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音音,今晚留下来吧!
男人见她半天没声,不悦的低下高贵的头颅,见到她正鸡啄米一样奋力的在点头。
心情竟然莫名开朗了一点。
哎,沈清音可是很愁。
一会是多久呢?
她琢磨了半天,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一贯勇敢,因此出了电梯的29分钟后,她摸到了容冽的办公室外。
平正正跟容冽在汇报些什么。
沈清音欢呼雀跃就要开溜。
却见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到哪儿去?”
平正自然知情识趣的告退,沈清音挪动脚步进了办公室,平正好死不死还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偌大的房间瞬间变得逼仄,长手长脚的男人缓步靠近她,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沈清音每一根汗毛都举起了警戒大旗。
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饶是这样,在身高和气势上还是矮了男人一大截,男人步步逼近,她节节败退,“彭”的一声坐倒在沙发里。
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就压了下来,把她整个人嵌入了柔软的沙发中。
“容总,这,这是办公室!”
“从今天开始,我在华立上班,你就是我秘书!”
“哈?”沈清音懵逼,这节奏有点跳跃啊。
她扭动了几下,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下越来越灼热,吓得她立马不敢动了,这里是办公室,他的窗帘都没拉下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沈清音眨巴着大眼睛努力配合,只要不把她就地正法让整个公司的人观摩,昧着良心聊聊天没什么的。
“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男人的嘴角挽起邪魅的笑意,无比缓慢的道:“正好我现在,没事!”
“容总,冷静冷静!我觉得您还有很多事,您刚接手公司,现在千头万绪的,我觉得干秘书这事吧,不必急于一时。”沈清音急的满头大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
男人却是愉悦的笑了笑,似是沉吟了一下:“可我不放心,要检查一下你这些天是不是被其他男人碰过!”
罢,手已经顺着大腿蔓延至她的短裙里。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时刻谨记着自己是容少的人。”沈清音慌不择路,护着下面,上面就失守,她的声音已经发颤。
容冽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能掌控住容氏这样一面大旗,只是早见她在电梯里一副敬而远之跟他不熟的样子,觉得十分气恼,才刻意存了逗弄之心。
“去给我泡杯咖啡!”他施施然的站起来,理了理衣袖,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
沈清音觉得自己实在太嫩,平日里那个放肆张扬下作的男人和眼前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一本正经的男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十分钟后。
“容总,您的咖啡!”
男人敲键盘的手丝毫不停:“我不喝速溶咖啡!”
还好华立有高人,平正手把手教了她,咖啡做好后,香气四溢,沈清音正想端着他的作品去交差,平正却眼疾手快喝了一口:“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已经教会你了,你自己来吧!”
她只好苦命的再来一遍。
“容总,您的咖啡!”
男人的眼睛没有离开屏幕,端起咖啡用嘴唇沾了一沾:“太凉!”
“容总,您的咖啡!”
“太烫!”
“太苦!”
“太甜!”
……
一整个上午,她都跟咖啡斗智斗勇了。
男人心,海底针。
沈清音看着所剩无几的咖啡豆,很是发愁!
她当然知道男人是故意在整治她,但怎么样才能让男人消气呢,她端着最后一杯咖啡进去,男人依旧没有抬眼皮。
沈清音突然福至心灵:“容总,您一直对着电脑,对眼睛不好,休息一下,喝点咖啡吧!”
容冽的眼自屏幕转移到她身上,盯得她浑身发毛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次什么毛病都没挑。
这大爷,太难伺候了。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把这伍拾万还清啊!
她筋疲力尽回到自己的位置,黎星将头伸得老长:“哎呀,容总真是太帅了,年轻多金又霸道,简直就是里的男主角。”
黎星深情的抓着她的手:“音音,我好羡慕你,我也好想被总裁虐!”
沈清音一头黑线,这样一个看脸的社会,颜值高就是正义。
她是不是得存钱去整容,如果她整成奥黛丽赫本那样,容冽会不会对她温柔爱惜一点?
她开电脑端的微信,发现两个时之前阿娇给她发了微信:音音,你知道何老师为什么辞职吗?他下半年就能评副教授了,真是太可惜了!
沈清音唬了一跳,正要发微信去确认,图书馆公众号弹出了解除何明远副馆长消息。
她一连给何明远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人回,好不容易捱到午休,她赶紧给他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何老师,你怎么辞职了?”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电话,现在看,不算太晚!”何明远似乎在某一处空旷的地方,声音听起来有些飘忽。
“对不起,何老师,我刚进公司实习,比较忙!”
