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乍见之欢一百五十九 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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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微笑了笑,算是过招呼了。没有话,拿了包好的咖啡就走。

    “欢欢,欢欢,”刘茉芬拎着包就跟着我跑出来了,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很急切的样子:“难道你真的这么不待见我吗?我可是你的亲妈啊!我怀胎十月生下你,我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任凭她在我耳朵边如何煽情,我也忘不了她把我锁在那个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整天甚至是一两天不闻不问的样子。

    所以我依旧是没有理睬她,带着包好的食物直奔山河集团的办公大楼。

    “欢欢,”她仍旧是跟着我,甚至抢在我前面推开了餐厅的玻璃门:“你陪妈妈吃个饭好不好,或者,你来我家里,你和你关叔叔见个面好不好?我跟你你关叔叔也念叨着你想要你搬过去和我们住一起呢……欢欢……”

    她仍旧是絮絮叨叨的,言辞恳切到让我都快忘了她和当初那个抛弃我普通抛弃累赘一般的女人是一个人。

    我猛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马路上的红灯,冰冷的声音都快把我的喉咙口给冻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那你是你的家,不是我的,秦漠在哪儿,我的家在哪儿。”

    “不行!”她蓦然尖叫,惹得路人频频投来怪异的眼光,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似乎她的声音越大我越害怕她一样:“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唯独不可以和秦漠结婚!”

    “我什么都不要,你非要给我补偿的话,请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

    看了看身后呼吸深重强忍着发火的沈茉芬,我甩甩头,如我这般贪生怕死的人也闯了一次红灯。

    我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了,如果沈茉芬还是要跟来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

    好在沈茉芬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没有跟来,我也带着这经历过“跋山涉水”的午餐去找了秦漠。

    谁知秦漠已经由固定的酒楼送了餐,他已经拿着饭在公司的内部餐厅等我了。

    我没有告诉他沈茉芬如同牛皮糖一样又来找我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沈茉芬对他抱有多么大的抵触,我不想让他难堪,也不想让他难做。

    然而秦漠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在我埋头狂吃平时并不喜欢吃的芝士的时候,一把捏起我的脸:“你怎么了?买个饭回来怎么搞的这么不高兴?”

    “没有啊,就是饿狠了点儿,等你半天了。”我不着痕迹的推开了秦漠的手,他把餐盘里的肉都挑到我的碗里:“晚上带你出去吃?”

    “好啊,”我恹恹的喝了口水。

    这就十分尴尬了。

    生平第一次,明明我和秦漠都办过婚礼了,我现在和他一起出去吃饭竟然还像早恋那样的激动。

    为什么?

    怕家长看见呀!

    我怕沈茉芬又在晚上跟过来又把秦漠一通乱骂了。

    婚后还像早恋一样的偷偷摸摸,也就是沈茉芬女士能把我逼成这个样子了。

    我见秦漠上午和法务开会开到昏天暗地连释放内存的空都没有,怎么现在吃起饭来反而慢条斯理的,于是我好奇的问他:“你之前不是有人控告你?你不担心?”

    “告我的人多了去了,”秦漠又挑给我一块肉:“这些让法务法律顾问去处理就行了。”

    我“哦”了一声,随即闷起头来扒饭。

    “我下午有点事要处理,你要是不嫌闷你就在公司玩玩,你要是画廊有事你去画廊也可以,我让司机送你。”秦漠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早,才一点。”

    “那我还是去画廊看看吧,免得我在这儿我老是忍不住想扰你。”我无趣的戳了戳碗里的肉:“你怎么总是这么忙。”

    秦漠笑了笑,没话。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擦了擦嘴喝了口水就开始接起电话来。

    原来是新的项目策划案最新版本做好了,需要秦漠去和主创人员开会审批。

    秦漠接完电话后,揪了揪我的头发:“我还有工作要忙,你慢慢吃,你自己玩一会儿了想去哪儿就让司机送你,下班后我去接你。”

    我甩了甩手:“跪安吧。”

    “那我走了。”秦漠完,边电话边出了餐厅。

    我看着秦漠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我摸着下巴看着秦漠的腰臀,再次感叹了一句上班上久了屁股都给坐扁了……

    看来还是得时不时的带他出去活动活动。

    我吃完饭就去了画廊,经理除了热情的表示了一番对我的想念之情,还适时的给我看了几个想要开合作画展的策划案,想起自己也是很久没怎么插手过画廊里的事务了,于是我也就认认真真的研究起来。

