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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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齐琅仪醒来后心情大好,起的非常早,来到后厨:“铛头辛苦了。”铛头笑着:“公子可很久没来了。”齐琅仪感慨万分的:“是啊,很久没来了。”

    和稀面,架饼铛,炸薄脆,切辅料,又是一种吃法,磨出豆浆,切上少许咸菜。下人们将饭菜端上去之后:“老爷,齐公子此物名为煎饼,还不必等他。”李玉庆问:“那他此时在做什么”下人回答:“摊煎饼。”

    李府的人都知道,齐琅仪不管做什么,都是倡导人人平等,从来没有分过老爷下人。以前是一次性全都做出来,可煎饼只能一个一个的来,给老爷少爷摊完后,现在是给下人们摊。

    每次看到他这么忙,府里上下都劝过他,多次无用也都是习惯了。凌音此时很想去后厨看看他,可是待在这里才是有用的,向李玉庆问:“敢问叔父,棉花糖是否还有商业价值”李玉庆不假思索的回答:“有,却也没有。”凌音好奇的:“还请叔父解惑。”李玉庆:“自然要看齐贤侄如何规划。”

    凌音明白李玉庆的意思,直白:“齐兄既然将铸造权交于天赐,自是托与叔父管理售卖。”李玉庆直接:“那它便一文不值。”凌音有些吃惊,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又问:“为何”李玉庆回答:“棉花糖并不能令人温饱,不过是一时新鲜,多了就没意思了。若托人摆摊售卖,不论是卖器还是糖,寻常百姓家每日还在为温饱发愁,怎会有闲钱经常购买,既不能走质又不能走量,故而一文不值。”“多谢叔父解惑。”

    凌音听懂了,所以也不再问了,李玉庆反问:“凌贤侄可否在五日后,协助我应对来客拍卖结束已过三日,想必某些人为了购买自行车,已经在来的路上,齐贤侄一向不喜那般场景,只好劳烦凌贤侄。”凌音笑着:“侄自当尽力。”

    李玉庆纠结了许久,还是问出了一个,觉得不该问的问题:“二位贤侄是否有心事最近总有些怔怔出神,或是皱眉协商,若是有难处还请言明,叔父定会相帮。”因为不知道李玉庆猜到了多少,凌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

    李天赐忽然:“若有需要还请直言,齐兄不只近几日状态不对,还听闻在铁匠铺发疯,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凌音听出了李天赐的担忧与关心,李天赐才是齐琅仪暂时不离开的原因吧,连忙到:“齐兄只是想家,然而家乡太远,非现有段所能到达,太过担心家中父母姐妹,故而如此。”

    李玉庆惊讶的:“齐贤侄记忆恢复了”凌音摇摇头:“是也不是,只记起家人,而家乡只记得非常遥远,具体不知。”大家听的都有点晕,但也能了解大概,所以也不再深究。

    凌音吃完一个煎饼后告辞,去看看齐琅仪在做什么,李玉庆对李天赐:“别吃太多,过会儿你也去后厨。”李天赐不解但也没多问。凌音来到后厨,看见齐琅仪笑着给仆从们摊煎饼,笑笑非常融洽。

    ()(e)  忽然看到夏青也在一旁吃着里的煎饼,盯着齐琅仪,凌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别快的走过去,挡住了夏青的视线:“齐兄辛苦。”齐琅仪笑着:“吃饱了吗?”夏青看着他二人逐渐亲密的谈话,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但多次与凌音聊天,也能够知道,在他们自己看来,只是平常习惯而已。只不过这习惯,仅限二人之间,皆是有情不自知,他人提醒也不觉,这二人皆不懂。

    凌音靠近声:“稍后有事。”齐琅仪:“在这吧。”凌音皱眉,齐琅仪解释:“你刚从饭桌上聊完就过来找我,傻子都能看出猫腻。”凌音:“咦?你怎知聊过无妨,本就是与你相商才能决定的事。”齐琅仪依旧不停的:“所以在哪儿都一样,商量完若有新的想法,你还要去找叔父,不是么。”

    下人们听着他俩有事,都慢慢的往外走,齐琅仪继续:“我大致能猜到你想什么,所以他们听去也无所谓。”下人们依旧是往外走,里有煎饼的,撕一半给没有的,把他们也拉了出去。夏青觉得现在已经不是自己能听的了,也走了出去。

