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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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前的傻柱,人虽以是中年,但他的绘画水平,似乎永远停留在高中阶段。

    傻柱在稿纸上用铅笔画来画去,描绘着他理想中的住宅布局。

    他头没有皮卷尺这么专业化的工具,只好找了根绳子,在支摘窗的窗框上等了距离,用笔在绳子上做了标记,当做皮卷尺测量着屋外柱廊的长宽。

    今天高菲不知为何没来,也没人帮他拽着绳子。傻柱用块砖压着绳子的一头,自己拉着绳子另一头比划着长度。

    许大茂不在家好几天了,娄晓娥整日里无聊得发闷。她到了下午的饭点,一个人也懒得开伙动灶,只是在院里面散步式的来回走动着。

    她溜溜哒哒地走到中院,看见傻柱自个拽着根绳子在忙活什么,于是开口取笑道:“多大人了,自个玩跳皮筋呐?”

    “搭把啊,甭看着了。等忙完了请你吃鸭肠。”傻柱耳朵上夹根铅笔,一拽绳子,一拿稿纸,很有些忙乱的样子。

    娄晓娥从砖下取出绳子头拽在里拉直,撇着嘴向傻柱道:

    “鸭子我都不稀罕吃,还鸭肠?你到底在忙什么呐?”

    “哥们不是找了一对象吗,这不琢磨着收拾房子呐。”傻柱回复道。

    娄晓娥更加不解了,问道:“哪有人收拾房子量屋外面的?”

    傻柱嘿嘿一笑,比划着道:“扩建。打算把廊柱,台阶都包起来,一直包到这儿。”

    娄晓娥觉得傻柱有点乱来,开玩笑:

    “呦,你是找了几个对象呀,至于整这么大动静吗?三间正房都不够你俩折腾的,还要在院子里乱搭乱建。”

    “不带这样的啊,什么叫找了几个对象,我就是嫌外头厕所太脏,觉得屋里做饭煤灰太大,想搞個厕所,再把厨房也独立出来。外头别的院搭得连路都快找不着了,我占这点儿地,怎么就不行了?”傻柱解释着道。

    傻柱转了一个方向,娄晓娥也配合着把绳子拽平。

    娄晓娥点了点头,撅着嘴道:

    ()(e)  “就是啊,我嫁到这儿算是开了眼了。咱院外头那厕所,去一次我能恶心半天。煤炉子的灰也大,屋里见天得扫。也不知道大茂从到大怎么忍过来的。”

    傻柱量完了尺寸,绳子一收,招呼着娄晓娥:“走,香辣鸭肠。哥们做的这个可是一绝,就我们厂那些女工,为了抢最后几份鸭肠,没少干架。”

    “我真不吃,就是想问问你打算怎么收拾房子。”娄晓娥闲的无聊,就跟傻柱进了屋。

    傻柱一进屋就在脸盆里洗,娄晓娥瞅见桌子上傻柱画的一些示意图,拿起来翻看着。

    娄晓娥夸奖起傻柱来:“我发现你这人还有点内秀,画的东西挺有模有样的”

    “何止内秀,简直都秀得不行了,秀外慧中这个词你听过么,就是用来形容咱的。”傻柱又胡八道起来。

    听见傻柱乱用形容词,娄晓娥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

    客人吃不吃是一回事,待客的东西一定要摆上才是规矩。

    傻柱把香辣鸭肠用盘子盛了,又取了筷子和碗,对娄晓娥道:

    “可不是劝啊,是知道你吃过见过的比我们多,想让你品评品评,我也好调整一下味道,都是为了工作。”

    “那我就尝一口啊。”娄晓娥刚吃了一筷子鸭肠,就被这麻辣爽脆的口感提起了食欲。她一边翻看着傻柱画的示意图,一边吃了起来。

    “你还打算屋里打个格挡啊?”

    “是啊,反正屋子够宽,想这么横着档一下子。我这儿又不分内外间儿,开门见床实在有点怪”

    两人就这么吃着着,话题很快就跑偏到很远了。

    “你今儿披的这件大衣啊,腰上应该加条带子,这样既显腰身,还显腿长。”傻柱抿了口酒,对娄晓娥的穿衣打扮开始发表起了个人意见。

    娄晓娥已经要忽视傻柱的性别了,道:“有,刚买回来那阵子系着呐,后来东塞塞西塞塞,不知道搁哪儿了。”

    “腰带是大衣料子做的吧?我猜就是。”傻柱喝的有点多了,冒出来穿越前的职业病,开始推荐起不同材质的腰带来:

    ()(e)  “那样的一点都显不出特色。好歹整个羊皮的,再配上玻璃水钻的扣,那贵气。按你家的档次,羊皮都差点意思。直接整珍珠鱼皮的寸5带身,银胚的黑色烤漆扣,这才是低调的奢华。”

    娄晓娥笑得合不拢嘴,指着傻柱道:

    “我发现伱们好喝酒的男人真有意思。我们家大茂喝点酒也吹牛,他是爱把一成十,往大了吹。你倒好,完全是天马行空,吹出来的那词儿我都没听过。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娄晓娥他吹牛,傻柱不乐意了,也用指了回去:

    “哎,哥们别的不,做菜都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我真不是跟你胡吹,就眼下这年头,论起腰带皮带,别什么四九城的王府井,就是花旗国的设计师,也跟哥们差着水平呐”

    “喲,您还有这水平,我怎么没发现呢?”高菲推门进屋,走到桌前,一脸杀气地看着傻柱。

    娄晓娥见屋里气氛不对,忙点点头溜出了门。

    高菲脸铁青着道:“你还真可以,一眼没看住,就拉着别人家媳妇喝开酒了。”

    “我这不是高兴么。你看看,我画的改造示意图,费了多大劲啊。”傻柱讪笑着解释道。

    高菲拿起稿纸扫了两眼,不屑地又扔回桌上,冲着傻柱道:

    “画的什么破玩意儿,纯属异想天开,就骗骗这不懂事的媳妇还成。还厕所呢?先不你画的那些个东西上哪儿卖去,我问你怎么排水?你还要单独拉根水管进屋,就那么容易给你一人设个水表?

    你们院子和我家那院里一样,地平比外面路面低了快两尺,脏水就靠前院的口往暗渠里排。你倒水还凑合,倒屎倒屎不得臭死!阴天你不怕反味儿啊?下雨天你不知道什么叫倒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