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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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文气。

    比干作为东路财神的同时,也是文曲星君,可以压制人的文气。

    而这个能力到了白川里,就可以影响人对于文字的认知。

    实际上,那些巫师都没有出错,只是他们印象里咒语的文字遭到的篡改,导致他们开始胡乱念咒,打乱了祭祀的节奏。

    这也是白川,家里人不敢在祭祀前得罪他的原因,毕竟你要是在跟上司汇报的时候,念一篇rap,挨雷劈都是轻的。

    “你”看着祭坛上那些因念错咒文而被反噬的巫师们,纷纷吐血倒地,庶礼的心中在滴血。

    这可都是他庶氏一族的精英,如今却因为他的漏算,几乎折损殆尽。

    庶氏,已崛起无望了。

    “不得不,这压胜之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王震球摇晃着脑袋爬了起来。

    头疼虽然消失了,但那股眩晕的感觉却还在。

    他脚下打着晃,就打算去找庶礼的麻烦。

    “吧,庶族长,您背后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白川拦住王震球和同样软脚软,却蠢蠢欲动的阿绣,轻声问道,“还是,您还有其他后?”

    他可不信这事儿是庶礼一人策划的。

    且不对方如何招揽到吴东那群人,单能同时屏蔽掉公司、栈和耀星社的情报,就不是一个的庶氏一族能够办得到的。

    再加上对方,还能知道不少只有公司才能了解到的信息。

    这里面代表的意义,思细恐极。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白川的询问,庶礼嘿嘿一笑,没有回答,周身一震之下,竟是七窍流血,气绝而死。

    看着那张挂着诡异微笑的胖脸,白川一时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呆在了原地。

    他虽然公司顾问,处理过不少异人案件,但事败后自杀得如此决绝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反倒是王震球,在微微一愣后,便快步走到庶礼身边,检查了起来。

    “服毒自杀。”掰开对方的嘴巴看了两眼,王震球下了结论,“这人对自己可真狠那。”

    “这不对!”白川看着有条不紊检查尸体的王震球,白川豁然转身,跑到之前被王震球放倒的那些人身边。

    果然,都死了。

    自杀!

    ()(e)  “为什么?”白川皱着眉,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思维一时有些混乱。

    这庶礼虽然被捆起来,但并非没有反戈一击的会。

    不别的,单他庶氏一族的秘药,就令人防不胜防。

    不击败白川,只是逃走的话,已经强弩之末的几人,还真不一定拦得住。

    再加上其他几人,竟是连反抗都不做,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不合逻辑。

    “可能是因为庶氏一族都没了?”阿绣歪着头瞎猜,“他觉得没指望了,就自杀了?”

    “不对。”白川望了一眼祭坛的方向,摇了摇头,那边还有很明显的呻吟声传来,很明显没有死绝。

    况且,没了这一代,还有下一代,对于弱势的村子,在现今的情形下,可比之前要友好的多,只要他们低调发展,未尝没有复起的会。

    白川可不信庶礼看不透这些。

    “怕公司报复?”王震球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也不对。”白川还是摇摇头,公司虽是管理异人的构,但段还是比较柔和的,这么多年来,反抗的不是没有,但也没听谁家被灭了门的,顶多是打压一下而已。

    这庶礼对公司的消息这么灵通,肯定不会想不到。

    “那是为什么呢?”王震球一屁股坐到地上,冥思苦想,他嗅到了大事件的味道,不得,得参与一下。

    “你,会不会,他只是单纯因为没有办成事儿,而自杀了?”白川踱着步,边思考边,“如果我们假设他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规矩森严的组织,庶礼没有把我们拉进他的阵营里,为了逃避惩罚,或者是为了不泄露信息,而自杀的呢?”

    “有可能。”王震球摸着下巴,支持了白川的法。

    从一开始,他俩就认为庶礼只是个马前卒而已。

    只是,这逻辑虽然能够理顺,但一想到对方背后的组织有着如此严苛的纪律,就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不想了,先汇报公司吧。”想了一会,总觉得会越陷越深,白川果断放弃了继续探寻,这些事儿,可不能自己扛了。

    还是留给公司的董事们发愁去吧。

    他总觉自己,应该不值得对方费这么大劲儿去算计。

    王震球听后,也没有再发表其他看法,掏出给他名义上的领导——郝意,打起了电话,只是那一对咕噜噜暗转的眼珠子,表明他还有些其他想法。

    ()(e)  “不对啊。”就在白川思考怎么善后的时候,阿绣突然叫了起来,“蛊盅那?这庶胖子把清河蛊盅藏哪了?”

    “啊这”听到阿绣的叫声,白川和王震球俩人同时面上一窘,俩人光顾着打架,把来这儿的目的都给忘干净了。

    “阿绣,你们有啥秘法不?”白川挠着头,讪讪地比划了两下。

    “有”阿绣哭丧着脸,唤出了自己的本命蛊,扔在地上找了起来。

    这东西虽然能够感应到清河蛊盅,但因为感应的范围太了,只能一点一点地排查了。

    至于清河蛊盅没在这里的可能性,几人都默契地没有提。

    若是那样,可就太尴尬了。

    万幸,在这方面罗淑宁的消息还是准确的,阿绣最终在一间被王震球砸塌的屋子下,挖出了他们此行的目标,一个其貌不扬的碟子,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特别之处。

    但毫无疑问,这個东西就是清河村的圣器,施展蛊术的关键器具,清河蛊盅。

    捧着蛊盅,阿绣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一路大呼叫地跑了回来,就连王震球,在她眼里有变得有些帅气了。

    只是,在她看见白川所做之事的时候,脸色却诡异了起来。

    “喂,那混球儿,白川哥哥这是在给庶胖子烧纸呢?”看着白川一张一张地把白纸扔进火堆里,阿绣实在没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凑到王震球那边低声问道。

    王震球没在乎阿绣的称呼,笑吟吟地回答道:“他?跟干爹告状呢。”

    “啊?”阿绣眨着大眼睛,一脑门子问号,不太明白王震球的是啥意思。

    看着阿绣找到了蛊盅,白川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他把最后一张纸扔进火里,拍了拍,站起来解释道:“我在烧诉状。”

    他烧的纸上,写满了庶礼的行为,包括但不限于对方把正财神的信仰歪曲成瘟神啊,使用了钉头七箭书啊,等等等等,一股脑地全都给他“顶头上司”汇报了上去。

    庶礼虽然死了,但他背后的人,可还没逮着呢。

    接下来,就看赵大爷心眼大不大了。

    惹了奉礼郎还想跑?

    门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