    “额”齐琅仪无奈的看了一圈周围有些无奈,凌音没再管他们,到:“叔父,五日后会有人来预定自行车。”齐琅仪算算时间:“嗯,差不多。”“还棉花糖一文不值,可明明那么好吃。”“嗯,在这里的确一文不值,不过图个新鲜。”“还你能卖的更好,所以还是由你来做。”“我也没办法,就是一文不值。”

    凌音插着腰生气的问:“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和我”“了,你就不会去问了。”“齐!琅!仪!”“乖,别生气,回头给你做好吃的。”齐琅仪拿起一个刚刚炸好的炸糕:“啊”凌音一张嘴,就把炸糕轻轻的放在了她的嘴里。

    凌音把那个炸糕吃完:“有好吃的我也要生气!哪怕这食物更脆,更软糯,更甜,更香,我还是要生气!”齐琅仪又拿起一个:“一个不够就两个,把你喂饱了,你就不生气了。”

    凌音直接用嘴去叼,吃完后:“哄孩子能给你很大满足感吗?”齐琅仪回答:“孩子不行,妹妹可以,我妹妹学习很好,喜欢跳舞,她是我的骄傲。”凌音问:“堂妹”齐琅仪回答:“表妹。”凌音问:“若是没来这里,准备娶她”

    齐琅仪有点蒙,没理解什么意思,解释:“表妹,有血缘关系的。”凌音不解的问:“亲上加亲,一向如此,不是吗?”外面突然有人:“不成想,齐兄在家乡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想来十分思念家乡吧。”

    齐琅仪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理论,给凌音和站在门口的李天赐解释:“五代以内近亲结婚,容易造成基因缺陷,所以不能结婚。”李天赐:“日久生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齐琅仪抓狂的:“那是我妹妹,只是我妹妹,也只能是我妹妹,懂”

    ()(e)  齐琅仪指着李天赐对着凌音:“你看看你这傻弟弟,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该给他换个脑子,纠正一些不健康思想。”凌音只在一旁偷笑,什么话也不,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看着齐琅仪的抓狂久久无法平静,拿起一个炸糕走到李天赐面前,塞到他嘴里:“你呀,少两句,齐兄要被你气死了。”

    李天赐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位妹妹既然不在齐兄身边,音姐要抓紧才行,近水楼台先得月。”凌音表情古怪一歪头,满脑子都是问号,然后“啪!”一巴掌糊上了李天赐的后脑,嘴角抽搐的:“这脑子是该换换了。”

    李天赐刚吃一口,叼着炸糕揉了揉脑袋,这一下真的痛啊,齐琅仪:“你居然能想到来厨房,长进了啊。”李天赐无辜:“是父亲让来的。”齐琅仪冷冷的回了一句:“哦。”凌音也没管他俩,悄悄的消灭着盘子里的炸糕。

    三个人都沉默了很久,李天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声:“虽然不知父亲让我来是做什么,想必齐兄有所交代吧。”齐琅仪依旧没话,转身继续去包炸糕了,李天赐心里忽然有点慌,看着凌音也是非常平静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齐琅仪叹口气:“我很希望是你自己找过来的。”这句话让李天赐一怔,能明白自己是做错了,可是并没有明白错在哪里,求助的看向凌音,可她还是吃着东西,冷冷的看着自己,这种安静的感觉有点害怕,好像他们明天就会消失,再也找不到一样。

    瞬间感觉空落落的,心里开始胡思乱想:明明是你们要我养你们的,我养得起,我真的养得起,明明生活的很开心。又开始回想着以前的点点滴滴,表情逐渐沮丧,眼泪也没有控制住而流下。

    这情况把凌音吓到了,冲过去擦掉他的泪水:“乖,不哭,没事的。”转头对着齐琅仪:“直吧,别再考他了。”齐琅仪停下转过身,依旧冷冷的:“你这哪还有个少爷样子,不过是让你反省一下,居然还能反省哭了。”

    李天赐呆愣愣的看了看齐琅仪,又看了看凌音,笑着:“原来不是要离开,吓死我了。”齐琅仪眼睛瞟向一边:“抱歉,是我没太关注你的情绪。”李天赐:“是本少想多了,齐兄无需如此,但我依旧没想明白,需要反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