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四十: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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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脸皮薄是吃不到什么东西的。

    然而我刚刚走到大厅门口时却被侍者拦了下来,他卢扩先生刚刚交代给我准备了一个包房,那里面有很多冰淇淋,权当做赔罪。

    我看着不远处舞台上正在和另一位侍者耳语的卢扩,点了点头,跟着眼前这一位长相俊朗的侍者走了。

    侍者带我出了主楼穿过旁边的一片花丛,到了旁边的一栋副楼,引我进了客厅。

    我这才发现,卢扩的品味,真不是一般的恶俗。

    满屋子的黄金色,看起来十分像把故宫给复制过来了一样,看着一股博物馆的感觉。

    而沙发上,也坐了一个年轻人。

    他是背对着我。

    我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所以我想在趁着他还没有回过头来看到我的时候先跑为敬,结果,他却先转过头来看到我了。

    “赵之欢,好久不见啊。”面对他的招呼,我只好冷冰冰的敷衍道:“不是下午才见过的吗?”

    “都没有看到你的人呢,隔着那么深的玻璃,也能叫见面?”徐永生缓缓的坐直身子朝我走过来:“你不在,我手底下那些人可又是无聊寂寞的很呢。”

    “那好办,你这个老大出钱,一人给买一个媳妇儿不就行了。”我一边和徐永生着嘴仗一边朝着门口挪去,最终,徐永生还是轻而易举的看穿了我的意图。

    “你今天是逃不了了,别挣扎,我还能让你好受点儿。”徐永生慢慢向我走进,“要试试被花瓶砸破头的感受吗?”

    “我二哥今天在!”

    “呵呵,就是他带我来的。”

    “你今天是逃不了了,别挣扎,我还能让你好受点儿。”徐永生慢慢向我走进,“要试试被花瓶砸破头的感受吗?”

    “我二哥今天在!”

    “呵呵,就是他带我来的。”徐永生阴鸷的眼神里仿佛有一只猎豹,只等着随时冲出来扑上我的身躯狠狠的撕扯着我的脖子。

    “徐永生,我和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哪怕是我之前失手把你头砸破了,你抓我抓也抓了,绑也绑了,你实在是没理由再抓我了,”看着徐永生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我都快哭出来了:“你有事你和秦淮光明正大的谈啊,光靠着绑架我你算什么本事啊......”

    哪知谁句话不仅丝毫没有刺激起徐永生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反而激怒了他:“是啊,我是没什么本事,否则我怎么只能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不怕有知识的流氓,就怕脸皮厚或者不要脸的流氓。

    我看着徐永生缓缓朝我走过来,他高大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我眼前的大片光亮,压迫的让人屏住呼吸的感觉让我感到十分不适。我警觉的后退一步:“对不起,我二哥在找我了,我得去找他了。”

    完,我转身就走,生怕徐永生下一秒就会从兜里掏出一把枪来指着我的脑袋让我去做对秦漠不利的事。

    但是徐永生这一次很反常,我竟然能够感觉到他很闲适的样子,他甚至都没有挪动半步脚步来追击我,他只是懒散的站在原地看着我离去的身影,一言不发。

    当我快要走到门口时,我看到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知道了徐永生为什么不选择上前来追我了。

    因为,白懿梁他,刚好就从门外进来。

    白懿梁他单薄的身影在月光下映衬得更加超凡脱俗,更加卓尔不群。

    只是他的双手,他的全身,他的这个人,是罪恶的。

    白懿梁他曾经温柔得如同三月的风一般的声音在这一刻却是充满了凉薄的清冷:“怎么,刚来就要走?不多坐一会儿?”屋外的月光十分皎洁,仿佛想要给大地万物披上一件白色的纱衣,遮盖住这地上所有的脏污。

    可是,有的东西,怎么挡得住呢。

    我淡定的回答:“我饿了,回去找我二哥那点儿吃的。”

    放以前我住在姚山白家蹭吃蹭喝时,白懿梁那是对我有求必应。

    我还记得,我曾经一同和他在书房里玩,他总是喜欢临摹,我则在一旁游戏,偶尔灵光乍现也会拉着白懿梁给他画一幅画。但凡我饿了渴了他都招呼来佣人给我倒水给我做吃的,偶尔也会允许我叫外卖。

    有的时候嘴馋了想吃冰淇淋和酸奶还有水果沙拉,就会发白懿梁去为我拿。

    很多时候白懿梁都是翻了个白眼不再理我。

    直到某天他终于受不了我在他临摹的时候在一旁抱着平板一边游戏一边声嘶力竭的嘶吼,只好让人也在二楼添置一个冰箱。里面放满了各种我爱的各种零食。

    到了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我更是变本加厉的在我的房间里摆了一个冰箱。

    这样我即使半夜饿了也不必跑到楼下去找吃的。

    曾经,我和白懿梁也是那么要好,不是有求必应也算是能够和平共处,怎么现在就是完全到了反目成仇的局面。

    我收回了思绪,静静的看着白懿梁:“徐永生虐待我你知道吗,你要我跟他走吗?”

