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二十四: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如果真的是卢川实业,这也太明显了,他真的会这么蠢吗?
事已至此,手上的福利院宣传事业只能暂时放下一段时间了,现在就只能全心全意的配合着干爹一起把秦漠和秦淮救出来了。
干爹建议我先去见见卢扩,可是我一想起上次秦漠和我在他面前双双牵手离去时候的那个复杂眼神,我就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只有卢扩一个人的份。
白家虽然之前想要和秦家合作,但是那也是在两家联姻的基础上进行的,现在我们两个的婚事也完全告吹了,所以,合作这事儿,还真的不好。
于是我真的没想到白懿梁竟然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的下午茶邀约。
我以为,白懿梁他虽不会大动肝火的要和我彻底划清界限,最起码他应该会动用他最为擅长的冷暴力来对待我,毕竟白懿梁这个人,蔫坏蔫坏的,还贼拉拉的气。
我给白懿梁电话时,语气不上有多客气,更多的则是像一种公事公办的邀约。我像个老朋友一样无比轻松的邀请他去秦淮开的那家西餐厅里品尝一下新出的甜品,一向不喜欢甜食的他竟然也答应了。
淡漠的一句“好啊”激起了我翻箱倒柜找出我那根年纪久远的狼牙棒,狠狠的捅进他的菊花捅的他嗷嗷直叫声音都变调了的冲动。
可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还得探探白懿梁的口风,要是真的是他使坏故意做的手脚,那我再捅也不迟。
不过后来我细细一思索,要是白懿梁不承认,那我拿狼牙棒逼供他也未尝不可啊?
想到这里,我又兴奋起来,于是我就真的翻箱倒柜的把我以前和秦漠一起逛街时买的钢铁制狼牙棒给带上了。
人家约帅帅的哥哥喝下午茶都会带一束清新活泼的雏菊,而我,虽然不是什么清新活泼的人,但是,我也隔得差不多了。
爆他菊花,雏菊,都和菊花有关,不是差不多嘛。
为了表示诚意,我还提前了半个时到了餐厅,结果白懿梁这家伙也忒不讲绅士礼仪,硬生生的让我等了他一个时候。所以当他看到我坐在靠窗的座位边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那根明晃晃的狼牙棒时,甚至都想扭头就走。
“白懿梁!”我看到他想要转身的背影,立刻就不要面子的大声喊住他。虽然这一不礼貌的举动很成功的吸引了店里其他客人的目光,但是也算是很成功的把白懿梁给叫回来了。
他最终还是看了我一眼,微微蹙了一下眉,就转身朝我走过来。
“你就不能淑女一点?”白懿梁轻轻的坐下来,轻微到不可察觉的教训我。
要是在昨天,我肯定会一拍桌子就反驳道“我要不要淑女关你屁事啊”,但是在今天,我只好安安静静的矜持的端起手边的红茶,递到唇边,想要轻酌一口想要来捍卫我的“淑女”尊严,只是我这淑女用力过猛了,一不心,就把放在桌边的狼牙棒给拂到了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我也看到了白懿梁的嘴角也很有节奏的抽了抽......
“嘿嘿嘿......你要喝点什么?”我一边把狼牙棒捡起来,放在手里给颠了颠,像是在示威又像是在掂量掂量待会儿要是白懿梁油盐不进的时候我能不能一击爆了他的头,但是白懿梁竟然刚刚被我吓了一下,现在竟然不是很害怕了。
他淡淡的回答我:“都行,和你一样的吧。”
“好嘞!”我高兴的答应了,转身朝着服务生喊道:“来两碗豆汁儿!”
白懿梁:“......”
