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零四:徐永生的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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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模模糊糊的意识,我晕过去之前,还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往后倒在了一个僵硬的怀中抱中。

    不,他的气息,和秦漠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忽然对他有了一种恐慌。

    不知道他会对我做什么,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

    完全畏惧于对不省人事以后的事情。

    徐永生可是大毒枭,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连白玉斐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我这下子,栽到他手里了,真的是太过背时了。

    我什么来着,要给我爹烧纸钱的。

    都怪这几天玩儿忘了。

    哎,不要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再想起来给亲爹烧纸,因为,太晚了。

    晚到你亲爹都不想搭理你了。

    ******

    等我悠悠转醒的时候,只稍稍转了转脖子,脖子上传来的如从我脖子上撬下来一块骨头的疼痛,就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我向来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但是,我怕疼。

    这一疼,就成功的轻呼出声了,还夹杂着一两句简洁有力的国骂。

    我揉了揉脖子,动了动手脚去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异样以后,这才敢大胆的观察起我现在所处的地方。

    房间不大,大约三十平米左右,里面摆放了一些杂物,充满了一股怪怪的味道。

    头顶简单洁白的天花板,我躺在一个靠墙的铁床上,只要稍稍翻翻身子就会发出“吱戛——吱戛——”的声音。地板也是最为粗糙的水泥地,另外一面墙旁边则是一张废弃了很久的沙发,上面堆放着很多绿色的迷彩服。

    床头一角的水泥地上裂开了一丝丝裂缝,地上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腰带绳索之类的东西,都堆砌在另外的一堵墙的一角,使这个的屋子看起来十分的逼仄。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屋子,他没有窗户。

    不过话回来,我一个被绑架的人质,有床睡,着待遇已经很不错了。

    很快,我听见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我赶紧收回四处量的目光,头也歪到了之前的那个角度,闭上双眼,装死。

    随着门被轻轻的没有一丝声音的开——这样更令我恐慌,这就明我甚至都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时候进的门。

    一双沉稳的步伐来到了我的床头,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来自于来人身上的压迫气息。

    他不话,也没有其他人话,我侧耳仔细听,只有他一个人来的。

    他的气场很强大,是一种压倒性的狂野。

    他身上带有浓重的烟草味,且有越来越中的趋势。

    他是叼着烟过来的。

    他慢慢走到我床边,却并不急于叫醒我,而是站在我床边看着我。

    伴随着烟草的味道,我还嗅到了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不是狐臭,而是......汗臭。

    难道徐永生把我抓到非洲去了?

    这下好了,秦漠想要做的事,徐永生倒是帮他做了——那个老光棍早就了要把我送到非洲去写生了。

    谁知道一语成谶啊!简直就是噩梦啊!

    他站在我的床边,俯下身子,看着我,一动也不动,我也一动也不动。

    紧张得头发丝也不敢动一下。

    甚至他的手上还是嘴上的烟灰掉落到了我的锁骨处,锁骨处传来的星星点点的滚烫刺痛我也活生生的忍住了不动分毫。

    同时我的大脑里飞速转动,当然不是在思考如何在一秒钟之内狠狠地卡住他的脖子,再运用我无穷大的手劲把他的脖子给掐断。

    像我这种比较洒脱的人,自然就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

    于是我不禁思考起来,在我以前看的那些S&M倾向的yellow色片片里,每次女主角被男主角拿烟头烫,为什么不会一把推开男主,反而还很享受的嗯嗯啊啊起来呢?

    被烟头烫很舒服吗?

    我今天这被烟灰烫了一下,舒服个屁啊!

    难道烟灰和烟头效果不一样?

    这不行,这等我回去了,我可得好好在秦漠身上研究一下。

    好在锁骨上的燃烧疼痛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要是真要疼很久,面前的这个人,我能够立马跳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能感觉到他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不再弯腰看着我。而是慢慢伸手,拿了一件东西,慢慢悠悠的拿出来,放在我的面门上方晃晃。

    尖锐的警报在我大脑里开始叫嚣,心脏中的不安血液开始在滚烫的翻腾。

    胸口中的心脏急速跳动,终于,在我的心脏要跳出喉咙口的前一秒,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毫不畏惧,直直的看着前方。

