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姨笑着完，程谦就走出了家里。

    四姨在程谦家的亲戚群里，是出了名的大喇叭。

    但人其实还可以，没什么大毛病。

    转入隔壁区。

    在点着珠光的屋里，程谦和肖菲喝着酒看电影。

    月入子夜。

    窗外烟花满天，衬的屋内的声音都随意了些。

    嘟

    这时冒出一条消息。

    竟然是赵怀雪赵大美女发过来的。

    学校放假这阵子，两人还没在上聊过天。

    “程谦，新年快乐哈，祝你开的店明年越来越好”

    来自赵怀雪的优越值+5，已转化为祥瑞值

    看到眼前的字幕。

    程谦被赵怀雪的表面祝福逗笑。

    显然，赵怀雪只是想起程谦了，随便发了条消息。

    “赵老师家大业大的，还能看得上我这本生意，有心了，新年快乐”

    程谦也大概能理解，赵怀雪现在对他是什么情绪。

    之前团体经常出去玩。

    可后来程谦逐渐淡出，时不时跟不同的女生出去吃个饭逛逛街。

    在赵怀雪那里，她想不明白。

    她觉得团体出去玩的时候，她没有冷落到程谦。

    刘博刘特务还有程谦之间，她掌握的平衡很好。

    让两人都清楚，大家只是一起出去玩的朋友，不要多想。

    可程谦淡出团体，开始跟别的女生在一起玩。

    赵怀雪莫名感觉，她对程谦有些埋怨。

    她不是吃醋，可能对程谦有一点点好感，毕竟程谦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

    但就算程谦现在很优秀，难道她就不优秀吗？

    下届学生会主席，赵怀雪大概率会当选，各科成绩也都是系里的前列。

    而程谦参与的学校那个创业扶助。

    赵怀雪觉得也没什么。

    看似很火，但大学生创业有什么搞头吗？有什么之前特别成功的案例吗？

    能创业成功的，哪个是靠学校的扶助。

    何况赵怀雪也不看好程谦在学校弄的那个娱乐区。

    等下学期开学，学生们新鲜劲一过，没准就要开始亏钱了。

    赵怀雪隐隐希望，程谦参加那个创业扶助亏钱，这样程谦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等周围人开始对程谦态度变化。

    只有她，依旧把程谦当朋友。

    团体还可以恢复如初，时不时出去打個麻将玩玩桌游。

    ()(e)　　在程谦淡出团体的这段时间。

    赵怀雪发觉，和那些学生会里找她出去玩的学生相比。

    程谦真挺不错的，起码作为一个朋友，分寸感十足。

    她和程谦一起出去玩，从来不用担心，被越过边界。

    赵怀雪心里想着。

    在家里别墅的卧室里，坐在书桌前。

    看着窗外北方的雪景，雪越来越大了。

    就给程谦发了条消息。

    “你们家那边下雪了吗？”

    “没有”

    看到赵怀雪发过来的雪景照片，程谦随口回了一条消息。

    赵怀雪这时又发了一条消息。

    “程谦，你知道我名字怎么来的吗？是辛弃疾的那首词，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程谦没有回复。

    因为他现在和肖菲看着电影，正是浩荡百川流。

    临近开学，程谦和家里提前去燕京有事。

    张宇航之前问程谦什么时候回学校，就约了一起。

    临走的时候，老妈汤蕙兰还满含深意的和儿子程谦了句。

    “那两个女生都不错，要是看上哪个，抽时间带回家里转转，别耽误另一个太久”

    老妈汤蕙兰的那两个女生，自然就是肖菲和朱紫。

    程谦当时了句，“没准到时候给妈你带回来的，是别人，会和人家闺女清楚的”

    老爸程清去单位前，跟程谦的则很简单。

    只是了句，让程谦下次回家别带东西了，如果很喜欢正在做的事情，就专心去做，但也别太累了。

    离开了家里。

    程谦和室友张宇航坐上从婺州到杭城的高铁。

    然后从杭城的场，先是飞到了天府那边。

    飞过蜀道。

    下了飞，呼吸着天府湿润的空气。

    张宇航还奇怪的问了一句，“老程，咱们不直接回学校吗？”

    然后就看到了一辆银白色宾利慕尚停在身前。

    看到方月凝，张宇航咽了口吐沫。

    看了程谦一眼，感觉他好像知道的有点多了。

    和程谦坐到后座，一句话没有，就更别提别的女生和程谦回婺州的事情。

    “方姐，庄园那边弄得怎么样了”

    程谦舒服的靠在后座上，甩掌柜本人。

    朝握方向盘当司的方月凝问了句。

    方月凝的嘴还是那么硬，“一会自己看，给老板你当司专心开车，没空回你”

    ()(e)　　一直默不吭声的张宇航，进了那个新建的庄园之后。

    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老程，这是你弄的？咱婺州也没矿啊”

    下午时分，张宇航一个人窝在阁楼房间里，跟夏新打视频聊天。

    程谦则泡在了弄得那个瀑布游泳池里，舒服的看着生勃勃的山景。

    不一会方月凝走过来。

    程谦的视线不由移了过去。

    “方姐，你还别，蜀锦旗袍是真好看”

    方月凝光着脚，穿着的海石榴花纹蜀锦旗袍，勾勒出她玲珑逼人的身材。

    一抹半遮半掩的雪白，让泡在游泳池里的程谦，身子都感觉有点发热。

    六件旗袍已经订做上，庄园里的那家蜀锦工纺织厂也开了起来。

    虽然规模不大，但方月凝这段时间也弄得初见规模。

    程谦之前看了眼账，还有几百万的余额。

    那个隐藏任务完成，紫色加品质的坐享其成卡，也能让庄园良性运转起来。

    程谦脸上是轻松惬意。

    但穿着一件绣着海石榴花纹蜀锦旗袍的方月凝，却心事重重。

    这段时间，方月凝感觉她花了太多钱了。

    蹲在泳池旁边，把蜀锦旗袍的风格勾勒的越发鲜活，绣的海石榴仿佛都活泛了起来。

    朝程谦轻声问道，“程谦，你觉得我做的还可以吗？”

    程谦胳膊拄在泳池边缘，视线随意的扫荡。

    从泳池里扬起的水花，打在方月凝精致粉嫩的脚上。

    方月凝脚趾微微蜷缩，脚背上的青紫色，淋了水，如纹理般的精致。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还给我省钱了，挺好的”

    “这身打扮，真是越看越漂亮，看的我都忍不住浇水了”

    听到程谦的话。

    方月凝这才笑了，“程谦，还有件事”

    “怎么了？”

    “也没事，你让我订做的那几件蜀锦旗袍，我都放到礼品盒了，一会直接带着回燕京就好，我也要回燕京一趟，政法那边有点事”

    程谦感觉方月凝本来要的，不是这句话。

    就调侃了一句，“方姐，你别是要我明年接着假装伱男朋友，去你家里转转吧”

    方月凝低着头。

    天边天府的天空火红。

    洒在那件海石榴蜀锦旗袍上面，照在方月凝的脸上。

    她朝程谦绽开笑颜，“那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