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 集体化
模范村的早晨,冷冷清清。
赛迈特村长一夜没怎么好睡,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起晚了。他从床上翻身爬起来,抓着衣服就跑到窗户边眺望——村头的那条土路上空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因为昨晚有点期待,又有点兴奋,全村的人都起晚了。不过等到第二天起来再次聚集在村口,所有人心里也都空落落的。大家愣了好久,谁也不能确定什么,只能默默无声的该干嘛干嘛去。
种地,吹牛,吃喝,接下来几天又这么平淡的过去。赛马特村长甚至不确定自己见到军团长的事是不是幻觉。他甚至都不敢跟村里人问,生怕问错什么太过丢脸。
而村长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平淡生活的这几天,另一个时空却因为他的几句抱怨和吐槽而发生不的变化。
现实世界风云变幻,争霸舞台上各国此消彼长,局势乱的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全球经济一团糟的情况下,兔子家的日子却是一团红火。
从三年多以前开始,兔子的军队军工就爆发似的冒出一大堆好东西,啥直升,运输,航母什么的,目不暇接。
跟着国内医药产业突然冒出个蓝晨药业,然后就是‘废土贸易’一枝独秀,发了疯似的搞大采购。一家公司在明里暗里拉动gdp,所有人都觉着它必然有官方背景,实力雄厚。
从食品,药品,服装,航空航天,物流航运,工程械,生活用品,‘废土贸易’采购的东西可谓是五花八门无所不包。全国多少企业就盯着这家公司的订单,因为它买东西起步就是以亿计算。
百八十亿都不稀奇,上千亿的大单子屡见不鲜。‘废土贸易’简直就是财神爷似的,天天对外撒钱。公司的官那都是每时每刻都有人盯着,因为所有商品的购买招标都通过官发布。
抢到‘废土贸易’的订单就如同抱住财神爷的大腿,财神爷大腿上掉根汗毛,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在叮当作响啊!
国内制造业这些年都流传一个半公开的秘密,国家不知道在下什么大棋,为抵御全球经济危的蔓延大肆采购,刺激生产。也不知道那个地方能消化那么多商品,可实打实的钞票却是不少赚。
()(e) 而在明面上下大棋的代表就是‘废土贸易’,过去袁枚搞全国大采购的时候,很多制造企业都跟着收益。农业部门的人就隐约听到消息——‘废土贸易’啥都买,基本上就按一个大国的基本需求来采购。
既然是按国家需求来买,那么作为第一产业的农业比如是重中之重。可跟如鲸吞般消耗的大量生活和工业商品,‘废土贸易’在农业上的花费却很少。
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废土贸易’连火箭和卫星都论‘打’采购了,可它顶多买点化肥什么的,其他的似乎没啥兴趣。
看着别家企业都在大笔捞钱,兔子农农资方面的企业几乎是天天往国务院跑,就等着听个确实的消息。可中央的长老们也不放话,顶多画个大饼什么‘尽管投资扩大产能,好日子会来的’。
光好日子回来,可它啥时候来啊?
农业口的人真是揪心死了,
而等到今日最新的招标需求一出现,兔子国内制造业可谓是闻风而动——股市反应最明显,农业股全线飘红,好几个农农药化肥种子相关股票直接涨停。
大马力的拖拉,配套搞个旋耕什么的,土地测量的遥感设备,播种撒药靠飞行,农药化肥以千万吨计算。‘废土贸易’这次采购的全是跟农业有关的商品。
兔子农业方面的从业人员那是欢天喜地,奔走相告——盼星星,盼月亮,如同穷苦大众盼红军,总算等到‘废土贸易’开始大规模采购农业物资了。
国外经济学家早就已经发现兔子商品生产和流通上的不对称,不少人都以批评的态度称‘这不过是某种变相的货币宽松政策,实际的市场根本无法消耗这么多商品,迟早会演变成灾难性的通货膨胀’。
简单讲就是高高在上的国外学者们无法理解,于是他们用阴谋论表示兔子在‘打肿脸来充胖子’。可对于生产链上的企业来,啥货币政策他们是不管的,赚到钱才是真的。
不管国外如何危言耸听,言之凿凿的谈论兔子要崩溃,反正兔子国民现在都听腻了——国外这是嫉妒我们,他们过的不好,就希望我们过得更差。以此证明‘错的不是我,是整个世界’。
()(e) 可惜周大爷总是不能让外人如意。比如墨西哥高原平地多,他就一口气下了五万台大马力拖拉的订单。要知道兔子一年销售的大马力拖拉也就这个数。这种大单子冒出来,能把好些企业吃撑了。
而这些巨量订单的背后,周青峰将现货的几百台全部提走投放到废土的墨西哥。才冷清了几天的模范村就因为这些轰隆隆的拖拉到来而变得极其喧闹。
“从今天开始,瓜纳华托州的所有自然村将划入一百多个新组建的农村公社。这些公社将由军团占股百分之五十,剩下的可以由社会集资和农民分担。”
“从现在开始,有条件的村子全部合并成万人规模的城镇,没条件的村子直接撤销,人员分流。军团将开展现代化械农业,农民将从低效率的劳动中解脱出来,以更少的人种更多的土地。”
村头的电喇叭在不断的播放军团的农业新政策,赛迈特村长和村里的农民都听的似懂非懂。不过从城里赶来的农队却直接明了的告诉他们——从今往后,种地不是一家一户的事,而是企业化的工作。
“村长,以后你们可以开着拖拉一口气耕种上万亩土地,或者驾驶农药在天上飞着就把地种了。
军团要组建专业化的服务企业来种地,过去我们总是羡慕德州那些‘红脖子’几十个人就种几十万亩地。从现在开始,我们也将要这样干了。”
赛迈特村长听到这话只觉着脑袋在嗡嗡嗡的响,过往的贫穷让他无法想象自己今后将要面对的生活。这对于世世代代受苦受穷的墨西哥农民而言,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