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发现端倪
三日后。
许宅。
苏凝薇躺在葡萄架子下的躺椅上遮阴休憩。
她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肚兜。
肚兜上正前方有两只惟妙惟俏的绿色鸳鸯,但却被里面藏着的两颗雪白大柚子给压的变了形。
下面同样是一个红色的短裤,将一个白色的大磨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若是再仔细看,却发现红色短裤却和五六岁稚童的裤子款式是一模一样的。
出恭的时候不需要麻烦的脱掉,直接蹲下就好。
此时正值炎炎夏日,酷热难耐,大户人家的妻妾在自家院子都穿的非常清凉。
“夫人,葡萄汁好了。”
一旁的贴身婢女青把刚几十颗葡萄剥好,挤压出当中的汁液,又放上一块冰,捧到苏凝薇面前,轻声道。
但对于青的话苏凝薇却没反应,整个人躺在那里茫然失神,恍若未觉。
“夫人。”
青又喊了一声。
“哦,好。”
苏凝薇这才回过神来,然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接过了葡萄汁,开始轻抿了起来。
她的脸色相当苍白,几乎没什么血色。
脚也很冰凉,仿佛置身于冰窟当中一般。
两日前的那血腥一幕,至今让她仍无法忘怀,时不时就能想起,然后整个人就被吓的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很想找人诉一番,让人分担一下她内心的惊恐。
但,她却不能。
因为当日许鸣渊在她醒来之后是这样的:
“母亲,算儿子求您了,今日之事您无论如何都要烂在肚子里面,谁都不能,一个字都不能透漏。
因为这件事只要走漏一丝风声,那我就是九族同诛的下场。
对不起母亲,让您受惊了。
儿子不孝,儿子跟您磕头了。”
面对跪在那里不断磕头的儿子许鸣渊,苏凝薇还能什么?
只能是应承了下来。
但她终究只是一個深闺夫人,柔弱不堪,心理承受能力相当有限。
如今却要背负着这般巨大秘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
()(e) 一个充满热烈的强壮躯体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其身上所散发而出的无比炽热的气息让她冰冷的身躯和恐慌的内心顿时得到了少许缓解和慰藉。
不用,自然是楚尧来了。
看到楚尧出现,青顿时识趣离开,把院子留给楚尧和苏凝薇两人。
楚尧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废话的人,直接上来就是一套轻揉慢捻抹复挑。
苏凝薇嗔怪的看了楚尧一眼。
接着没有任何多余废话的就是一场可省略五千字的庭院恶战。
一个时辰之后,
端起旁边青给苏凝薇榨的葡萄汁,楚尧一饮而尽,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日子,爽。
怀中的苏凝薇此刻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脚也不再那么冰凉,眼神中的恐惧也减少了很多。
她仰头看着楚尧,明明已经四十来岁的阿姨了,此刻缺跟个稚嫩的女孩一样,脸上尽是对楚尧的依赖之色。
楚尧也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
“大前天我来找你,你却没在家?前天也没回来,这是去哪了?”
一听这话,苏凝薇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慌乱之色,然后目光迅速闪到一旁,不敢正眼看楚尧。
接着她就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我,我去踏青了。”
楚尧有些好笑的看着苏凝薇一眼,点头道:
“哦,踏青啊。”
苏凝薇赶忙确认道:
“对,就是踏青了,结果走的有些远了,所以就没回来,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
楚尧低下头,咬了咬她那晶莹透亮,红艳欲滴的耳垂,轻笑这道:
“没关系,不算久等,为了你,我等多久都愿意。”
苏凝薇顿时呼吸急促起来,主动坐直了身躯。
随之。
院落当中,一匹高大健壮的雄马就驼着一个骑,就哒哒哒的慢跑起来,很快就变成疾跑。
最终一路狂奔,穿过电闪雷鸣,越过狂风骤雨,直接飞上了天空,在白云当中无边无际的漫游起来。
期间马儿从天空中落下了五六次,在地上作短暂歇息。
之后就又迎空而上,直冲九霄之端。
()(e) 最终,在天黑下来的时候,马儿还能继续遨游天空,但骑却是扛不住了。
只能是就此作罢,翻身下马,坐在马儿身旁喘息休息。
青儿这个时候适时的送来晚餐。
马儿和骑都饿坏了,一桌子的酒菜很快就吃了一个精光。
之后。
马儿和骑换了一下身份,继续开始疾驰。
越过高山,踏过河流,最终来到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上。
马儿和骑踏海而渡,马蹄翻腾,快的能出现残影,在海平面上向着太阳逝去的方向不停的奋力奔跑,直到力竭。
夜深。
把从苏凝薇的脖颈下抽出,楚尧就简单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青儿就从黑暗当中快速闪了出来,然后恭敬的在楚尧面前单膝跪下。
“主上。”
楚尧点点头,然后道:
“凝薇她前几日去哪了?”
青儿顿时回答道:
“去了许府,而那天我由于月事正好来了,肚子难受,夫人体谅我,所以我就没跟着去。”
楚尧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
许府?
苏凝薇去她儿子许鸣渊那里可谓是光明正大,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谎?
还有,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恐惧,整个人惶恐不安,充满压抑。
所以,这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她去了她儿子的府中,怎么会变得这般惶惶不可终日?
难不成她儿子许鸣渊还会害她不成?
但下一息楚尧就推翻了这个结论。
不可能的事情。
以楚尧对许鸣渊这个便宜儿子的了解,他怕是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对她母亲苏凝薇下。
所以肯定不是许鸣渊。
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既然不是许鸣渊,但偏偏苏凝薇又是在许鸣渊的府上遇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然后整个人变得极为惊恐。
根源,到底在哪?
楚尧对此事愈发的感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