“不要再叫何老师,也不用跟我对不起,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天真了,当初会当这个老师,是为了离你近一点,可哪怕我守在你身边都没用不是吗?别担心,音音,我很快……!”
信号时断时续,她将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但还是听不清他的话。
“何老师,何老师……”电话断了。
沈清音正要再拨过去,微信进来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正要回消息,两个手指从天而降,将她的手机夹走,办公室的人都去吃饭了,容冽口气不佳:“喲,这是喜羊羊与灰太狼呢,我还会回来的!”
他按下语音键:你最好别再我女人主意!
“你干嘛,把手机还我!”沈清音伸长手,左捞右捞,但远远不是身高185男人的对手。
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她丧失了弹跳能力。
容冽的目的已经达到,逗弄了两下她后,还是把手机还给了她,沈清音想要撤回那条信息,却看到发送失败,屏幕上几个字:对方已开启好友验证。
他竟然把她好友都删除了。
“陪我去吃饭!”容冽没有注意到她失落的情绪,转过身迈开大步。
沈清音只得跟上。
这顿饭吃的无滋无味,容冽点的菜口味偏甜不和胃口,沈清音满腹心事还要应付不断找茬的男人,实在感觉心神俱疲。
好在霸道总裁身兼多职,名下公司太多,下午还要去别的公司,沈清音得以喘息。
沈清音有了一项新的工作,就是在网上搜索吹彩虹屁的教程,以方便对付容冽,减少自己所受的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日子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过着。
这一日,照例是部门聚餐,行政部有十个正规军,两个实习生,一个是她,一个是张丽红,比她还要晚入公司,临下班时,平正却发话也要跟着去。
他是总经理,大家自然不能反对,男士们喝白酒,女士们则喝的啤酒和饮料。
“平经理,不介意我扰一下你们吧?”饭吃到一半,魏辰风度翩翩从天而降。
平正忙自然认得他,最近海市炙手可热的新贵人物,上过几次财经专访的:“我叫服务员加副碗筷。”
“音音,你往后挪一点,我跟平经理喝几杯!”他毫不见外的拿了她喝啤酒的杯子,倒了半杯白酒。
沈清音正要出言提醒,男人的唇已经印在了她刚喝过的地方。
算了,现在再岂不是平白给他添恶心。
服务员拿来碗筷和杯子,也全部被他据为已有,她没了喝啤酒的杯子,也就好意思再要,就默默的喝起了饮料。
这顿饭喝得很尽兴,司机和采购都东倒西歪,平正被黎星驾走的时候都已经口齿不清:“沈,沈清音,帮我好好招呼着……”
只有魏辰还没失态,脸色发白的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揉着太阳穴。
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沈清音想叫服务生上一杯热茶,人刚站起,就被魏辰一把拉住:“去哪儿啊?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吗?”
他抬起一双灼灼的桃花眼看她。
这一刻,她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她觉得喉咙有点干涩:“我去帮你叫杯热茶!”
“算了,一肚子都是酒,我先去清一下库存再喝茶!”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男人话的声调口气都比平时更加飞扬洒脱。
他拒绝了沈清音的搀扶,身形虽然有点晃,但脚步还算稳,就是不心弄落了椅背上的文件袋,里面的东西都散落出来。
沈清音捡起来想要塞回去,无意中瞄到出院结几个字。
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出院日期则是她委身于容冽的第二天,这个日子对沈清音来是噩梦,所以她记得十分清楚。
正要细看,屏风外传来了脚步声,她忙把诊断报告塞回去,但是颅内淤血已清除这几个加粗的大字,还是尽数收入了眼中。
刚装好,魏辰就进来了,他快速夺过文件袋,将按钮扣上。
“这里面装的是商业机密?早知道我刚刚就开来看看了!”沈清音笑着道。
魏辰绷紧的手放松下来,半真半假的笑着:“是啊,好几十个亿的项目呢!”
