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就学两门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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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此,白也尽管得知有这么一个少年,凭着双腿懵懵懂懂走到了坎离峰金顶观来求道,分明与峨眉有缘,却也只能让弟子覃箐转述拒意。

    甚至特意叮嘱覃箐只是给了一碗清水与三个粗面馒头,让他按原路返回,连送也不要送,以免与其牵连过多,种下了因果。

    哪想“缘”之一字,真玄不可言,就因为他没有把吴用送下山,结果一脚滑擦,落到了千仞壁下,被自己师弟所救,结下师徒之缘,终还是拜进峨眉。

    白也心想道:“这事儿不可能回转,如此既恶了师弟,又坏我峨眉名声,两不得好。好在恩师这句话里也没明确这吴用可收不可收,想是个中有所把捏余量。”

    “是‘吉凶未知’既如此,我须替师弟把好关,力行求吉,免得日后闹出什么祸事!”

    修道之人讲求缘法,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又没有回转的余地,白也心下已是完全接纳了吴用,又想起师弟的性子,已然打算自己多多处理管教。

    他稍作沉吟,问道:“你你是钦佩你老师的箭法,这才拜他为师?”

    吴用听他没有纠正自己唤其“师伯”,心知此页已算揭过,松出一口气,坦然点头道:“不错,老师剑法令弟子心驰神往。今日下得千仞壁,便是得老师传授道法。”

    “他教了你他的箭法?你愿意学?”白也轻蹙眉头,“你可知我峨眉是当世剑道大派,海内外闻名,去学了个不知来路的箭法,心里甘愿?”

    吴用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不甘愿的?老师那剑法得传自上古仙真,厉害得紧。他本人业已修炼至今,与人斗法从没有落过下风,做弟子自然要学,否则拜师的意义何在?”

    这会儿气氛略松,他微微抬眼,壮起胆瞧向这位白也师伯。

    只见这位峨眉代掌事是个清瘦的青年男子,双眼清亮,高鼻薄唇,细眉入鬓,满头乌发用竹簪简单束起,一拢勾金月纹白袍。

    啧啧

    简简单单,好一個温润儒雅的俊士!

    ()(e)  要穿越至今见过的男子里面,这位白也师伯的样貌气质当数第一!

    “话是没错,你老师那套箭法确实来历不简单,与人对敌,远近皆可,少见的上乘法门。”白也听他这么,脸色有些玩味。

    “但你终究是我峨眉弟子,走出去不会本门剑法岂非叫人好笑?你老师当年阴差阳错,错过了学本门剑法的最好时,祖师也宠他,便没过多强迫,学了个半吊子。”

    “你不成,你得两边都好好学。”

    吴用挠着头道:“可子业已学了老师的剑法呀难道还能同时学习多路剑经?”

    一旁的覃箐笑道:“吴师弟,师叔难道未与你清楚?修士当然可以学习多门功法剑诀,本门上乘剑经里最厉害的那几卷,可都是要学通几路入门剑诀才能上。”

    求以柳也跟着道:“没错,譬如为兄所学乃是春生雾露剑经,要想学得,非要先掌握少阴剑诀与幻络剑诀这两路才可,不然无门可入。”

    “这”吴用犯难了。

    他思索片刻,心翼翼问道:“可玄虚子老师只让弟子学习那门剑法,并未言其他,想是不愿子学习本门剑法。要我听了师伯之言,下回老师问起来,子该当如何解释?”

    白也淡淡道:“伱只管去学,他那边自有我去。”

    “啊,这样啊”吴用心里憋着一句话半天,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老师他能听师伯你的话么?”

    他觉着,自家老师的脾气好像不是那么的好。

    白也一愣,登时也被气笑了,骂道:“他入门时候就是个婴孩,你道是谁拉扯他长大的?他敢不听我的话?”

    吴用这才恍然,“怪道老师有什么需用都可以来找师伯您。”

    “他这么与你的?”白也好似没有意外,“既是如此,那更没有什么好,你听我的,本门剑诀也要去学,反正不妨事,至于学哪路剑诀”

    白也右的袍袖起伏,却是已在单掐算,片刻后道:“你五行亲属土木,雷光剑诀与少清剑诀皆可修习,当然一一剑诀也能够修行。”

    ()(e)  他话音蓦地顿住,心里奇道:“怪哉,为何这子”

    白也算了一阵,惊觉吴用身上似有一阵迷雾笼罩,不明,道不清,将他的因果给遮盖住,任他如何也看不清楚。

    “难道这就是老师之所以降下提醒的由故?这吴用果然与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白也心里愈加坚定要管摄好这子的决心。

    吴用见白也突然不话了,问道:“所以师伯,子到底学习哪路剑诀?”

    白也看了他一眼,弹指飞出一道白光,状若无事道:“便选少清剑诀罢,学此路剑诀的弟子较少,后面可以转进修门中另外两门上乘剑经,现下不需你知,好好修炼就是。”

    白光撞进脑门,少清剑诀四个大字在吴用脑海里蹦出,如此段,令他不禁惊呼。

    一旁的求以柳同覃箐却十分讶然地对视一眼。

    无他,少清剑诀在门内修习的人相对较少,这不无原因。盖是少清剑诀学通后,进阶的剑经有两路,尽管威力莫大,但俱是非常艰深晦涩的选择。

    不仅如此,其中一路剑诀更有一柄相所配合的仙剑,乃是白眉祖师所流传,其有真灵在内,因难以降服,听一直都被禁锢在峨眉山门某处,束之高阁。

    且看白也的态度,求以柳与覃箐不难猜到,恐怕是有让吴用接的打算。

    只是吴用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白也凭何而来的这个想法?

    慢求以柳,纵是覃箐这个做弟子的也想不明白,难道是看在师叔的由故上?

    白也淡淡道:“剑经我已做过注释,有什么不懂,你尽管来找我,一个月后,我来考校你功课。届时若被我发现你有偷懒,别管你老师怎么,我自有惩处。”

    吴用急忙躬身应声,抬头一看,白也已是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