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我没有!!(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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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云书越挣扎得越是厉害,杨繁见自己实在劝不动这孩子,又恐那傀儡偶出没个轻重,会伤了这细皮嫩肉的少爷,只得挥命傀儡将人撂了地。

    得了自由的梁云书当即跑到门边,死死抱紧了门框,那架势大有宁死不肯离开半步的意思。

    “哎呀,你你这孩子真是”杨繁怅然叹息一口,抬一摸就又是两根发蓝的长毛。

    谢鹤川见状扭头与易砚之简单交换过眼神,遂悄咪咪蹲去了梁云书身侧:“嘿!孩,你跟我,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炼器,非要学炼丹或者炼药呀?”

    “我没有。”死抱着门框的梁云书撇了撇嘴,开口时颇有两分不情不愿,“我没有讨厌炼器。”——相反,他还挺喜欢这个的。

    “但我就是不想学它——我就是想学炼丹或者炼药,没有理由!”

    剑修抖眉,顺带回头给易砚之使了个眼色:“真的没有理由?”

    孩童坚定点头:“真没有!”

    “真的吗?我不信。”接收到自家便宜师父信号的易砚之晃悠着上前,凉飕飕吊起眼角,“我不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事。”

    “尤其像你这样,本身并不排斥炼器的人。”幼童一本正经,一面不住地细细打量起梁云书的模样,半晌故作一派恍然大悟状。

    “噢我懂了。”

    “我听先前北落仙府那位不幸陨落的天之骄子,也是出身于镜云山庄。”

    “梁公子,你是想学炼丹炼药回去给你那好堂哥治病是吧?”

    “呸!少在那空口白牙地诬陷本少爷!”骤然被人明晃晃戳破了心思,梁云书赤着耳根迭声反驳,“谁我想学炼丹是为了给梁云怀那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治病啦!”

    “我才没有呢!本少爷学炼丹是因为少爷我喜欢,才不是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何况,我根本就不认他是我哥!”

    “我哥只有我亲哥一个!大伯不,不对,梁瑾声他们那一脉早就脱离镜云山庄了,我才没有想救他,我才没有在意他!”

    “噢看来是这样没错了。”易砚之面无表情地冲着谢鹤川扬了下眉毛,梁云书当场炸毛:“我都了没有!!”

    ()(e)  “矮油口是心非嘛不要紧张啊梁梁我们都懂得的。”谢鹤川将眼睛扭成了倒置的月牙,一面贱兮兮拿肩膀杵了杵梁云怀的背脊。

    后者至此总算再受不了他那不着调的模样,果断弃了门框,转而抱上了院中那棵老树,为防被人当庭捉到,他甚至还特意往上挪了挪。

    “忒!你们才不懂呢!”梁云书嘴硬,爬上树的同时还不忘冲着众人做了个丑丑的鬼脸。

    易砚之倚在窗边认真盯着他看了一会,片刻后敛眉轻哂出了声,继而在杨、谢二人寄予厚望的目光下,慢悠悠挪步上了前。

    “别,这会我还真琢磨出味儿来了。”幼童仰头,声线平直,“所以你先前在膳堂硬嚷嚷着饭菜难吃,不但吃一口吐一口还要顺便贬低下剑宗——”

    “也是因为你觉着梁师兄在剑宗受了委屈,心里气不过是吧?”

    “胡胡!你不要恶意揣测,那分明就是剑宗的膳堂又老又难吃!”梁云书色厉内荏,“都了我跟梁云怀没关系,他才不是我哥!”

    “而且我就是看不惯剑宗、看不惯梁云怀怎么了?亏我老子天天给他写信,那没良心的窝囊废至今都没给他回过半个字!鬼知道是信被狗吃了还是人被谁扣起来了我就是不喜欢剑宗能怎么样?”

    “这世上有哪一条律法明文规定了必须要喜欢归元剑宗嘛!”

    梁云书不住叫嚣,易砚之听罢回身冲着两个大的摊了两:“你们看,我就嘛——”

    “这厮就是为了他哥那点事。”

    树上遥遥传来梁云书的怒喝:“没有!!”

    “你看还在叫。”易砚之咂嘴。

    “好了,现在问题的症结所在,我已经帮你们诈出来了,剩下该怎么办就不归我管了哦。”幼童道,边边踮脚拍了拍门口两人的肩膀。

    头回见识到易砚之这一面的杨繁满面复杂:“老谢,这崽子平常一直这样吗?”

    ——这怎么这么熟练?

    熟练得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鄙视了!

    “是的咧,今儿还算比较收敛了,大概。”谢鹤川耸肩——至少她今天还没正式转动起她那恐怖的脑袋!

    ()(e)  “那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杨繁心翼翼伸挠了把自己愈渐稀疏的发顶,唯恐不慎多碰掉两根毛来。

    “唔我这倒确实是有那么点想法。”谢鹤川杵着门框搓了搓下巴,“老杨,这个梁朋友的炼器天赋好吗?”

    “老实讲,金火之体是最适合修器的一种体质,加上这孩子的悟性又不差”杨繁低头假咳,“咳,这么吧,别人半个月才能弄懂的东西,他有个两三天就能学利索了。”

    “那确实还挺厉害的。”谢鹤川点头了个轻描淡写,“这样讲的话,他即便是一天只上半天的课,也能完美跟上你们那边的进度是吧?”

    “这是自然等会,那你这个意思是——”听出他话外之音的杨繁瞬间亮了眼睛,“你想”

    “嗯,左右在我这里,没有所谓的‘体质不符,绝不能炼丹’一。”谢鹤川抱胸,“他既然那么想为了他哥学学炼丹,又不会落下炼器那边的进度,那咱们索性就让他自己试试好了。”

    “反正他今年也都过了十岁了,又不是丁点事儿不懂的屁孩子,他不想回去你还能给他硬绑走吗?”

    “所以,干脆让他自己试试,失败了责任也由他自己承担——人嘛,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要不好意思给梁庄主写信,这封信我可以给你代个笔。”

    谢鹤川从容万般,杨繁却被他这一番话感动了个泪流满面。

    秃头修士见此即刻动容不已地攥住了谢鹤川的,那样子既深情又专注:“好兄弟,咱啥话也别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兄”

    “等等,你先别急着感动。”险些被他肉麻掉一身鸡皮疙瘩的谢鹤川抬制止了杨繁,“我话还没完呢。”

    “——你想让我顺便教一下梁云书可以,但这不能是免费的。”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