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谋士以身做局,真的不得好死

A+A-

    一夜荒唐,满腹经纶。

    第二天中午时分,秦风雅才从睡梦中悠悠醒转。

    嗯一声起床的娇腻。

    而后,才是后知后觉的娇羞。

    自己身边多了个大火炉。这臭弟弟是什么做的啊!这么热。

    一声清响。

    “啵”

    秦风雅拧了拧那双弯弯的新月眉。

    一阵空虚感涌上心头。

    ‘陈青山,看你干的好事!’秦风雅羞恼地瞥了一眼旁边酣睡的男人。

    长长的眉毛,薄薄的唇,高挺的鼻子,清秀绝伦的脸,还有那粗粗尖尖的大喉结。

    那篇文章,没假话。

    坐起身子的秦风雅怕吵醒陈青山,没敢扯过被子遮掩娇躯,只能横放着臂,滥竽充数。

    拧着眉毛,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自己身边这位男人。

    其实,昨晚出了一身臭汗,彻底醒酒后的她,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只是昨晚太累,折腾到天边破晓才收场,脑子里刚起了头,秦风雅便拥着陈青山沉沉睡去。

    他,刚刚考入金陵大学法学院,前途一片光明。

    自己,三十二岁的老阿姨,一个没有半点社交能力,没有半点工作经验,只靠着父亲照拂,赏了个饭碗的废柴女。而且还结过婚了。

    怎么看,两人都没有未来。

    一想到此,秦风雅心如刀割。

    人老珠黄明日后,此生怎敢误情郎!

    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也只能帮陈青山把学费凑齐了。

    自己的好弟弟,应该在大学里谈一场甜甜的恋爱,而不是为了生计,在酒吧陪她这种老阿姨强颜欢笑。

    秦风雅回望了一眼酣睡中的男人,伸想抚摸一下他无暇侧颜,但只是悬于半空,不敢再碰触了。

    会吵醒他的。

    静悄悄地翻身下床,秦风雅连衣服都不敢穿,找到自己的包包,翻开皮夹。

    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没来及清点,大概在一万出头,放在陈青山那边的床头柜上。

    不够!弟弟起码要读四年大学的。

    秦风雅心揪了一下,早知道就多取点现金放身上了,急得抓耳挠腮,直到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右上的金镯子,想都没想,双指一掐,解开结扣,脱了下来。

    ()(e)  轻轻地放置在那叠红钞上。

    还有吗?家里还有其他现金首饰什么的吗?

    就在秦风雅要去翻自己首饰盒之时,床上的陈青山伸了个懒腰,打了個长长的哈欠,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看到身边站着一尊皙白胜雪,莹洁似玉的玲珑玉体。

    想都没想,大直接将秦风雅捉了过来。

    秦风雅被忽然清醒的陈青山吓了一大跳,看到陈青山向她吻来,才惊慌失措道:“不要,青山唔!”

    良久,好不容易抽出嘴的秦风雅,道:“陈青山,听我。昨晚我们都喝多了。你就当昨晚是一场梦。我什么都不记得,你也什么都不记得”

    “嗯!姐姐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吗?”陈青山嘴角挂起一抹淫荡笑容,笑进了秦风雅的心窝。好弟弟,你别搞事!

    “那我就让姐姐回忆一下。”

    少年的话犹在耳畔萦绕。

    少妇的新月眉紧紧皱起。

    秦风雅面露痛苦,臭弟弟,你怎么硬来啊!

    一番互诉衷肠后。

    陈青山翻身下床,准备去清洗下身子。

    刚一转身,便看到了自己床头柜上的那叠红钞和压在上面的那只金镯。

    两指掐了起来,面向还在微微颤栗打冷颤的秦风雅,轻笑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风雅双紧拽着床单,调稳呼吸,绷着脸,道:“怎么?你做这个不收钱吗?”

    呵!陈青山灿烂一笑,“原来你把我当卖的了。”

    秦风雅倔强地撇过头曲,贝齿紧咬薄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不做任何回应,算是默认了陈青山的话。

    “谢谢老板。”陈青山掐着钱,对着秦风雅背影,嬉笑一句,“老板对我服务满意的话。下次再点我哟!”

    听着陈青山近乎于自暴自弃的言语,秦风雅十指几乎要掐进肉里,但依旧背对陈青山,默不作声。

    陈青山也没了清理身子的打算,从脏衣篓中翻找自己的衣物。

    秦风雅听到声音,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只看到撅着大腚翻找衣服的陈青山。

    出声拦阻道:“衣服都湿了,你不要穿了。”

    “你管我?”陈青山冷声道。

    ()(e)  秦风雅嘴一瘪,几乎要落下泪来,好,现在连姐姐都不肯叫了。

    从床上起身,赤着身子在自己衣帽间一阵翻找,找出自己新买的准备送给父亲的一件阿玛尼短袖。

    看到陈青山已经穿上了昨晚湿透的蓝白校服,立马跑上去,给它脱了下来。

    “不要你管。”

    “就管。就管。”秦风雅傲娇一哼,强行将那件阿玛尼短袖套在陈青山身上。

    “内裤也脏了,不能穿了。穿我的吧。袜子也湿了。穿我的。裤子,陈青山,裙子可不可以?我的裤子你应该穿不下。”

    最后,秦风雅也没给陈青山换上自己的裙子,但其他的衣物,在她的蛮横不讲理下,硬生生给套了进去。

    上身阿玛尼短袖,下身星海校裤,黑色蕾丝胖次,灰色船袜。

    这套装扮,荒诞中带着三分诙谐。

    “钱也带了,金镯子也塞进去了。好了,陈青山,伱可以走了。”

    秦风雅像个碎嘴的老妈子,安排照顾好陈青山的一切,然后将他扫地出门。

    听到关门声响起。

    连看陈青山最后一眼都不敢看的秦风雅还是崩溃了,盈满眼眶的泪水顷刻滚落。

    独自一人瘫坐,豆大的眼泪落在地毯上,了无踪迹。

    里拽着陈青山那件被她贬低的一文钱不值的蓝白校服,深深拥入怀里。

    要是姐姐十八岁遇上你,该有多好,你要是不喜欢姐姐,姐姐就倒追你,锲而不舍到追到你为止。

    实在不行,让姐姐二十五岁遇见你也好,哪怕姐姐的阿爸阿妈不喜欢你,不让姐姐和你在一起,姐姐也可以为了你,大逆不道一回。

    为什么偏偏是三十二岁的我遇见十九岁的你啊!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至于离开秦风雅别墅的陈青山,倒远没有秦风雅这般情绪波动,走出好一段路,才在路边打到了一辆车。

    上车第一句话:“师傅,去金辰律所。”

    第二句话:“师傅,给根烟呗!”

    谋士以身做局,真的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