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沈清音又想到之前住院的时候,他那些奇怪的电话,那个奇怪的送饭人,觉得魏辰身上肯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
现在细细想来,好像就是从那个出院日期以后,他对她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绅士的拿过她的手袋,配合着她的步调,慢慢往饭店外走。
晚上九点多,正是海市喧嚣的时候,街上到处都是躁动不安的人,这家饭店生意好,车子十分难。
“你是开车过来的吧?要不叫个代驾?”沈清音问道。
魏辰正要回答,他的手机却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沈清音,往前走了一段才接起电话。
期间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清音身上,与其是含情脉脉,但更像是在关注她的动作,似乎怕她会走上前,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距离不算远。
但夜很喧闹,她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听不到具体的话语。
她存了个心思,含着笑一直回视男人,发现有两个唇形会反复出现。
她看了好一会,下意识的跟随男人的动作,轻开唇瓣,发出两个音节:孟叔。
孟叔!
沈清音悚然一惊。
几秒后又觉得自己可笑,天下姓孟的何其多,自己实在是太敏感了。
完电话,正好有一辆的士过来:“我一个朋友一会来接我,我先送你上的士,今天真是有点喝多了,原谅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他坚持给了一张毛爷爷给司机,又拍下了副驾驶座前的工号,殷切嘱咐她到家一定要联系,才轻轻关上车门。
她看着倒车镜里男人的身影一点点变。
“姑娘,你这男朋友很灵的罗,长得帅还体贴!”司机是个和善的本地人,笑呵呵的道。
几分钟之后,师傅按她要求掉个头,停在饭店外一个较远的地方:“姑娘,我看你男朋友不是那样的人!”
沈清音没有话。
孟辰是绝对鹤立鸡群的人物,不少女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多看几眼,但他靠着柱子站着,轻轻的揉着太阳穴,没有理会那些量的眼神。
肯定是因为喝了酒,自己才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她正想叫司机开车,一辆蓝色跑车在魏辰面前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跑着将车门开,魏辰坐了进去。
“跟上去!”
司机发动车子,还在苦口婆心:“姑娘,这来接他的是个男人嘛,我觉得女人啊,不要这么多疑,你这样子,你男朋友会被你吓跑掉的呀!”
沈清音没有答话,她解释不清楚,索性任由司机误会,司机叹了口气,也亏得晚上车多,他这辆大众才跟得上保时捷的速度。
车子穿来穿去,最后开进了云锦城。
“这里是你男朋友的家吗?”司机心翼翼的问。
这样看来是很奇怪,这云锦城与东升家园只隔着一条大马路,不过一个是高端住宅,一个是老旧动迁区。既然住这么近,刚刚为什么不一起回家呢?
女人的直觉啊,真是可怕。
沈清音下了车,看着眼前高楼林立、灯火通明的区,这样的光明后,掩藏着是怎样黑暗的秘密呢?
她拿出手机,想拨魏辰的电话,手却不受控制的发抖,导致手机屏幕不停切换。
恰在这时,屏幕跳动起来,是魏辰电话进来了,她滑下接听键:“音音,到家了吗?”
“我在云锦城外面,你住哪一栋?”听到他的声音,她反而镇定下来。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沈清音没话。
“我下来接你!”男人轻叹了一口气。
“不用,告诉我房号就好!”
“15栋1101”
沈清音心里一窒,151101,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1101的门大开着,门口的垃圾桶里,躺着一只碎裂的玻璃杯。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魏辰歪着头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似乎不胜酒力。
他不可能是他,除了极偶尔的一个眼神,他们没有一点的地方相似,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心里一团乱麻。
既盼望着是他,又盼望着不是他。
心头的锯子拉来拉去,磨得她的心鲜血淋漓。
“少爷,我先走了,一会记得给汤关火!”破沉寂的是从厨房转出的孟叔。
看到沈清音后他并不意外,还殷切嘱咐:“沈姑娘,一会记得提醒少爷喝汤,他胃不好,喝了这么多酒受不住的!”
孟叔走了之后,魏辰站起来走向她,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浓重的酒气闯入她的鼻中,沈清音挣扎起来。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三年前不告而别,一千多个日夜杳无声息,竟然还想要一个若无其事的拥抱吗?
但她瘦弱的身体敌不过男人的强壮,他毫不费力就将她按在怀里,沈清音抬起头,正要话,双唇就被死死封住。
渴望的、迫切的。
男人的近乎疯狂的吻快速抽走她胸腔内的氧气,她的推搡只换来更加深入的掠夺,她双腿一软,几乎要失去站立的力气。
他从来没有这样用力吻过她。
哪怕最浓情的时候,他的吻都是温柔的循序渐进,如同让人沉醉的春风。
“音音……”陌生的声音勾动的是熟悉的情愫。
“啪——”
这个巴掌沈清音用了全身的力气,男人没有躲闪,生生受了这一击,他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她接下来的这一巴掌如何也拍不下去,只能收回高悬的手,握紧五指,咬牙忍住眼眶里即将奔腾而出的泪水。
男人的半边脸都肿起来,他却是开心的笑了,眼底也有泪痕,他用双臂环住她的身子,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这样温暖的怀抱,她曾以为可以直达天荒地老。
但她不能贪恋,不过数秒,她就推开了他。
魏辰恋恋不舍的收回手,转而执起她发红的手掌:“痛吗?”
