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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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长枫道:“三元及第,我朝还没有这样的人物呢,我也不想这些,能老老实实的把书读下去就好了,若是有幸,将来能上朝堂,为官家出谋划策就更好了。”

    顾廷烨强硬道:“依我看啊,三元及第你是十拿九稳了。”

    盛长柏道:“顾廷烨,你不要捧杀我弟弟,下一场考试他要是考上了还好,没考上我可就要怪你了。”

    顾廷烨这厮油嘴滑舌道:“他要是没考上,估计你也没心思找我了,钱哈哈哈哈!”

    盛长柏自觉在这些诡辩上面不及顾廷烨,摇摇头,不再去什么。

    张有道插了一嘴:“能不能三元及第不好,但是考院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父亲是扬州城的知府,这些年举行过大大的考试,我耳濡目染之下,也能有些判断。”

    “好了,继续下一个介绍吧。”

    余下的三人按照辈份,顾廷烨先来:“我嘛,顾廷烨,宁远侯家的次子,这次考试取得了第二的成绩,还算可以。”

    盛长枫幽幽的了一句:“我怎么瞧着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可以的样子呢?”

    忽然之间,课堂上发出爆笑的声音。

    顾廷烨道:“好你个盛长枫,竟然取笑我。算了,这次考试差你一名又如何,就当是几年前赢你一次聘雁,害你被打的补偿了。”

    盛长枫道:“这都是陈年往事了,不必再提。”

    庄学究道:“不管是谁到了我的课堂上,都得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能仗着家世好,有银钱,就欺负同学,明白吗?”

    庄学究没有直接是谁,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课堂上唯一一个需要这般提点的,也只有那位宁远侯家的次子,他名声不好,无论出了什么事,家里都有一个好后母给顶着。

    顾廷烨脸上微红,不好意思道:“学究你放心,我既然入了你的门下,就要洗心革面,做一个好学生,不丢您的脸。”

    “嗯,这还不错。”

    等到齐衡做介绍的时候,他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时不时看向盛长枫,导致他话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

    盛长枫察觉到他的视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看着夫子。

    “你怎么了?是还没有把心思收到学堂上?若是没有准备好来上我的课,那倒是不必。回去好好歇着就是,反正国公府家大业大,也不缺伱一口吃的。”

    ()(e)  庄学究可以接受一個人犯错,只要能改就好。

    但是他不能接受一个人犯极其低级,不尊重人的错误。

    身为一个学生,连老师都不能尊重,那还能做什么?

    “没”齐衡回神过来,整顿好语言,重新介绍自己:“在下齐衡,齐国公府独子,这次考试考了第六,在长柏兄弟下头。”

    “嗯,坐下吧。”

    最后一个介绍的是张有道,他第一次和诸人见面,除了盛长枫以外都没多熟悉,因此准备的介绍很简单:“在下张有道,家父为扬州知府,和盛大人乃是曾经的同僚,初次与诸位相识,还请多多照顾。”

    “你们以后就是同窗,可以一起学习,切记不要在课堂上闹出事端来。”

    庄学究叮嘱一番。

    “好了,开始上课吧。”

    上课的时候,齐衡也表现的状态不佳,短短半个时辰,被庄学究点名了三次,还下堂课若是再这样,就可以不用来了。

    等到下了课,齐衡第一个和大家道别,匆匆赶回家里,像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顾廷烨悄声问盛长柏:“你知道他怎么了吗?看着那么反常。”

    盛长柏道:“他叫你二叔,和你家有亲戚,按理来,应该你知道他的情况才对。”

    顾廷烨道:“我家和他家的关系都出了五服了,能知道个啥。行了,我也走了,明个儿见。”

    张有道和顾廷烨与齐衡不同,他寄住在了盛家,以后算是盛家的一份子。

    他是正四品官员,扬州知府的老来子,极其受宠,家里也非常器重,来到盛家时,他爹前后给盛紘写了好几次信,把该打点的都打点好了。

    下课以后,盛长柏盛长枫两兄弟领着他去盛家空余的院落,安排住宿。

    路上张有道也问了和顾廷烨相同的话:“齐国公家的齐衡,看起来不像是纨绔子弟,但是在课堂上的表现,反而要比顾廷烨这样纨绔之名显露在外的世家子弟,还要顽劣一些。”

    盛长柏的委婉:“兴许是觉得在我家有些尴尬吧,毕竟不是他自己家。”

    盛长枫就直接许多:“平宁郡主上次来我家的时候,姿态很是高傲,觉得我能考上案首,全是因为庄学究,走了大运,还觉得五品官家的孩子能骑架他家孩子的头上属实不应该,言语之间颇为不满。”

    ()(e)  “那齐衡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岂不是会很尴尬?”

    张有道道。

    盛长枫道:“兴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今天上课的时候才会心不在焉。”

    张有道笑了笑,道:“那按照这样的性子,他回去以后肯定要和郡主娘娘这个事情,到时候尴尬的人又多了一个。”

    “你子,闷坏闷坏的。”

    三人相视一笑。

    齐国公府。

    平宁郡主和身边的婆子闲聊道:“衡哥儿第一天上课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盛家受了欺负?”

    她身边的婆子道:“衡哥儿和您是最贴心的,您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就好了,衡哥儿还能不告诉您?”

    平宁郡主开心一笑,听婆子的话,去到齐衡那里。

    “母亲怎么来了?”

    齐衡放下书本,站起身相迎道。

    平宁郡主自然的坐下:“看你今天下了学,脸色闷闷的,是在盛家被顾廷烨那厮欺负了?”

    齐衡道:“顾二叔人挺好的,您别这么。”

    “那是怎么回事儿?”

    齐衡紧张的看了一眼平宁郡主,道:“母亲,您那日去盛家,为何要咄咄逼人。”

    “是盛家人因为这个难为你了?”平宁郡主又开始摇晃中的扇子,道:“你在人家读书,我要是不给他们个下马威,他们能对你客气,能真心教你?不定还要动一些歪心思,让家里的女儿缠上你。你看看,我都如此做了,他们还是为难你,要是没做,岂不是更糟糕?”

    齐衡道:“盛家人没有为难我,是我今天才知道,盛长枫已经不是第一次中案首了,早在扬州的时候,他就是那里的县试案首。”

    “至于盛家的女儿,今天我们是一起上课的,人家看都没看我一眼。”

    “他早就是案首了?”

    “二元及第?”

    平宁郡主站起身来,眼里满是惊讶之色,摇晃的扇子停在上,险些掉落,高傲的脸上挂了些许微红。

    盛长枫早就是案首,固然让平宁郡主难堪,但五品官家的女儿看都不看她儿子一眼,更让平宁郡主羞愤。

    二者加在一起的杀伤力,对于平宁郡主而言,不亚于拿着一把烧红的烙铁,在她脸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