好了,白懿梁他又要摔椅子走人了。
后来还是我规规矩矩的给他点了一杯白开水才把他留住的。
“你直接吧,是不是因为秦漠的事情才来找我的。”白懿梁半靠在椅背上,面不改色的问我,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动,他的面上就如同一面镜子,澄澈,明亮,不会有一丝丝的皱纹与波澜。
我是第一次如此直勾勾的盯着白懿梁的眼睛,毫不留情的审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要从他的眼神里追查出一丝半点的波动,可是,在经过半分钟的静默后,我明白了这不过是一种徒然,因为白懿梁这个老狐狸,竟然被我看了两眼就红了耳朵根死活都不肯抬头和我话。
气得我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精致的原木桌被我拍的一震,伴随着我毫无耐心的狮吼功:“你自己吧,秦漠被抓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我看人还是挺准的,我一直都以为白懿梁是个养在“深闺”里的书童,但是我却遇到了道行更高的白家两只狐狸,尤其是白懿梁,他虽然年龄没有白玉斐大,但是道行也不逊于白玉斐。就如同现在,他就懂的以不变万变。
我这里声嘶力竭的追问他是否害过秦漠,他却一声不吭。
宛如我一把上好的利剑戳进了白懿梁这具早就没了痛觉的行尸走肉里。
“是你吗?”我稍稍往白懿梁面前探了探身子,眼神带刺的盯着白懿梁:“是你吗?我记得,你不只一次过,你不会让秦漠好过。”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气场,我只知道,我要是都这么了,白懿梁还是无辜的不关他的事,那么很有可能就真的不关他的事了。
白懿梁没有被我吓到,反而坦坦荡荡的朝我笑了笑:“不是我,而且,我知道是谁,不过,你放心,你是绝对猜不到是谁做的。”
“告诉我,”我握紧了放在一边的狼牙棒,眼睛里都是视死如归:“我就饶你的菊花一命。”
白懿梁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他真的,就连翻个白眼也是在鄙视我的粗俗:“哦,你敢爆我菊花,我就敢让你守活寡。”
“那我就敢让你变公公,反正我有的是办法把秦漠弄出来,你少幸灾乐祸,”我也对白懿梁翻了个大大地白眼:“最后再问你一句,秦漠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大也不大,也不,”白懿梁无耻的笑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做了坏事得逞后的弧度,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这假笑也太欠揍了。我都懒得爆他菊花只想一棒子下去揍得他叫爸爸。
“你等着,白懿梁”我站起身抚了抚裙子上的折皱:“总有一天我要你因为肛裂进医院。”
“我等着,”白懿梁依旧是浅浅的笑,面上似乎是有九月的清风,“别忘了东西,我是,你的狼牙棒,你带着,最起码还可以防身。”白懿梁笑得礼貌,这一刻,仿佛就变成了夜晚,深林,一轮皎洁的明月在白懿梁背后升起,映照出白懿梁的九条尾巴格外蛊惑人心。
我没话,拿起了我的狼牙棒,对他狠狠的比了个中指。
果不其然,收到了他一个嫌恶的皱眉表情。
临出门的时候我叫来了大堂经理,让他去找白懿梁买单,白懿梁要是拒绝,就给道记者他吃霸王餐。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经理弯着腰在我面前,战战兢兢的那是白家少当家的,不敢去招惹他。
我把手中的狼牙棒往他手里一塞:“要么按我的做给我出出气,要么,我就给你的肠子出出气。”
完,不管大堂经理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的脸,我戴上墨镜,遮掩住了我大半张脸,就去取车,朝卢川实业赶过去。
白懿梁除了喜欢背地里给人使绊子,还有一个最大的讨人厌的地方就是,我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话,那一句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不知道是我理解有问题还是白懿梁太过喜欢故弄玄虚。
他他知道是谁,并且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而且,他还和他有关系。就凭这一句话,那么秦漠的事情,就有他一份。
我答应过干爹不再和白懿梁有来往,所以我没有先告诉干爹我已经见了白懿梁,并且知道了这件事和白懿梁有关系,我只能暗暗猜想。
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我能想到的只有白懿梁和卢扩了。
既然是我想不到的,那肯定就是出其不意的人了。
难道是山河集团的保安哥?嫉妒秦漠的美貌,故意去秦漠的办公室偷的策划案给捅出去的?
难道是干爹?他觉得秦漠和秦淮的人生太过顺利了所以整这么一出让他们两个接受挫折教育?
难道是秦漠?他坚守自盗只为让董事会注意到那个很不错的互联网公司?
......
脑洞太大,想了很久都没有整明白。最后还是不得不悲伤的承认我的脑子不是那么好使,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和卢扩交涉。
我把白懿梁扔在餐厅不管了,自己一个人驱车来到了卢川实业。
我在地下车库停车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抹嚣张的身影。
卢扩的妹妹。
我甚至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反正胸挺大的。
还是抢了秦淮未婚妻的那个姑娘。
地下室的灯光不甚明亮,昏暗中带着一种潮湿的光。我靠着车辆,猫着身子,悄悄的跟在她不远的地方,听着她电话。
不是我猥琐,只是因为我听到了一句好像是提到了卢扩。
我担心也会涉及到秦漠,所以也就鬼鬼祟祟的听了。
“我让你去撞关澈啊,你怎么把我哥给撞了!”她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气场浓烈又张扬,带着一种御姐范儿,她低吼着,情绪控制不住了,但是又在逼着自己压低声音:“我现在去和我爸爸,你咬死了是意外,知道吗?否则的话......谁!”
最后这一喊,吓得我的心肝都颤了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