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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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面上除了一碗炖肥肉之外,还有一盘猪耳朵,炖排骨,一大盘野菜,一碗下酒的花生,一锅蛋花汤。

    五菜一汤,有荤有素,对于牛家村来讲,已经是十分丰盛了。

    刚坐下,二婶婆拿起筷子就给孙子牛贵夹了一大块肥肉,“快吃,吃完回去还要读书呢。”

    牛贵端着饭碗,一口把肥肉塞进嘴里,然后扒了一口饭,自己伸出筷子又夹了一块,二婶婆又往他碗里放一块。

    不到一会功夫,一碗肥肉,几乎一半都进了牛贵的肚子。

    坐在对面的牛婉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给弟弟牛蛋夹了两块。

    “姐,肉太肥了,我吃腻了,你吃。”

    牛蛋对着牛婉婉耳边声嘀咕了一句,将碗里的肥肉让给她,然后夹了一块蒸排骨放进嘴里。

    相对于那白腻腻,只放了一点粗盐的肥肉,他更喜欢排骨的味道。

    牛婉婉看着弟弟张了张嘴,最后默默把肥肉放进嘴里。

    “咦?这野菜感觉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儿啊,你在哪挖的?”

    王翠花有些惊讶地看着牛蛋,今晚的野菜甜脆爽口,十分好吃,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就在村子周围挖的呀,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肯定是娘的厨艺大有进步,才把野菜做得那么好吃。”

    牛蛋着也夹了一些放进嘴里,发现这只放了一点猪油和粗盐的野菜异常好吃,不愧是空间出品。

    好在除了好吃之外,身体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别的异样。

    “我也尝尝。”

    一旁喝着酒的牛根也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神情一亮,又连续夹了几筷子。

    看到他那副模样,就连牛富贵和牛春也不由拿起筷子尝了尝,发现真的很好吃,特别是那口感,真是绝了。

    “大嫂的厨艺不比县里的大厨差啊。”

    牛春的话顿时让牛蛋心里松了口气,很显然这野菜虽然可口,但不比肉类,就算有什么特殊效果,也不明显,或者是难以察觉。

    对于几人的反应,二婶婆则有些不以为然,在她心里野菜再好吃难道还比得上肉?

    看着碗里不多的肥肉,她眼珠子一转,笑道:“好吃你们就多吃点,狗蛋咱们吃肉。”

    着,连忙又给孙子夹了一块,让满嘴油光的牛贵乐不可支。

    ()(e)  吃饱喝足之后,二婶婆放下碗筷,就急忙忙带着孙子牛贵回家了。

    王翠花母女两人默默地站起来帮忙收拾碗筷。

    “孩子他爹,你我们是不是也送牛蛋去读书?”

    王翠花动作一顿,转脸问道。

    刚才她看到牛贵时,心里就冒出了这个念头,以前没钱也就算了,现在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供儿子去镇里读书完全没有问题。

    “读书?”

    牛根楞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随后猛然点了点头,“读!”

    着转头看着牛富贵,“爹你呢?”

    牛富贵随敲了一下牛根的脑袋,“这还用问我吗?当然要读,现在有条件了,不能耽误孩子。”

    “好,那就这么办,明天我就去镇上找宋先生。”

    宋先生是张家镇上的一个老秀才,开了一家私塾,镇里和周围村庄的孩都送到那里读书认字。

    牛蛋听到要送自己上私塾,立刻开口道:“爹,我不去私塾,我要学武!”

    如果没有金指就算了,现在有金指在身,不学武就浪费了这么好的条件。

    “学武!”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牛蛋,学武不比读书,穷文富武,学武要花的钱远远超过读书。

    听到孩子要学武,牛根夫妇一时之间也难以决定,只好看着牛富贵。

    牛富贵则看着一旁的牛春,开口道:“春哥儿,你怎么看?”

    牛春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学武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学武耗费很大,不但要吃肉,还要耗费药材,当年若不是在军中,我也无法支付得起学武需要的银钱。”

    到这里,他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唏嘘,当年要不是缘巧合,加入青州虎狎军,他也没有会接触到武学,成为练筋初期的武者。

    相对于无抓鸡之力的读书人而言,武者的优势无疑更大,考虑到堂哥刚刚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牛春继续道:“县里能学武的地方除了武院之外,就是四大武馆,武院一年的学费就是50两银子,四大武馆要便宜一点,大约在30两左右,我觉得可以让牛蛋先学几年。”

    听到这里,牛蛋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四叔不同意呢。

    “行,那就去学武,咱们牛家四代贫农,也该出个人物了。”

    ()(e)  牛富贵一锤定音。

    随后一大家子商量了一下,决定送牛蛋去武院。

    因为武院属于朝廷设立的构,在里面不仅可以学武,还能读书认字,而且武院生还受到官府保护,一旦成为武者,就是武童生,日后还能考取武举人乃至武状元。

    “牛蛋过来。”

    牛春走到院子里面,“既然要去学武,四叔就给你讲讲武者的事情。”

    牛蛋连忙走了过去。

    “刚开始学武,练的就是皮肉。”

    牛春着拿起院子的柴刀,双眼一瞪,浑身肌肉一块块隆起,整个人都壮了一圈,他伸出自己如铜浇铁铸一般的粗壮左臂,猛然一砍。

    在所有人惊呼声中,柴刀砍在牛春的胳膊上,并发出一声闷响。

    那声音就好像柴刀砍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块铁皮,还算锋利的柴刀竟然破不开牛春的皮肤。

    这一幕,让牛蛋对这个世界的武者顿时有了新的认知,才入门就是刀枪不入,堪比铁布衫,这妥妥的高武世界,没跑了。

    “皮肉练至大成,可挡寻常刀剑。”

    着牛春放下柴刀,朝着牛蛋猛然轰出一拳。

    “呼!”

    拳未至,牛蛋就先感受到了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将他额头的流海吹开。

    “浑身气血如火,可伤寻常鬼魅,这就是武者第一重境界。”

    牛春着,身上的肌肉缓缓恢复原状。

    “好厉害,四叔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牛蛋满脸激动。

    “我?我只是刚刚达到武者第二重练筋。”

    牛春语气里带着落寞,当年他才练完一条大筋,就在战场上被人打碎了右脚骨头,不得不离开虎威军,失去了军中资源,他的武者路自然也断了。

    “那武者有几重境界?”

    牛蛋又问。

    “别好高骛远了,先踏踏实实成为武者再,还有你要记住,学到的武学没有得到允许,都不能外传,除非是属于你自己的创武。”

    到这里,牛春不愿再多,用粗糙的大揉了揉牛蛋的脑袋,就带着两个女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