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权贵不死,便要亡国!
张居正有没有看不起陈寒的心思呢?
有!
因为他也觉得陈寒就是个弄权的大臣而已。
仗着救了皇帝一命,就开始飞扬跋扈。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原本以为万历帝会因为和陈寒混在一块,就不愿意学习。
但是情况和他想的恰恰相反。
现在的万历帝不仅学习时候没有半分的浮躁,甚至还精益求精。
连带着每天的早朝也不用别人催促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这让张居正很奇怪。
明明搞出了陈寒这样的弄臣,为什么万历帝好像还变得更好了一点。
但到弄臣好像陈寒还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而这也是现在张居正还能容忍陈寒的一个非常大的理由。
但是今天他是真正地开了眼界了。
他真的没想到陈寒居然对现在大明理解得这么透。
一语中的地将问题点了出来。
所以他紧张。
因为这种事情一旦被人知道,特别是利益集团知道了的话,他们就会提前防备。
这对改革来讲可不会是一个好兆头。
陈寒倒是无所谓。
他甚至还心想:怎么这些npc越来越像是真人一样,搞得好像是真朝堂一样,这不就是个游戏吗?速通才是关键哪有时间管那些旁枝末节的。
所以他大大咧咧地谈论改革,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知道的给出来。
当然看到张居正那一脸惊愕的模样还是挺爽的。
张居正啊张居正,就算你演遍了上下五千年来的厉害人物,可是你还是個凡夫俗子,在剧情里面你还是没有我厉害啊。
你还是得看我的眼神行事。
真爽!
最关键的是这可是拿着他主演的两个角色的成就来开挂。
刚好一个是张居正,一个是雍正帝的主张,这两个角色都让老唐声名鹊起,尤其是后者。
嘿嘿!
游戏公司真是恶搞,把人家真人都弄过来建模了。
恶趣味了一下之后,陈寒回归正题。
看到张居正如此的紧张之后,陈寒倒是不屑一顾:“张阁老何必如此紧张,就算他们泄露了出去难道我们就不改革了?
()(e) 当然你要是怕他们会泄露秘密的话,也很简单等下我就帮你解决,我掌管的锦衣卫找他们点脏事很简单!”
扑通!
在场的内阁臣子集体下跪了。
“缇帅饶命啊!”
“缇帅我等誓死效忠陛下,绝无二心。”
“对啊,缇帅,今天听到的我们就当是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宣扬出去!”
陈寒冷笑:“本帅过,在这里出来了就不怕你们出去,大不了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反正改革哪有不死人的。”
接着看向了张居正:“张阁老,我做事一向是光明正大不来虚的,改革是一定要改的,天下都烂透了,不改的话迟早改朝换代!”
嘶!!
所有人听完都觉得牙酸。
陈寒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什么话都能出口的。
他就不怕别人参他?
哦,对了,现在他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你是有皇帝在背后撑腰,而且看现在的情况锦衣卫和司礼监都是你的囊中物,你当然是什么都不怕。
但是我们不行啊。
你这不是拖我们下水吗?
不过张居正在听到陈寒的话之后心跳都加快。
他问道:“那缇帅你有什么改革的措施?”
陈寒毫无保留:“三点。第一,一条鞭法加摊丁入亩;
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民百姓能耕之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
所以要重新丈量天下的土地,不管平民还是权贵,即便是皇家的土地也给丈量了;
徭役、差役,岁办、杂办乱七八糟的摊派杂征为一条,都用白银征税,不交实物。
取消人头税,把人丁税摊进土地税里面。
这样一来,就是田多的多交税,田少的少交税,没田的不交税;
不交人丁税了,隐藏的人口就会自然而然出来。”
这第一条就让包括张居正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
光是这一条全天下就没有多少权贵愿意。
这是要与全天下为敌啊!
这当中居然还包括皇家,这
张居正不知道要怎么评价。
()(e) 陈寒倒是无所谓。
我这是在玩速通游戏啊。
我管伱是什么人。
陈寒笑问:“张阁老,您不会是怕了吧?”
其他的大臣帮他回答:“缇帅,不是我们怕,就怕舆论汹汹,天下所有人都要反对。”
陈寒反问:“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你吧,你家里有多少不交税的田,啊!”
那个大臣低下头去,躲开陈寒的目光。
他的确是反对。
因为他就是利益既得者,重新丈量土地的话,他家里强占穷苦百姓的那三千多亩不交税的田,就瞒不住了,多交这么多田税,他可不愿意。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摊派,全折合成白银来交,那就相当于透明化了,那我们还怎么中饱私囊。
陈寒哈哈大笑:“张阁老,你就看着吧,除非现在就让本帅打死他,要不然,一出这个门,这个人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的同党,把今天的话出去。
接着他就会鼓动其他人弹劾我,让我下台,甚至让我不得好死。”
那个人更是头上冒汗,不敢和陈寒对视。
甚至他心里还在想着:这个人是妖怪吧,他怎么知道我心里面在想什么?
张居正额头也见了汗。
陈寒刚出来,就连在内阁的这些人都反对,那就可想而知天下人的反应。
陈寒环顾一圈,“本帅今天在这里的,要是在本帅没公布之前这些话流传到了外面,本帅第一个就先弄死在座的各位。”
在内阁值班房里面的这十来个大臣,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陈寒是老天爷派来折磨我们的吧。
“你叫什么?”陈寒问刚才那个大臣。
“我下官叫”那个人哆哆嗦嗦。
“自己叫什么都忘了?”陈寒问。
“下官方从简,忝为东阁大学士,吏部侍郎!”
陈寒哼了一声:“真是可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也是这副德行,可想而知,下面官吏的德行了。”
接着陈寒看向了张居正,“张阁老,改革总是要死人的,权贵不死,天下就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