    我看着悬落在我鼻梁上的那把明晃晃的瑞士尖刀。

    嗜血的光芒,就在我的双眼上方不到一寸的地方,幽幽的看着我。

    假若我再不睁开眼睛,那把冰冷的尖刀就会扎进我的眼睛。

    我害怕。

    我害怕余生要拖着一个残疾的身体和秦漠度过。

    这一睁眼,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徐永生。

    他的右手握住那把尖刀,正堪堪悬在我的眼睛上方,另外一只手,手指尖却是随意慵懒的夹着香烟,很是迷惑人。

    你以为他是松懈了,实际上他随时就可以反手一刀送你上西天。

    “怎么不继续装睡了。”徐永生微微退后了两步:“我还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看来,徐永生他早就知道我醒了。

    我微微偏过头,强撑着沉重的头颅坐起身子。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你在这房间里装了监控?”我皱着眉头问道。

    “那不是,这只是个没怎么用过的房间而已,装监控做什么?用来看老鼠咬了我几件衣服?”徐永生把刀放回腰间的皮套里,动作随意的吸了一口烟,吞云吐雾间告诉了我一个很令我崩溃的事实。

    “我也不知道你醒了的,我就是来看看你,毕竟回来的路上,手底下人不知道轻重,安定药好像”,他低头用鞋子蹭了蹭地板:“的多了点。”

    我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咬牙切齿的问道:“又给我安定?”

    “那没办法,老是用手刀劈你我怕砸断了你的脖子。”徐永生摊摊手,一副:“我这是在替你着想你要感谢我的样子。”

    简直丧心病狂。

    我竟然被气的一时之间无语了。

    于是我们双双陷入了尴尬。

    我低下了头,脑海里迅速的开始组织语言,该怎么和徐永生谈判,好让他能够安全无虞的送我回去,实在不行,让我联系上秦漠也行。

    然而徐永生这个老毒货却在一直看着我。

    “我刚刚来,就像看看你醒了没有,正想凑近了看你有什么不同的,迷得那白懿梁为你神魂颠倒的非你不娶,”他忽然阴测测的笑:“不心烟灰掉你身上了,你非但不皱皱眉,反而还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醒了。”

    我屈膝抱着腿,脑袋里冷汗潸潸。

    难道我是个受虐狂?怎么就不自觉的笑了呢?

    真是头疼。

    “你想怎么样。”我抬头看着徐永生,看着他狂野不羁的面庞:“绑架?要钱吗,要多少,你开口。”

    徐永生看着我,如野鹰一般的眸子里闪出了调笑的光芒:“是要钱,只不过,我要的更多。”

    看着徐永生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偏过了头,冷冷道:“那你可错算盘了,我只不过是秦家领养的女儿,在他们家算个什么,你想要很多的钱,那几乎不可能。”

    我的话语里不带有任何情绪,就是为了告诉他,抓我,绑架,没用。

    心里一闪而过一个疯狂的想法,上次秦漠牵着我的手从白玉斐面前逃过的样子我还历历在目。

    难道徐永生的目的在秦漠身上?

    他还是要引秦漠出来?

    想到这里,我差不多摸清了徐永生的意图。

    他只不过是要和秦漠合作,他还想见秦漠,就不会伤害我。

    最起码,短时期内,不会伤害我。

    假如时间一长呢?

    他会不会没有了耐心了,像电视里那样,一天割下一根我的手指,送给秦漠?

    我并不害怕徐永生揍我,我只害怕徐永生不给我肉吃。

    估计徐永生能够给秦家带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否则按照商人本性,有好生意,是不会不做的。

    看来这徐永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想和你的大哥谈点儿正事,只要你乖乖待着,等着你大哥来接你,那就什么事也没有。”徐永生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宛如一个军队里的长官倨傲的看着匍匐在脚边的俘虏。

    可不是么,我现在可不就是他的俘虏吗。

    只怪那一夜手太滑,砸错了人;

    只怪那一夜腿太短,跑慢了场;

    只怪那一夜......

    怪什么怪,只怪自己点儿太背。

    只可惜,我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一点我也强调过多次:“那我要是不听话呢。”

    “那你随你了,我这地方乱的很,我手下的兄弟们几百年也没见过白皮肤的姑娘,你要是不听话,那估计得便宜他们了。”到这里,徐永生竟然咧嘴一笑,丝毫不像一个大毒贩,更像是一个和我开着玩笑的社会大哥而已。

    他才不是开玩笑,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好心。

    “便宜他们?怎么便宜?”我微微睁大了眼睛,故作单纯的看着徐永生。

    “就是轮*奸,活活轮死都有可能。”徐永生朝我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