得心肝抖了一抖。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不过好在他是个大众脸,因为我看了一眼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儿了。
我心情好多了,哼着歌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