    白懿梁看着我,不话,眼神里沉默的如同是一块浓浓的墨汁,我继续追问道:“你们现在已经弱鸡到需要用一个女人来制约秦漠?”我轻佻的拍了拍白懿梁的脸颊:“早啊,不定我还能收了你做我的新宠,我还能让你在秦漠面前输得好看一点。”

    身后的徐永生倒是一直都很叽叽喳喳,他像是在同我商量:“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同秦漠搭个线,我要的不多,云南的线路我只要两条,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任何条件,随你挑。”

    “那我要是,嗯,要你当着我的面上了白懿梁呢?”我又伸手掐了掐白懿梁脸颊上嫩滑得如同冻豆腐一般的皮肤:“秦漠也可以给我所有我想要的,而且他还不需要我为他做任何事。”我转身看了一眼徐永生:“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的性格,不过白懿梁是最清楚不过了,我很懒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帮你的忙。”

    我伸出手轻轻的环住白懿梁的腰,把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肩窝处,全身提着一股气,我很害怕一旦把全身力量压在他身上我最后会摔倒在地上脸被擦得好皮都不剩一块儿。

    果不其然,当我的手轻轻的放在白懿梁的腰上的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

    我慢慢地贴近他的胸膛,我几乎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了。

    他很紧张,亦或是害怕。

    这个怂包。

    我的右手轻轻的抚上他的后脑勺,把他后脑勺上一丝不苟的头发给弄得凌乱,我在他耳边软软的和他着悄悄话:“放我走,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出来和秦漠玩‘捉迷藏’,好不好?”

    白懿梁愣了一下,他眼里有一滩水,里面沉满了疑惑:“什么是捉迷藏?”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算回答。就在白懿梁这个单纯的孩子满眼都是疑问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双手收紧,在片刻之间就和他对换了位置,一把把他推到了徐永生面前,趁着这不过三秒时间,我拔腿就怕。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我就在想,等我这次回去了,我就一定要戒掉冰淇淋。

    因为我刚刚就是因为吃冰淇淋才忘了拿着手包忘了拿手机的。

    真是太悲惨了。

    我趁着他们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撒丫子狂奔,就宛如秦漠在前方和别的女人偷情我要赶去捉奸一样。

    我侥幸着徐永生和白懿梁没有追上来,于是就撒丫子跑得更欢快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白懿梁不知道我下一秒会推开他当挡箭牌;

    我也不知道白懿梁反应过来以后会很快速的追出来毫不怜香惜玉的紧紧的揪住了我的头发。

    被白懿梁牢牢的抓住头上的盘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脱下我的尖头高跟鞋把鞋跟戳进他的肛门里。

    今天为了搭配我的衣服,造型师特意为我梳了一个低垂的发髻,显得更加的沉稳优雅一些,和我身上的宝蓝色裙子也比较搭。

    结果现在,白懿梁那个傻货,一只手就刚刚好的包裹在我的发髻上,紧紧的拽着我的发髻,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我的头发。

    最可气的是,徐永生竟然还在一旁帮腔:“不想变光头的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不要跑了。”

    我没有理徐永生,而是反应迅速的紧紧的按住白懿梁的手往地上蹲,接着一个转身逼迫白懿梁在猝不及防间松手,紧接着又是一个力量强劲的踢腿,念及白懿梁身体不好,我还是悠着点儿避开了白懿梁的五脏六腑,而是一脚踹上了白懿梁的肋骨处。

    白懿梁被我这猝不及防的反攻给惊得没了反应,硬生生的挨了我这一脚,几个踉跄的往身后推了几步。

    而徐永生估计也是嫌弃白懿梁太弱了,甚至都没有上前去扶一下白懿梁。

    无心再去看白懿梁,我立马趁乱溜之大吉。我顺着来的原路返回,再次到了大厅里的时候,看着里面的觥筹交错,再想起刚刚遇到了徐永生,我不禁更奇怪了。

    徐永生也是卢扩请来的?

    那他怎么敢这么嚣张的就在别人家里试图绑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