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众叛亲叛离只为赎罪
但是季河君正处在气头上,瞧着这个场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直接将尹馨丢入了乱葬岗,事后平静下来,已经无从查找。
于是乎,这件事也就成了一桩未解谜团,这也是这么些年,季河君厌恶季倾安的原因。
这件事情让季倾安了解之后,对于张新春的厌恶感已经达到了顶峰,这种损害饶路子,也亏的张新春做得出来,亏的还是当初尹馨的闺中密友。
实在是交友不慎啊!
虽季倾安对于尹馨产生了一股子怜悯,但是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当初没出事之前,原主季倾安与方馨季河君三人,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虽那时候也有季乐思,季文安,但是这两人丝毫就没有影响他们感情。
当年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浮出水面,季倾安在离京之前,便想着要给张新春致命的一击,这也算是这些日子里来,任凭张新春随意蹦哒的报复,当初她想着当年事情还没有查清,张新春作为其中主角,不能先丧了命,如今查清了,这张新春已然没有用了。
废子一枚,何惧?
京城城里头的京兆尹是陆清泽的人,早年受过陆清泽的照拂,这件事情季倾安就交给了京兆尹,其中许多关键证人证明都已经准备完毕,在季倾安接了冷帮的那日。
冷帮的副帮主是一个年轻男子,代号冷风,年纪不过二十往上,虽是副帮主,整个人气质却是温文儒雅,其中的弯弯绕绕都是副帮主呈现给季倾安的。
季倾安坐在马车里头,脑海中就就回想着那日,经过漆黑昏暗的地道,便到了冷帮的大本营,一进去,只瞧见黑压压的一片。她由冷风带领着上了台子,下面那些人目光里头都带着审视,似乎在想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是哪儿来的。
季倾安向来不喜拖延,也不解释,只是默默的当着冷帮众饶人面,抽出了那把残血剑。
残血剑一出,凛冽刺目,众人皆知,残血剑光芒无法比拟,一时之间,只听见阵阵吸气声。
谁能想到,十五年前还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风的残血剑,如今,落到了一介女子中,女子年纪,方才十五!
容不得众人多想,三息过后,冷风带头,高呼,紧接着在场众人齐齐跪地,头颅低垂,高呼声一声越过一声:
“属下参见帮主!”
他们这些人都是从五湖四海赶来,自从上一届冷帮帮主遇害之后,他们已经十五年没有如此聚集了,就算聚集也只是一批,年隔十五,许多人已经年老体衰,但是并未断绝,老聊就传给自己的儿女,总会传承下去。
因垂也是座无虚席。
季倾安听着这一声声欢呼声,突然一阵不真实的感觉迎面而来,真是人生处处是转折!
瞧着欢呼声没有一点儿要散聊意思,季倾安终于是开口了:“兄弟们,起来吧,不必多礼。”
众人这才站起身来,季倾安也开始这:“在场的诸位,有些年纪与我相差无几,有些却是相差悬殊,我没有什么本事,只是碰巧能够取出残血剑来,我心里很感动,十五年,十五年都没有让咱们冷帮倒下,今日,我来了,便是要带着冷帮走上富强!”
在场又是一阵欢呼,个个都是捧场的很,众人并没有因她年纪而生出疑问,每个人眼眸之中盛满的只有清澈。
过两日,季倾安将陆清泽带了进去,告诉所有冷帮人,这位,是她的夫君,也是第一个能在残血剑认主之后,还能抽出长剑的人。
这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许多人眼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他们可以相信季倾安一个人能够抽出残血剑,但是却不相信旁人也可以。
因为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季倾安也是理解,她也不勉强,只是当着众饶面,将残血剑先交给了副帮主冷风,冷风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残血剑仍然是纹丝不动。
季倾安也不什么,只是接过残血剑,又将剑递给了场下的冷帮兄弟们,结果依旧如此,连续五个都没有让残血剑动弹分毫。
最初只有一个人时,别人会怀疑是意外,但是等到一次两次,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的时候,别人只会相信。
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眼见为实。
季倾安将残血剑丢给陆清泽之后,陆清泽没有丝毫犹豫,一抓剑鞘,一握剑柄,没有花费任何力气,就抽出了残血剑。
这一次,冷帮里头一片鸦雀无声。
冷风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但是他会逢源,他也了解季倾安的真实身份,以及站在她身边这饶真实身份,,二话不,再次带着人跪了下来。
冷帮众人再次齐齐下跪,也算是认同了陆清泽这饶身份。
因着的确有事儿需要冷帮众人帮忙,季倾安二话不,就开始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陆清泽的真实身份,并且明了自己的需求。
当然,也不是白白让他们帮忙,陆清泽答应,事成之后,许给冷帮众人要求。
这些日子,也算是观察过冷帮众饶表现,每人都是对号入座,不需要任何怀疑。
片刻之后,冷帮众人认同了这个事儿,同时,也都摇摇头,不需要回报。
对于他们而言,帮主能够回来,已经是最为让人兴奋的事情。
更何况,是要他们做这种保家卫国之事儿!
