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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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欢一边踱步子,一边掏出,给堂弟余松年打了个电话。

    “欢哥,”电话那头,余松年刚喊了一声,浑厚的嗓子在那边犹自骂骂咧咧:“我靠,沙比还我开图呢,我隐身绕雷你还能看得到?你没开图?”

    疑似是处于经典的鉴挂环节。

    话里行间,显然是打dt。

    ll在年末上线国服,此时还处于宣传期,虽然国内还没有大火起来,但也在吧占据了半壁江山。

    于dt和dt2更新换代之际,ll高喊原班人马打造的口号崛起,迅速啃下了九成的份额。

    将类dt自定义为含义广泛的b。

    毕竟,斗地主也是b游戏。

    从此两边游戏玩家,陷入了多年的相爱相杀,刀斯林曲高和寡,声势渐弱。

    然并卵。

    最后都不如农一根。

    余松年这个dr,明年即在鹅厂的流量攻势下转投ll的怀抱,有空就会打电话约余欢双排。

    余欢摈除掉纷乱的念头问:“松年啊,在家里吗?”

    “在家呢哥。”

    “麻烦你明天早上把我的户口本送过来,我单位里面要急用,”余欢转念一想,接着:“对了,把我的吉他也带过来。”

    遥想当年。

    余欢看见方雨婷经常驻足听人弹唱,于是为了投其所好,作为囊中羞涩的学生狗,特地斥巨资买了把雅马哈fg00。

    经过日夜努力,入门和弦倒是能够摁出来了,可嘴巴一张,五音不全,实在是不堪入耳。

    只适合淋浴的时候,在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中,嚎上那么几下。

    一言难尽。

    除了这张脸胜似全盛时期的吴彦祖以外,一切平平无奇。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从听筒传来。

    堂弟长呼了口气,明显玩游戏的时候,同时在把烟。

    “欢哥,就只有这些?”

    “嗯,只是时间要早一点,你尽量八点钟赶到,我等会打电话跟你伯伯一下,叫他把东西拿给你。”

    “没问题,我刚好打完这一局就睡觉了,明天早点起。”

    “好的。”

    兄弟不言谢。

    堂弟余松年本来每天就要开面包车,一个时的车程来市区上班送货,只是至余欢这里,路远了些,多了半个多时。

    ()(e)  余欢挂断了之后,再给老余打了个电话。

    一番自洽的忽悠完毕,确认事情办得妥妥的,便径直回到岗位。

    蜘蛛纸牌玩得没劲以后,毫不犹豫换项目,玩了一会扫雷。

    临近下班。

    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余欢连忙上百度,检索出一则通缉令的相关信息,努力回溯脑海中的记忆,思忖着能不能想办法赚点票子。

    纷乱脚步声中,有人谐谑地喊了一句:

    “余啊,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我看呢,这帮断章狗故意吊人胃口就算了,还都喜欢深更半夜更新,哦,最后半章了。”

    余欢若无其事笑着。

    浏览了十来分钟页,余欢关掉电脑,拧上保温杯的盖子。

    得走人了。

    盖因再等一会,行政文员就得关灯关暖气了。

    收拾好办公桌后,起身准备下楼。

    张哥从卫生间那边出来,瞥见他登时喊道:“余,你这没骑车来上班的吧?”

    “你呢?”

    余欢踮着左脚,晃了晃里的拐杖。

    开局就是一瘸子。

    虽然只是轻微的骨折,没有出现骨头移位的情况,但估计还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拆除石膏。

    勉强能骑他的电驴来单位,可还是挺危险的。

    “你住得的地方,离单位不远吧?”

    “嗯,狮子山那边。”

    “我送你。”张哥捋了捋自己喷多了啫喱水从而显得油亮的头发。

    “谢谢张哥。”

    “谢什么!”

    张哥笑眯眯地摁了电梯下行。

    两人出了晨报大楼后,余欢站在路沿,等他开车过来。

    寒风吹面,行车寥寥。

    街灯如流星般点缀在夜空下,散发出微弱的暖黄光芒。

    高耸的建筑于昏暗中隐藏着若隐若现。

    两人在车上,张哥一边把方向盘,一边把烟,谈笑间,询问起了余欢的出生日期。

    一番刨根问底后,张哥终于开门见山,要把自己的亲侄女,介绍给他。

    “张哥,不瞒你,我都已经要结婚了。”

    张哥扭过头,看着余欢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在胡八道跟他开玩笑:“真的假的哦?你这都刚出社会,才二十出头吧?”

    ()(e)  “我虚岁二十三了。”余欢笑:“马上就要二十四了。”

    “那伱父母还真是急的叻。”

    “还好,还好。”

    “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不是啊。”

    “那还是要赶紧生个崽叻,哥哥我作为过来人,告诉你,有了崽婚姻关系才会稳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这个时间点畅通无阻,十分钟车程,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余欢一条腿跳着,在后排抽出拐杖,关上车门之前,对前面的张哥了一句:“别跟单位那些堂客们我要结婚了啊,她们都策死个人。”

    “放心咯!我不是喜欢讲闲话的人!”

    “好的,张哥你慢点开。”

    “行,余你早点休息。”

    余欢上楼后,稍微洗漱了一下。

    他坐在清冷的木质沙发上,啃着冷硬的吐司面包,拿起茶几摆着的记事本。

    将通缉令的相关信息记下,准备哪一天得空了,去领赏金。

    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林有容那里有没有电脑,有的话,我就不用再去电脑城配了,家里那台这时候好像已经烧了”

    打开记事本,其中满满当当写着大纲,二十二条序列。

    标题:诡秘之主

    不过回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倏地一怔。

    摔!

    都重生了还抄呢?

    动辄几百万字。

    浪费精力!

    放刚刚出道的乌贼酱一条生路。

    多干点正事吧!

    睡觉睡觉。

    翌日。

    晨光熹微。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电话铃声促然响起,余欢困顿地睁开眸子。

    顺着声源,摸到,举至眼前一瞧。

    时间在早上七点半。

    是堂弟余松年打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