痛,但不是手,而是心!
“音音,对不起!”
她等这一句话太久,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掉落,融入到柔软的地毯中,魏辰爱怜的捧住她的脸,轻轻吮吸掉她的晶莹的泪珠。
沈清音睁开眼,目不转睛看了他很久后,用力拧了下自己的手背,手上顿时红了一块。
“你这是干嘛?”
“好像不是很痛,我会不会是在做梦?我这一年来,都很少梦到你了,我都快把你忘了。”她都已经习惯,没有他的世界了。
魏辰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吹:“傻姑娘,你以后会天天见到我,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这话你以前也过!”
“这次是真的,我发誓!”男人语气肯定。
“你知道我从来不信这些!”嘴上虽然这么,但沈清音的脸色已经展开了许多。
魏辰只是看着她宠溺的笑。
“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时候不辞而别?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她连珠带炮问出了一大串问题,有些问题她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是还是要听男人的法。
“那次你住院,我去看你,结果被何明远赶出来,我非常难过。”他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几天后,我妈妈病情又加重,我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你也知道,她的事情全部是我在操心,等她病情稳定了我去找你,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
沈清音猛地抬起头。
魏辰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我的脸毁了,也失忆了,我外公送我去国外整容,在那边待了很长时间。”
沈清音轻轻抚上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痛吗?”
“现在不痛了!”魏辰握住她的手,移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但这里经常会痛!”
沈清音脸色一红,三年不见,他变得油嘴滑舌了。
两人又静静拥抱了一会,沈清音轻轻问道:“既然你恢复了记忆,为什么不跟我相认?是觉得我脏吗?”
“当然不是!”魏辰将她搂得更紧了点:“我是觉得没脸见你,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还亲手把你送给了别的男人,我每次想到,就心如刀割。”
“我怕你不会原谅我!”
是啊,如果不是跟他相亲,不是他那些挑拨离间的话,她应该已经摆脱容冽了,但看着眼前这个失而复得的人,那些责怪的话实在是不出口:“算了,这都是命!”
“音音,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算好吧!不过我总算是撑下来了!”沈清音展颜笑了笑,慢慢道:“我本来被A大的音乐学院录取了,暑假的时候,家里的老房子要拆迁,妈妈死活不肯,她总觉得,爸爸还会回来找她的,如果拆迁了,以后爸爸就没地方找我们了。”
“有天夜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妈妈为了保护我们先跑,全身大面积烧伤,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我接受了拆迁队的钱用来给她治病,可是她还是没熬到我开学。”
“音乐学院学费和生活费都很高,我妹也在学钢琴,所以我只能拜托何老师,转到了文学院,还好我的文化课分数也达到了A大的分数线!”
她还记得十八岁的自己,是如何慌不择路的签下了补偿协议,是如何夜夜守在ICU病房外,痴痴的希望病床上的妈妈能够睁开眼,看看自己一眼。
日复一日的等待,却只有日复一日的绝望!
那些撕心裂肺,暗无天日的过去,如今起来,竟然也可以云淡风轻。
“音音,对不起,我没有陪在你身边!”男人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他们之间空白的三年,有太多的话要,又似乎什么都不用再。
能够再次相遇,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沈清音这样安慰自己,但不知为何,心底里有个地方,还是觉得有点空。
也许是他换了脸又换了姓,再熟悉几天,一定就可以找回以前的感觉了。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为了排遣这种隐隐的惶恐情绪,沈清音站起来,走到了窗户边。
只一眼,她就知道了缘由。
因此从这里,可以清晰看到她所住的老旧区。
“你监视我?”她压抑着心里翻涌的酸涩甜蜜,嗔怒。
“不,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奏出的乐声,流淌进她的心间。
他从背后环住她,亲吻她的耳垂,她的脖颈,他温柔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音音,今晚留下来吧!”
六月十二 :
月初了,各位有钻石的请赏赐给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