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求子
难道大宋已经有仙人跳了?
林冲冷哼一声,心底并不害怕,这是一个比谁拳头硬的世界。
以前的林冲或许还忌惮世俗的礼法规则。
但是从野猪林杀了押送的官差之后,他就已经成为了亡命之徒,逮住就要问斩那种。
亡命之徒,有什么好怕的。
马车内女子见他不话,嘴角噙着,冷笑连连,还以为他是鄙夷自己,一下就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并非不知廉耻的人,甚至还很保守,没出嫁前在自己府上也没有人挑的出一点毛病。
想起丈夫逼迫、婆家的冷眼、亲眷的议论
过往种种,涌上心头,不由地垂泪涟涟。
“别哭了,先一下为什么要借种。”
女子咬着圆润的唇珠,出了缘由,原来他那丈夫身有隐疾,而且有严重洁癖,觉得女子私处是天下最污浊之地。
所以娶了这个侯门贵女之后,从未同床,偏偏他又是六代单传,偌大的家族有子嗣之忧,老而无后家业无人继承,亲族同窗背后议论也是如芒在背,便生出了借种生子的主意。
他们本是大乾扬州人士,只因扬州城耳目混杂,稍有不慎就是满城风雨,他不敢让妻子在扬州借种,于是便借口携妻子来大宋东京汴梁赏灯火大会,希望在异国他乡把这件事办了。
只因为他本家姓林,而且男主人刚才在酒楼内,瞧见林冲与他面相样貌有几分相似,又听到同伴唤他“林兄”,所以才指使丫鬟引他来马车内,商量借种的事。
其实她有一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之所以找林冲,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是个“贼配军”。事成之后,在这异国他乡杀了个人,多少有点风险,但对方是个贼配军,那就是随便杀了。
林冲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女子,心中暗道你也是算倒了血霉,嫁给一个活王八不,还被逼着找男人借种。
“这么你夫君就在附近?”
女子点了点头,羞怯的模样十分动人。带着稚气的面容和皮肤看,她年龄不大,哭的眼睛红肿,也没有影响她的颜值,反倒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e) 要是没有这么多事,林冲其实很乐意给她借种,反正这东西存着也没有用,借给她几十亿又何妨
女子发觉林冲盯着她看,顿时羞的低下头去,心中的屈辱达到了顶点。
自己好端端一个侯门千金,为何要忍受这样的侮辱,她心里恨透了自己丈夫。
“我先和他谈谈。”
“啊?哦,莲儿,快带这位贵客去见老爷。”
丫鬟应了一声,带着林冲走下马车,重回酒店。
店内的目光依旧戏谑地集中在他们身上,但是林冲十分坦然,神色不动。
妈的一群土包子,富婆重金求子而已,真是一点世面都没见过。
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丫鬟举轻轻敲了几下,里面传来一声懒散的声音:“进来吧。”
林冲迈步进来,丫鬟关上门,在门外守着。
房中有一股沉香味,在桌案上摆着一个三足鎏金的铜炉,烟雾袅袅从中流出,充斥着整个房间。
桌前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白面书生,看上去很年轻,但是已经蓄有胡须,丰朗俊逸,仪表不俗。
仔细看去,虽然身躯体格相差巨大,但是容貌确实和自己有些像处。
“壮士请坐。”
林冲点了点头,坐在他对面,道:“你是大乾的人?”
“这个壮士就不要打听了,免得日后去寻骨血,又是一桩麻烦。”
林冲呵呵一笑,道:“你倒想的周全。”
“怎么样,壮士可愿意?”
卖老婆还这么着急?林冲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王八。
书生打扮的人不着急,他认为这个面刺金印的贼配军没有拒绝的理由,自己的妻子美貌绝伦。
除非他和自己一样,天生厌恶妇人。
“有什么好处?”林冲开口问道。
书生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林冲会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件事本身,不就是天大的好处么?
果然是个贼配军!低劣的贱人!
“你想要什么好处?”
()(e) “钱。”
书生哂笑一声,在心中已经把林冲定位成一个贪财人。
这样也好,似这等人,事后花钱找人将他彻底抹除,此事才不会暴露。
“好,你要多少?”
“十万贯。”
书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林冲笑道:“你激动什么,这种事也算是皮肉生意,我漫天要价,你坐地还钱就是了。”
书生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句话也不想跟眼前这个贼配军多。
“好!就十万贯,今晚你去河边,沿着东岸向上游走三里,有一座石拱桥,我会让人把马车停在那里,周围我也会让镖局的人布防,不会有一个人靠近!”
“怎么交钱?”
“我会把价值十万贯的宝贝放在马车,事成之后你跟我夫人讨要。”
书生咬着牙道,在他眼里,林冲已经是个死人,至少是离死不远,多少钱都可以答应他,杀完拿回来就是。
“你们怎么确定今晚一夜缱绻,就一定能怀上?”
书生冷着脸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有龙虎山的秘药,可以保证能怀上。”
“多谢了。”林冲站起身拱了拱。
书生的眼神随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发现这个人停住了,又迈步走了回来,那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力,书生的身子不自觉地朝后靠了靠。
林冲拿起香炉,笑吟吟地道:“好十万,就是十万,你可千万别耍花样。”
随着他的声音,林冲掌轻轻握住,那鎏金的铜炉在他中慢慢变形,最终被蹂躏成一团。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书生看着铜球,眼神阴鸷狠毒。
“那丫头叫你什么事?”酒店外,鲁智深皱眉问道。
“没事,今晚我出去一趟,你们在老地方等我。”
林冲嘴里地老地方,就是他早就勘探好,要伏击杨志的地方。
想到今晚天降的艳遇,林冲笑着摇了摇头,他久旷的身子也确实有些蠢蠢欲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