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家出来，方歌就一直是恍惚的。

    乔瑞在路上和她了什么，她也都没听进去。

    见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乔瑞也只能叹口气，把她安全送到了别墅。

    “歌，有什么事你就找我，不用和我客气，知道吗？”乔瑞临走前，不放心的叮嘱几句。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乔哥。”

    “还有件事，不管你信不信，对龙爷来，最重要的人就是你了。哦对，现在还有一个方糖。”

    乔瑞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弯下腰摸了摸方糖的脑袋。

    乔瑞的话不像是假的，而龙寒渊对待她的态度，方歌也能感觉出来。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龙寒渊执意要拿掉这个孩子。

    就算大胆猜测，拿掉孩子这件事，是白希瑶动的脚。但龙寒渊到底还是消失了两个月，一直都陪在白希恩的身边，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拿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眼下最为要紧的，是龙家的人知道了方糖的存在，恐怕白家的人也该知道了。

    她听何巧的意思，是打算争抢方糖的抚养权。

    而且，现在连白希恩也怀孕了。

    事情比她所想的要更加糟糕。

    “妈咪，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方糖安静了一路，回到家后，不安的拉了拉方歌的衣角，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我不生气，你也没有怪我隐瞒你啊。”方歌蹲在他的面前，将他抱在怀里，“糖，妈咪只有你了。”

    “我知道的，妈咪，我不会离开你。”

    这一点，方糖从来没有改变过。

    哪怕龙寒渊过来找他，承认是他爸爸之后，非要选择，他也坚定不移的选择方歌。

    “对不起，糖”方歌难过的和他道歉。

    她是个自私的人。

    她知道方糖在龙家生活，会比跟着她生活要更加舒适，也能获得更多饶尊重。

    但她真的舍不得放。

    方糖暖心的抱着她的脖子，轻轻的蹭着她的脸颊呢喃：“妈咪，能在你身边，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方歌感动的鼻子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转移这煽情的话题。

    “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身份的？”

    “刚回国的那段时间。”

    方歌惊呆了：“那么早就知道了？”

    “是啊。你看我这张脸，再想想爸爸的脸，想不知道都难吧。”方糖有些无语的指着自己。

    “难怪后来我做了那么多奇怪的事，你从来不问啊，原来我们两个都在相互隐瞒呢。”

    方歌真是哭笑不得。

    就算方糖不，她也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

    方糖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

    “妈咪，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望雨柔干妈？顺便和她一起吃午饭吧。”

    “好，我提前打个电话给她。”

    方歌刚把拿出来，就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这号码她存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拨打过。

    见到方歌盯着来电发愣，方糖好奇的踮脚张望：“妈咪，谁打来的？”

    “是徐阿姨。”

    “徐阿姨？”方糖想了下，知道是谁了，“我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