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噩梦
四谷见子意识到不对,虽然她自己现在是清醒的状态,认知到自己正处于梦境之中,但
这是在老师从椅子上出现之后才发生的,而且他竟然可以在自己的梦境中进行一系列的主动问答。
所以感觉不对的见子如此问着:他是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个问题,李涛并没有急着回答见子,而是闭上眼睛,在脑中模拟出两人穿衣服的样子
但是,没有变化。
他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心中模拟之后,并没有如之前一样改变梦境。
是因为之前见子觉得路灯亮度和周围温度可以改变,而浴池内穿衣服是不正常的原因吗?
算了,就这样吧,自己做不到也没必要要求见子去做了;
毕竟知道这个梦境可能不是单纯的噩梦,让见子轻举妄动可能会出现问题。
放弃穿衣服的李涛看着见子,再次询问确认着:“这个场景你确定是没有问题且安全的吧?还有,它可以坚持多久才会进入下一场景?”
“是、是的,在这里,我一直没有遇见过危险。”见子回忆并回答着他的问题。“它会坚持到水彻底变得浑浊之前,才会进入下一场景,下一个场景在卧室、会有危险。”
那就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以不那么紧迫了
这个安全的梦境场景可能就是见子的自我保护;
在做噩梦时,一般只会模拟出自己和危险的场景和恐惧的事物,所以为了保护自己,潜意识一般会生成安全的地带保护自己;
抚摸着依旧清澈的水,李涛能够体会到与刚才街道处截然不同的心灵感受。
他轻轻的点点头,回答着见子之前的问题:“虽然在你的梦境中由我回答没有参考价值,但我就是切实存在的,等你睡醒之后通过现实给我发信息确认一下就可以了。”
“可是老师,我之前每一次醒来都会忘记这個梦境发生的事情,我怕我这次醒来之后还是会忘记这个梦境的情况。”
见子解释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次以清醒梦的状态醒来会不会有别于以往,让她能够在现实也记起这些事情。
“这样的话”李涛沉吟一下,开始思考
同时,他的指失去了主人的控制,便在梦境的操控下开始挪动了起来。
掌攀延到一处光滑柔软的地方,他下意识的捏了捏。
嗯,触感滑滑的、软软的。
“老、老师”见子轻声提醒着,身体绷得紧紧的。
“不好意思。”
察觉到不对的李涛赶忙收回掌的控制权
处于别人梦境之中,一不留神就会失去身体的控制。
他对见子着自己的想法:“那如果中午之前你不主动联系我,我就给你发个信息好了,这样应该就可以了总之,现在你就当我是真实的吧。”
虽然他觉得依照见子现在的清醒程度应该不会遗忘梦境,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对着见子做出了预案。
“嗯。”
此刻她已经觉得老师大概就是真实的存在,所以见子一边应声,一边挪动自己的身体
她在水中站起身体,水流从她的脊背滑过臀部再次汇聚在浴缸之中。
不得不,虽然见子身材看起来十分苗条,但真正上摸起来,还是有区别于外表印象的,她的肚子和腿部的感觉都是肉肉的、软软的。
在家里的有时候,他除了捏女仆的腿部,就是喜欢揉着两个女仆的肚子
倒不是为了涩涩,单纯就是感觉好玩,三笠和阿尼也喜欢他揉她们的肚子,会觉得很舒服
不过她俩肚子的触感就没有见子来的舒服就是了。
见子快速的走到浴缸对面,将身体再一次埋在水中,双抱着腿部坐在浴缸的瓷砖上面,让膝盖和臂遮挡住自己的前面,顺便将脸庞也埋在膝盖之中
虽然是在梦境中,但还是会感到害羞,自己为什么非要用那个梦境仪式啊见子脸庞埋在膝盖之中,眼眸偷偷挑起,看着对面的老师,心中气馁的一叹。
“所以,接下来还有几个场景?”李涛询问着见子。
“还有最后一个。”见子轻声念着,从双膝之间抬起的脑袋,依旧注视着他
()(e) 虽然还没有通过现实来验明正身,但她心中已经偏向于这个老师就是现实的老师,是通过不知名方式降临自己梦境的真实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难不成那个梦境仪式是真实存在的?仪式需要的照片也可以用的照片替代?这种仪式也太敷衍了吧。
不过她这几天倒是还会想到上周发生的如掀起裙子露出内内这种事情,而焦躁的继续在床上打滚
如此想着,见子掌下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她从自己的身上依旧能够感觉到指揉捏的感觉。
嗯,这下可以不用在意掀裙子这种事情了,因为直接全被看光了
见子抬起头对他着:“老师,我先告诉你梦境最后一个场景的事情吧。”
“嗯好。”李涛立刻点点头。
见子吸了一口气看着他,开始声的诉:
“下一个场景是在卧室中。”
“我会睡在床边,在我的床边会有一个黑影,它会一直注视着我们。”
“之前我梦境中的你,会因为它的注视而变得模糊,直到消散。”
“你消散之后,如果我不注视它,它就会靠近我的床铺。”
“如果我一直看它,会平安无事的醒来”
“如果我不看它,我耳边就会传来很多的咒骂、惨叫,然后醒来等到下一次睡眠,发现它会更接近我的床铺。”
听到她这么,李涛脑中瞬间闪过两个念头:
这件事有鬼!或者有人搞事!
梦境相关的恶灵?
不对,如果是恶灵的话,和霞月一起看着见子和二暮堂的涉谷润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也就是,最大的可能就是邪教徒搞事了,想起之前跟踪三浦优美子的邪教徒,他怀疑起了邪教徒。
那他们操控见子梦境的目的是什么?