    这一看,就看到了下班的时候。

    秦漠来接我的时候,老奸巨猾的经理正在扭扭捏捏的和我提加薪水的事情。

    “不是每年的三月份会有涨基本工资吗,你这才几月份啊就要加工资呢?”我低头看着策划案,偶尔还分出了一丝注意力和经理谈着事情。

    “嗨呀我的大姐!”经理果真是个人精,一上来就开始哭天喊地的,就差在我面前干嚎了:“可是您老人家一年在画廊里呆的日子可没几天呐,您迟到早退的这是家常便饭,许多活儿不也是我替您做的么?我一个人都快被您给逼的把自己掰成两半做事儿嘞!”

    他见我不为所动,又继续哭穷道:“我儿子今年可就中考了,人家的孩子可都是在大把大把的吃老人参,我儿子连海参都吃不起,我这当爸爸的晚上想晚上出去搬搬砖给他请个好点儿的补习老师都没得时间啊……”

    “你让我考虑考虑。”

    搞管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所擅长的,到底这个工资是应该按照规定来加还是按照人情加我也拿不准,只能问问财务去。

    “这也离三月份也没有多久,你也不急于这一时加你的工资。现在这个时候给你加反而还会让我难做,这样吧,先不加,到了三月份,我看看财务有没有酌情给你一些补贴。”

    “额……这个……”经理好像很为难的样子,一脸便秘的表情。

    “没关系,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了,你可以和我,如果合情合理,我可以给你预支工资。”

    “可是……”

    “欢欢!”

    就在经理还要和我什么的时候,我看到秦漠就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口,他长身玉立,背着光线站在光明处,他自己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忙完了么?”他微笑的看着我,眉目间皆是春风得意:“还是需要我再等你一会儿?”

    我点了点头,对经理道:“我目前的算就是这样,有什么难处,你回头私下里再跟我细。”完,我就把经理的嬉皮笑脸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拿着包包就投入到了秦漠的怀抱中。

    秦漠替我接过包,亲亲我的脸颊:“今晚我一个朋友生日,顺便带你见见我的朋友们。”

    我一听,第一反应就是没有听错吧?

    不过冷静下来了我还是有了一点的沮丧:我熟知每一个对秦漠死缠烂的妹子的三围以及整容前的脸,但是却对秦漠的朋友们一无所知。

    秦漠也知道我的几个狐朋狗友姓甚名谁,却从来没有要和他们过几次照面。

    不过失落之后我又开始雀跃起来:秦漠舍得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这也是代表,他已经在开始带领着我融入着他的世界。

    一想到我可以从他朋友们的嘴里听到更多的关于秦漠的事情,我的内心,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万一他被我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呢?

    我在秦漠带我去的路上笑的比平时格外的猥琐。

    我伸手摸了摸脸颊,嗯,都快成了一朵葵花了。

    秦漠带我来的会所我不常来,原因很难以启齿,因为它的名字是一串俄文,我读不出那一段文字所以索性就去的比较少。

    总不能人家问我,诶!赵之欢,你定的地上在哪儿呢?这边我把舌头都念得了个结还没能告诉他我在哪儿吧。

    而且这个会所,比较高端的地方在于,它只对熟客开门,也就是一半的一夜暴富的暴发户还进不去。

    秦漠吧车叫给门童以后,立马就有穿的人模人样的适应生来弯腰迎接秦漠:“秦先生,赵姐,这边请。”

    我点了点头,有的地方哪怕你只去一次,侍应生也会记得你。对此,我也是毫不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侍应生一推开门竟然只端端正正的坐了三个人。

    我愣了愣,我原本还以为他的一大群朋友们会坐满整个屋子,结果,竟然只有三个人。

    竟然还都是男的?

    家属都不带一个?

    人这么少,这次怎么玩?

    难道我们五个人排排坐,听着秦漠讲我们两个的恋爱经过?

    秦漠笑了笑,带着我给他们招呼,我戳了戳秦漠的腰声:“你不是有很多人吗?怎么就三个?”

    “我什么时候过很多人的?”秦漠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我看到三个人都是目光或探寻或量的看着我,顿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我在心里哀嚎,是啊,三个或三个以上就是“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