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论如何给超人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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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皮卡市,堪萨斯州首府,这个名字出自印第安语,意为“挖土豆的好地方”。

    它沿堪萨斯河而建,坐落着州议会政府和堪萨斯历史博物馆,横贯东西的i-0号公路贯穿全市。

    在来的路上,布鲁斯就像是乡下人进城,见到了许多堪萨斯州的风景地标。

    也感受到了美利坚联邦两百多年来的历史底蕴。

    比如让布鲁斯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棵高耸的橡树,这棵橡树被称为‘议会橡树’,有着悠久的历史。

    25年,正是在这棵橡树之下,美国政府与印第安欧塞奇部落签订了条约。

    条约规定,欧塞奇部落向美国割让密苏里州、阿肯色州和俄赫拉荷马州三州的土地,而美国则允许欧塞奇部落在堪萨斯州南部设置一块保留地,并且承诺将永远保护这一保留地上的印第安人。

    议会橡树,就是美国人和印第安人‘友谊’的象征。

    只可惜,因为后来爆发的瘟疫和南北战争,欧塞奇部落人口锐减,他们只能选择向美国政府卖出自己的领地。

    价格是一英亩25美元。

    但这是后话了。

    刚刚来到托皮卡市,带队老师将布鲁斯和洛娜放在选拔地点后,就自己一溜烟跑没影了。

    他在托皮卡市有朋友,急着去找他喝酒。

    好在斯塔克集团对选拔工作的各方面都安排得很周到,学生根本不用担心选拔过程中的食宿问题,所以布鲁斯倒也没对老师有什么意见。

    他们现在下榻的地方,是托皮卡城市酒店。

    选拔考试将在明天开始,首先进行的是笔试。

    从进入托皮卡市开始,洛娜就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她开始陷入一种莫名的焦虑。

    “你觉得我能通过考试吗?”

    洛娜反复询问着布鲁斯这个问题,尽管每次布鲁斯都是肯定回答,但却依旧不能缓解她的焦虑。

    她对这场选拔太看重了。

    布鲁斯能理解洛娜的心情,她生长于单亲家庭,没有父亲,从她的母亲就对她给予厚望,认为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

    现在洛娜证明自己的会就在眼前,如果没有通过选拔,她认为自己就彻底辜负了母亲的期望。

    不得不,洛娜不是一个纯粹的天才。

    她不像传统天才那样自视甚高,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还会考虑别人的心情,担心是否会让母亲失望。

    ()(e)  布鲁斯耐着性子,反复开导着洛娜。

    “听着洛娜,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没有之一!”

    他真诚道,“如果连你都无法通过这场笔试,堪萨斯州就没有任何人能通过,不要去想什么考试失败,这种可能连万分之一都不会有!”

    布鲁斯苦口婆心,已经将肚子里所有开导人的话都倒了個干净。

    他实在不希望洛娜因为心态原因而发挥失常。

    毕竟自己还得抄她的卷子。

    好在言语最后终于是起到了作用,洛娜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谢谢你布鲁斯。”

    洛娜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幸好这次你能陪我一起过来!”

    “你的感谢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布鲁斯毫不在意挥了挥,洛娜心态放松了就行,其他没什么好的。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要去熟悉考场。

    考场安排在沃西本恩大学,这是托皮卡市内一所公立大学,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65年。

    当布鲁斯和洛娜走进沃西本恩大学,向斯塔克集团的工作人员确认报到之后,却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要体检?”

    布鲁斯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规定?”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体检。

    虽然自己本质上还是地球人,但超人的体魄下,针头根本不可能刺破他的皮肤。

    如果体检有验血这一环,那的确有些麻烦。

    斯塔克工作人员耐心解释道:“这是新出的规定,因为在之前其他州的选拔考试中,有考生患有传染病,造成了不的麻烦,所以加上了这一环。”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但布鲁斯完全不信。

    如果这有这项规定,应该提前通知,怎么可能会在考试前一天安排。

    洛娜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当下就要跟着工作人员前往体检室。

    布鲁斯不动声色,跟在洛娜身后。

    男女有别,他们肯定是要分开体检的。

    现在的美国,性别认同政治还没有闹到后世那种魔怔的地步,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不能自由心证,因信称义。

    那种风气要到20年才开始。

    布鲁斯跟着医生进入体检室,做完基础检查后,医生将他带到了病桌前坐下,让他伸臂握拳。

    ()(e)  “伙子身材不错嘛,是有在健身吗?”

    医生随口聊着,然后拿出了采血设备。

    来了。

    布鲁斯最不希望看到的验血环节,还是无可避免到来了。

    他不动声色,嘴上回答着医生的问题:“没有,只是平时会帮父母做点农活。”

    “那你的父母肯定欣慰。”

    医生开始给布鲁斯的臂压脉带,观察静脉,然后进行皮肤消毒。

    然后,他拿起了采血器,用专业的法将针头贴近了布鲁斯的皮肤,眼看就要刺上布鲁斯的皮肤。

    “医生!”

    这时,布鲁斯忽然开了口,他的语气焦急,似乎是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事要。

    医生茫然抬头,看到了布鲁斯的脸。

    然后,他眼前一黑。

    当医生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坐在办公椅上,布鲁斯正一脸焦急看着自己。

    在病桌上,放着一管已经采血完毕的采血管。

    嗯?

    医生有些疑惑不解,自己什么时候抽完血了吗?

    等一下,先不这个。

    这位年近四十,头顶稀疏的医生,感觉自己脑袋正在隐隐作痛。

    刚才发生什么了?

    他实在有点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要采血的时候,眼前忽然黑了一下。

    然后,一旁的布鲁斯解答了他的疑问。

    他面带焦急,惊魂未定道:“医生,你没事吧?”

    医生捂着脑袋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紧接着,在布鲁斯的讲述下,事情的全貌渐渐拼凑了出来。

    他在给布鲁斯完成采血后,整个人忽然毫无征兆晕了过去,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布鲁斯甚至来不及叫人帮忙。

    虽然清醒的很快,但也足够吓人了。

    医生此时昏昏沉沉,对布鲁斯的话深信不疑。

    虽然自己只有采血前的记忆,但采血肯定完成了,不然采血管怎么会是满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忽然晕过去呢?

    在一番思考之后,这位从业十余年、经验丰富的医生,在惊恐之中,得出了一个无可辩驳的结论。

    难道,他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