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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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墅区。

    昏暗无光的夜晚,隐隐有刀剑碰撞声不断传来,让人心中发毛,天空中盘悬着大量使魔,将冬木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远坂宅。

    远坂凛正与间桐脏砚对峙。

    间桐脏砚没有死,虽然很遗憾,但也不在远坂凛的意料之外。

    可一想到过去十多年间,自己一家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让妹妹无端遭受莫大折磨,远坂凛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虽然恨不得将其大卸八块,但远坂凛依旧很冷静,冷静到让她自己都觉得发指的程度。

    听闻他所谓底牌的法,她心中暗暗升起戒备心,做好了随时使用令咒召唤arer回来保护自己的准备。

    还好罗伊给了她一划令咒,让她有了召唤从者保命的余裕,不然只凭她自己的那一划令咒,今晚不定就要赔上性命。

    “如果你真有后的话,不妨现在叫出来吧,不然,你的an就要为你的虚张声势付出代价咯!”

    远坂凛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死瞪着间桐脏砚。

    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疑惑。

    为什么间桐脏砚时隔三年一出现,就盯上了自己?

    虽然这么有点那什么,但三年前摧毁间桐家的是罗伊和苍崎青子,这老不死没去找罗伊,而是盯上自己,也是畏惧于苍崎青子的魔法使名头吗?

    “呵呵,an死了的话,老朽也很困扰。”

    间桐脏砚脸上扬起毕恭毕敬的笑容,假惺惺的模样哪怕是普通人也能一眼看得出来,虚伪得让远坂凛作呕。

    “那么,请国王陛下现身吧!”

    他身后。

    黑雾显现,森冷的杀气弥漫开来,犹如实质的刺骨寒意让人不由胆寒。

    漆黑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甲胄摆动的声响清脆又刺耳。

    全副武装的黑sber,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出现在了远坂凛的眼前。

    “黑化sber?!为什么会在这里!”

    远坂凛难以置信地看着现身的黑化sber,被打了个措不及。

    冬木市的退灵结界,现在也还耸立在城墙外,虽然有所破损,但并没有消失的迹象,理论上,黑化从者应该进不来才对!

    ()(e)  “远坂家的丫头,你以为老朽消失的这三年,都干什么去了?”

    间桐脏砚阴暗又得意的笑声响了起来。

    “冬木市的退灵结界确实厉害,但这种水平绝非是魔法使的全力之作,那个老翁应该也有什么特殊的考量吧,竟然用地脉当魔力来源,老朽在这冬木市居住了几百年,对地脉的了解还要凌驾你这个不成熟的丫头以上啊,哈哈哈!”

    远坂凛神色难看。

    她在心里不断呼唤arer回来。

    与此同时,她大脑迅速运转,基本上理解了间桐脏砚的做法和目的。

    她远坂凛是半路出家成为的魔术师。

    这么有些不太准确,她的父亲远坂时臣在去世之前,已经将远坂家的魔术一五一十地给她整理好了,只是远坂时臣去世得太早,没来得及把地教她,在过去的十年间,远坂凛只能按部就班地自学,以一己之力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

    一边学习父亲留下的魔术,一边和魔术协会勾心斗角,心里还承受着御三家给世界带来巨大灾难的愧疚。

    远坂凛是個天才,她能在短短十年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魔术的本质是知识的积累,她一来没人教,二来年龄太,身上的漏洞实在太大。

    如果正面对决的话,实力衰落的间桐脏砚肯定不是远坂凛的对吧,但间桐脏砚以丰富的阅历和知识击中了她的破绽,盯上了退灵结界,大约是在地脉上做了脚,将黑化sber放进了城。

    怪不得那晚之后就再也找不到黑化sber的身影,原来是被间桐脏砚带进城里面了。

    这么一想,退灵结界出现损伤,不定也是间桐脏砚动的脚。

    作为证据,结界第一次出现破损,就是在黑化从者出现的那天,那个时候想必间桐脏砚就已经策划好了一切。

    她虽然猜到可能是地脉出了问题导致结界破损,只是检查地脉太花时间,压根没空去管才搁置,结果被间桐脏砚得逞了,这压根就是阳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个结果。

    而现在这两人盯上她,八成也是为了退灵结界。

    只要掌握退灵结界的她一死,结界无人主持,不用费太大力气,黑化sber就能杀进城里。

    ()(e)  到那个时候,谁都没法和拥有圣杯的黑化sber对抗!

    “堂堂不列颠亚瑟王,居然跟这种腐烂到骨子里的魔术师同流合污吗?”

    远坂凛没有放弃希望,她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试图挑拨离间。

    但黑sber压根不搭理她,默默地举起了漆黑的魔剑。

    作势欲砍。

    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动作,那股逼人的寒意却让远坂凛浑身寒毛直竖,危感从脊背升起直窜天灵盖。

    她毫不犹豫地举起。

    “唰!”

    倏忽间狂风扑面而来。

    眨眼间,黑sber的身影就如同次元跳跃一样,出现在了远坂凛的面前。

    只听锵的一声,黑白双刀交叉架起,如同盾牌般挡住了自上而下劈下的一剑,熟悉的红外套出现在远坂凛眼前。

    远坂凛松了口气。

    她背上的令咒赫然少了一划。

    虽然好不容易到的令咒又给用掉了,但能保住命比什么都好。

    “碰!”

    没等远坂凛安心两秒钟。

    红a身形忽地一弯,半跪在地,面露痛苦之色。

    他被黑sber充满力量的剑狠狠压倒,双臂抖若糠筛。

    “arer,你给点力啊!”

    远坂凛一边大喊,一边中攥起数颗颜色不一的宝石,二话不向间桐脏砚冲了过去。

    “你可真会为难人!”

    红a面色涨红,心中急得想骂人。

    单凭他一个弓兵,要怎么跟拥有圣杯的sber打啊?

    这比让他一个人单杀赫拉克勒斯六条命还要离谱好吗!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得选,只好迅速后退,拉开和黑sber的距离,准备与之缠斗,黑sber尽管压根不想理他,但一根又一根来袭的箭矢还是拖住了她的注意力。

    “哈,丫头,你以为剩下的黑化从者只有一个了吗?”

    间桐脏砚低笑两声,口中满是波云诡谲的意味。

    远坂凛心中警铃大作。

    下一刻,全身漆黑的狂战士在场中现身,以快若雷霆的一剑向远坂凛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