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可我恨
“嘿!刚才那个客人进哪个房了?”吧台哥正在遗憾这么干净的一个货色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抬头就见他们酒吧的头号MB。
哥纳闷了,这人平时眼光高于天,挑客的很,怎么会过问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
“东旭,你问他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总之少不了你好处。”何东旭扔了一叠红钞票在桌子上。
吧台哥立马眉开眼笑,压低声音:“东楼203。”
这个酒吧包厢取名倒是风雅,分为东南西北,接待的客也是按阶级来算,一般贵客从商的在东,不方便透露身份的在南,新人聚集在西,普通客人则在北。
东楼……
果然如他所料!
何东旭拿起一杯血腥玛丽,丢给哥一个飞吻:“谢了。”
在去往203的路上,他转进拐角在酒里掺了点东西。
酒保不知道那男人是谁,可他知道啊。
他曾经被商界一个副总包养过一段时间,为了讨好金主那段时间他特意关注了金融商界的消息。
这个人,不就是淮北龙头的正牌吗?
要是勾搭上了他,那他这一辈子还愁什么钱财?
*
酒吧毕竟吵闹,就算是在包厢也能听到外面的歌舞升平。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
“对,不大,还没邢青锋送的分公司大。”肖辰溪又重新点起了根烟。
他记得在男人身边时,他不抽烟,穿的私服也永远是白和蓝。
因为男人喜欢干净的男孩子,连烟都不能染指。
他一把抢过简雨嘴上的快抽成烟蒂的烟:“你别抽。”
是的,简雨不能抽。
因为简雨还在邢青锋身边。
要是被邢青锋知道他来这种地方还学着抽烟,那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熬啊。
烟被抢了简雨也无所谓,他后仰着长吐一口气:“为什么不把邢青锋给的分公司发展下去?”
肖辰溪嗤笑,有些自嘲:“当初话放得那么狠,哪还有脸去拿?”
事实是他已经懒得再接受那个人的任何东西了。
“你恨他吗?”简雨又蹦出来了一句。
“有什么好恨的,最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肖辰溪给两人倒了杯酒:“喝点啤酒没关系吧?”
简雨将啤酒一饮而尽。
是啊,最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风轻云淡了。
“可我恨!”
啤酒杯猛的被砸在桌子上,支离破碎!
没错,简雨恨。
二十年的时光,哪能遗忘就遗忘?
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的谁,谁也不能跟谁感同身受,所以谁也没有资格去评价谁的选择。
“去把分公司拿回来吧,你为从此不用再在这陪酒,我为复仇。”
简雨得很明白,他抽了几张纸仔仔细细擦干净自己的手,连指头缝都没放过:“你不把邢青锋当仇人,就把他当目标,我则是为我这二十年讨个公平。”
肖辰溪倒吸一口冷气。
他终于彻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变了。
二十年。
二十年的压迫积累在一天爆发,带来的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简先生,您三思而后行。”
他还记得当日在天台上,是这个温和的男人一巴掌抽醒了他,他曾是那么嫉妒这个男人,可现在是这么怜悯他。
“有些路一旦走了就永远无法回头。”
他记得当日这个男人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他“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走到你这个地步”,如今他想把这句话复述一遍。
“简先生,您千万不要走到我那一步。”
简雨笑了,他没有接话,反而是给了道选择题:“我只是想和你合作,你只要回答我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好了。”
何必那么多废话呢,若是没想清,他怎么会坐在这儿。
“简先生!”肖辰溪猛然提高了音量,他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您知道邢青锋在淮海势力有多大吗?想掰倒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hi~两位先生,请问谁叫了服务?”突然门被开,一个穿着深v 的男孩倚在门口。
他的虽然是“两位先生”,但眼睛却直勾勾盯着简雨。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简雨没让他失望,朝他招手:“过来。”
何东旭暧昧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将门关上。
“先生,很乐意为您效劳。”
一旁的肖辰溪坐正身子,对这头牌使眼色:“你进错房间了,我们没叫人。”
“错了,是你没叫人,请去掉那个们字。”简雨截话,手挑起男孩下巴:“,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绝活?”
男孩痞笑,颇有点狼狗的风范,他暧昧凑到简雨脖子旁:“我叫何东旭,我的的技术很好哦,会让先生很舒服,非常舒服。”
话音刚落,衣服上最下面的两颗扣子同时崩开,露出漂亮的八块腹肌。
简雨配合的舔唇角,眼神迷离:“身材不错。”
“先生,要喝酒吗?”男孩坏笑,含了一大口血腥玛丽在口中,试探性凑过去。
简雨笑笑,把玩着手上戒指不话。
男孩心中咯嗒一声,就在肖辰溪松了口气,暗想他不会来真的时!
简雨突然一把抓住男孩后退的衣领,双唇相贴!
男孩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顺从张开嘴,将口中的酒渡过去。
酒水顺着两人下巴滴落,一些溅在男孩胸膛。
在肖辰溪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
在最后结束的那一刻,简雨拿过剩下的血腥玛丽,全部倒在男孩胸膛,然后伸出舌头从肚脐眼朝上快速一舔。
两个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长相平凡的男人,怎会如此迷人!
“先生,您……”
“嘘!”简雨断他,指了指肖辰溪:“我和这位还有要事商谈,谈完会让人联系你。”
男孩愣住了。
一般客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对他服务不怎么满意,将他发走。
他不甘心问:“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
简雨目光移至空高脚杯,似笑非笑:“你的药似乎对我不管用啊。”
男孩脸色一僵,快速退了出去。
在把门关上的那一刻,窘迫的表情瞬间变为得意,他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将衣服上伪装成别针的针孔摄像头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药不管用又怎么样?混他这一行的哪个不是做双手准备?
有了这个,就不信他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