李涛皱着眉头思考着。
梦境之中陷入了沉默,见子掌轻轻拨动着水面,掀起一阵阵涟漪
“呼。不想了。”李涛停止了思考,现在的想法再多也没用,在搞事的人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前,一切都没有意义。
总之,就算他们是见子的梦境里面做工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等到梦境苏醒之后,却找霞月她们商量一下吧。
“等我看完你的噩梦再做决定吧,这几天你睡觉之前要记得通知我,我会跟着进入你的梦境的。”李涛对着见子着。
“嗯。”见子瓮声瓮气的应着。
他没有继续追问更多的细节,反正一会儿看看要发生的梦境就好了
不过,看着见子那如同来到陌生环境的狗害怕的瑟缩在墙角的状态,他好奇的询问着:
“不过,伱是怎么拿到我的照片的?梦境仪式不是需要照片吗?”
见子急忙着:“是那天在电车上拍的用、用,打算用来辟邪的不、不好意思。”
“那看来我的照片辟邪效果不是很好啊。”李涛无所谓的着
心中则是思考着,梦境仪式即便是用照片也能完成仪式吗?
另外,既然梦境仪式可能是真的话那恐怖漫画特辑里面的其它内容是不是也有真的呢?
比如封面上那个裂口女他记得这个裂口女的内容里面就有着现实世界地点的准确描述。
所以他打定主意,准备找时间去看一下。
好久都没有砍恶灵了。
李涛看着之前还清澈见底的池水,现在已经慢慢变得漆黑
没有让他等多久,已经开始变化的池水如雪崩般越变越快
场景再次转换。
如见子所,他和见子一起出现在了卧室。
漆黑的房间,李涛猛地睁开眼睛。
他快速张望左右,屋内漆黑一片,窗外的月亮满月高照,但只有丝毫月光能从那块玻璃照入屋内。
凭借这微弱的月光,他还是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很简单的符合少女形象的房间,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如见子所的那个会站在床边一直注视着它的恶灵
怎么回事?
虽然能够感受到这在空中散步的恶意,若有若无的咒骂与呓语在耳边若隐若现。
()(e) 但最为关键的黑影,不存在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涛收回视线,感觉脖颈处有点瘙痒,似乎被细碎柔软的丝线缠绕一样。
细碎的声音,颤抖的被子。
躺在床上的李涛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张惨兮兮的脸从他的胸膛上抬起,对着他露出惨白的脸庞
嗯,是见子。
她散落的头发落在他的身体周围,双紧紧的攥拳拳头
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但当她第一次有清晰意识进入这个场景之后,之前经历这个梦境的经历感受便如同跗骨之蛆一样缠绕上来,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身体不自主的开始颤抖。
“老、老师,我怕。”
四谷见子颤抖的着,不敢从被窝里面钻出去,从浴池脱出之后,进入卧室的她隐约的觉得似乎有好多双眼睛在窥探她的梦境,即便是躲在被窝之中、趴在他的身上,也依旧抵挡不住那种弥漫的恶意。
“没事。”
李涛没有多,直接从见子的身下移走身体,借着微弱的月光,他打开房间的灯源开关,光亮照亮整个房间。
一时间,之前的恶意与痴人呓语似乎散去了很多。
他紧盯着左右,试图从这个房间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衣柜、
窗沿、
桌下、
镜面。
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房间里面,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见子所、他的所感都是异常幻觉从不存在一样。
转了好几圈的李涛在椭圆形的褐色地毯上驻足脚步,思考着可能的情况——
可能是见子清醒之后,有意识的避免了噩梦的发生;
或许是他通过道具加入梦境之后,扰乱了这个梦境;
也可能是感受到变故的始作俑者,放弃了今天的行动。
李涛转过头看着见子
见子随着他缄默无言的行动,和慢慢消失的恶意氛围、痴人呓语,慢慢从被子中露出了脑袋。
床边的黑影不在了?
她惊讶的看着老师站着的地方。
可是,随后她又是一阵惊慌:“老、老师,我之前和你的是真的!那个黑影之前肯定是存在的、”
李涛扫视了一下周围依旧如常的环境,再将视线投入见子身上。
“可能发生了些事情,不过见不到恶灵肯定是最好的。”他轻轻点头。“既然如此,梦境就到这里吧,我等你消散梦境之后,我再离开。”
见子松了一口气,只要老师没有误会就好。
“那我应该怎么消散梦境呢?”她询问着。
“姐姐,醒一醒,都已经快中午了!妈妈叫你吃饭。”
看着艰难的挣扎开自己眼皮的姐姐,四谷恭介疑惑的松开掌。
“唔”见子又紧闭着眼睛,疲惫的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半边脸庞,随着脑袋的慢慢清醒,她逐渐回忆起梦境的内容——
和老师在街道上散步、在浴室里和老师洗澡、在卧室里和老师在床上躺着;
以及做俯卧撑做到快死的程度。
嗯,为了结束梦境,她在梦中做了好长时间的俯卧撑,然后重新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据老师,这样有助于她学会掌控自己的梦境。
“你怎么了?”四谷恭介疑惑的看着姐姐。
“做了个噩梦。”见子将嘴巴蒙在被子中,轻声嘟哝。
“噩梦?什么噩梦?”
“俯卧撑”
“诶?俯卧撑?”四谷恭介疑惑的看着最近变得很不对劲的姐姐。“俯卧撑也算是噩梦吗?”
“嗯。”见子想了想梦中的事情,重重的嗯了一声
原来前几天忘掉的噩梦,就是这个吗?
梦到老师比梦到恶灵还要可怕
看着又闭上眼睛的姐姐,犹豫了一下,四谷恭介心翼翼的开口:“姐姐,你最近”
“嗯?”见子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床边的弟弟。
“最近好像变得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