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冷冷看着他们,雪梅轻轻的笑了,“哦?那任掌柜可得要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从你房里搜出来的这迷魂香!还有这些个无厘头的账簿,如此杂乱无章的账目,你也敢交给我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完她便将桌上的账目以及迷魂香全都扔到了地上。
任掌柜拿起地上的账目一看,那好多个批阅过的地方都用墨笔圈了起来,且账目也对的清清楚楚,怎么……会这样,手无力的垂下,任掌柜一脸的挫败。
“你可还有话!”这些个账簿对起来也确实麻烦,也费了很大的劲,但是她从便是管理这些账簿,处理这些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也多亏于她的姐姐,姚诗妮在外面开了很多的店,但是却不肯处理这些账簿,还每次把这些带回家,让她来做,还美名思义的道:不想让她太无聊。
其实这些明明是姐姐想偷懒的借口,却硬要安个好听的名头。
姚诗妮带回家的账簿她几天就搞定了,她更是理所应当的把账簿丢给她,这一管起来,便是好多年。
只是因为姚诗妮一年前远嫁赤影王朝,这才将她所有的店铺交予给了雪梅,害的她如今不仅要管理账簿,还要管店里的生意。
“有!的有话,这陈三的确是我雇的,但却不是来杀主子的,而是杀冷护卫,却不想,这个饭桶却来暗算你。”到了这一刻,他什么都承认了。
雪梅冷哼,“既然如此,你还是自己去见官府,自己报官吧!”他以为他这么一,她就会原谅他了,她可不再是放虎归山之人。
她的善良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回报,反而留虎为患,反咬了自己。
从那时起,她便觉得自己有多天真,就算善良,也必须有个度,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
正在这任掌柜愣神想什么办法解围的时候,下面便有官兵涌了上来,原来是店里的一个二看任掌柜出了事,偷偷的跑去衙门报了官。
挤着门边的人,领头的官员便嚷嚷了起来,“让开,让开,若再这样妨碍公务,休怪我们不客气了!”着他的手下举了举明晃晃的大刀。
到这句话,果然有用,围在门边的百姓顿时让出了一条道,那些个官兵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明大人,明大人,您总算来了,你可得为草民做主啊!”一看到自己的救星来了,任掌柜仿若看到了救命稻草般,脸上一扫刚才的阴霾,顿时喜笑颜开。
雪梅望向任掌柜口中的明大人,一身官服,本是威风凛凛,但眼前的人不仅体态臃肿还配着那脑满肠肥的模样,那下巴还抬的贼高,眼神高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一看,便让姚雪梅作呕,这肥水不知捞了多少,才把自己养的滚瓜溜圆的。
雪梅不禁庆幸,辛好她没用早膳,不然看到这副尊容,可得吐了,虽然她这么想,可胃里却波涛汹涌的翻滚着,显然抗议。
冷羽虽没有任何表情,但她却是一瞥了那明大人却是将冷眸收了回来,显然明大人很对不起群众的视线。
“呦!”看到任掌柜的惨状,那明大人也是痛惜的神情,“任掌柜你这是怎么了?如此狼狈不堪。”
“一言难尽,明大人,您可是我们景德镇最为爱惜百姓的父母官,难道你能眼睁睁得看着这两人如此为非作歹吗?”此番话,任掌柜的义愤填膺,一副为明戴包着想的样子。
好笑的看着此情此景,雪梅心里冷嗤一声,怪不得这任掌柜胆大包天,连杀人放火这等事都敢做,敢情这背后还有官员给他撑腰。
“此话有理!”听到这话,明戴包哈喇子流了一地,显然很受用,“任掌柜如此看重我明戴包,本官要是不为民除海显然对不起景德镇的百姓。”
“大,大人,是为民除害。”一瘦子颤巍的上前,纠正道。
“啪~”的一声,明戴包抬手便拍了那瘦子的一个脑门,“你管的着吗!本官是为民除海就是为民除海,你还敢质疑本官不成?”
“不不,不敢!是为民除海,为民除海!是的记错,的记错了。”那瘦子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的神态,弯腰低头不断的道歉。
“哼!没用的东西,滚一边去!”高傲的扬起下巴,明戴包颐指气使的神情。
“是,是,是。”一连是,那瘦子忙嗖的缩在后边,做乌龟状。
明戴包?
带包?我看是头上戴着草包才对!
“呵呵……”雪梅抿唇,止不住的笑意从口中溢出。
“喂!子,你笑什么!”明戴包恼了,敢这么明目张胆嘲笑自己的人,除了这子便再无其他。至少,那些百姓是不敢笑。
拿起手中的折扇,悠悠地扇了扇,雪梅丝毫不为所动,跟人头猪脑的人再多,也不过是浪费口舌。
“你……你、你放肆,竟敢如此对待本官。”看着椅子上坐着的人依旧不把自己当回事,明戴包指了指后面的几个衙役,“你!你!你!还有你们给我上,把这污蔑朝廷命官的乱臣贼子抓起来,给我关进大牢。”
“是——”齐声喝道,后边的官兵便齐齐上前,挥着手中的刀也乱飞舞着。
锋利的冷眸一扫,冷羽架起地上的任掌柜便朝那些衙役扔去。跟她,自讨苦吃!
所以没几下子,便解决了,一一被冷羽扔到门外,叠罗汉似的一个压一个,哀叫声不断。
百姓一阵哗然,议论声顿时想起,路人甲道:“只怕这安福九楼从此没个消停。”
路人乙:“谁又能不是呢?这明戴包一向是我们景德镇的土霸王,作威作福、鱼肉乡里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凭着在京中的势力,有哪个官员不给他三分颜面,就连咱们县老爷平时对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人丙也凑了前来,“哎,哎!听这明戴包是丞相的远房亲戚,是外甥子呢!”
甲:“嘘!别了,心祸从口出。”
乙:“只怕这两位可是祸从天降,惹谁不好,偏要惹有如此势力的高官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