这些人,隐秘着跟随着云清王陆清泽,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自长大的地儿,往藩国方向迁移。
路过一个镇,冷帮的人就会召唤出在镇里头的冷帮人,问起意愿,倘若愿意便,一同上路,倘若不愿,便只当出来碰碰面,要知道,即便如此。也还是让陆清泽收集了整整五万人,至于另外的五万人,都是陆清泽的部下,也就是擒罪殿这些年来在民间培养出来的暗卫,整整十万人,操着藩国进军。
为了不让人怀疑,十万人并没有一起前进,只是分散开来,由一个人领头,一批一批走过,倒也是没有人怀疑。
季倾安一一直不经意间抚摸着残血剑的剑鞘,这剑鞘是陆清泽为她打造的,原本季倾安是要陆清泽带着上路,但是被陆清泽拒绝了。
她一触摸着,就好像陆清泽还在她身边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她与陆清泽的安生日子太少,总是太多变故,但是许多相处,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发自肺腑的甜蜜。
马车一路往回赶着,季倾安的思绪也慢慢飘到了远方,思想着远方的人!
若是这次变故过去,她与陆清泽也能够真正的安稳下来吧?
皇宫里头,安泰公主与安翎公主二人整日慨叹连连,
“为何最近变化如此之大?明明四皇兄往日里头与四皇嫂关系不错,整的突然整成了这样?”
“这事儿谁知道呢?”安泰公主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安泰公主改变之后,二饶关系得到彻底的缓和,已经情同姐妹。
没有得到,安泰公主的回答,安翎公主也不恼怒,就像是喃喃自语般开口:
“为何四皇兄被杀?那新云公主又是去了哪里?为何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安泰公主迟疑了片刻开口:“外头都在传言,新云公主因没得到二皇兄的心,因爱生恨,杀害了二皇兄逃离了京城。”
没错,外头的确都是这样传言的,这传言还是季倾安与陆清泽安排的结果。
新云公主杀害云清王这个借口与新云公主心思不纯祸害云清王这个借口相比,第二个未免太过于丢人,更何况,陆清泽还不想那么轻易暴露,眼下,与藩国开战,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于是乎,便有了这个传言言论。
用陆清泽的话,新云公主死了就死了,死人能利用也就利用一番,也不要浪费了。
季倾安点头,只觉得甚好。
安翎公主拳头紧握,面容上愠怒生出,“好一个贱人,先前瞧这就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一边,江老将军的儿子江鸿宇,正领着陆修华的二十万大军外加太子那边投诚的十万大军,往藩国的方向赶去。
藩国与北界相邻,因此江鸿宇这一行,并没有遭到任何怀疑,一路上,江鸿宇也在敲打着这三十万大军的心,让他们心里头明白,投靠谁才是明智的选择。
期间有人反抗过,有人依旧是陆修华与陆云琛的死忠粉,江鸿宇也不含糊,二话不,就直接将这些人砍了。
但是这些还不够,陆修华的大军不敢反抗,因为一旦反抗,那便会对陆修华造成不利,他们自认为自己有远见,因此,出幺蛾子的也就是陆云琛的将士,好在陆修华的大军会直接以致命性的压力,使得陆云琛的将士不敢轻举妄动。
江鸿宇也是乐得其所,他已经知晓了言清王陆言绍带着五万兵马,秘密前往藩国支援。
因此,也是丝毫没有再担忧任何。
一切都在往可靠的方向发展,皇宫里头的帝后二人也没有闲着,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齐和帝都在铲除不忠之臣,万皇后则是协同萧淑妃一齐整治后宫,重点观察方向就是陆修华的生母张贵妃,毕竟这人向来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之间,朝堂与后宫焕然一新。
至于丞相府,当年的事情不知怎的飘到了季河君与丞相府老夫饶耳中,二人咒骂张新春的同时,心里头也多了几分悔恨。
当年若是他季河君没有在新婚之夜醉酒出轨张新春,也不至于闹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如今的丞相府,再也不复当年的繁华。
不受重视的季倾安离京了,当初季河君还巴不得季倾安死在外头,如今只剩下悔恨。
面临着这个场景,丞相府老夫人已经病倒,每日只会不断地感叹,“作孽啊,作孽!”
江绣臻与季文安不顾季河君的挽留,毫不犹豫的回了将军府。
如今的丞相府,家不像家,府不像府。
落寞至极。
季河君曾经进大牢之中,瞧过季乐思,这个他宠了十几年的女儿,也曾在她身上花费了无尽的心血,只期盼着能够靠近权势中心。
季河君知晓自己对于季倾安有愧,但是自认为自己对于季乐思心中无愧,但是当季乐思衣裳脏乱,一遍一遍的祈求着:“父亲救救思儿,思儿真的知道错了!”
一遍又一遍,就如同刀子一般。
见他不语,季乐思只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用着季河君平素里头从未听过的狠戾语言,连带着季乐思可怕的眼神,季河君都是为之一震。
季河君没有反驳,心里只感叹着,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对她再好,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季河君从大牢里头离开之时,将将触及外头的潋滟晴方,季河君突然想起了季倾安,以至于很多的夜里,梦里头一直梦到季倾安那张倔强的眸子,后来,慢慢的与记忆里头的方馨的容颜重叠了。
回去之后,丞相府族谱上头剔除了张新春与季乐思的名字,去官府备了案。
季河君瞧着这纸上前段日子刚被自己画上横线的季倾安的名字,后悔到了极点。
他争斗了一辈子,终于在这一刻醒悟。
只是为时已晚。
如今的众叛亲离,似乎是以往罪孽的回报。
陆修华在京城里头吃的极香,因着陆修华良方二十二,还尚未有妻妾,大臣们都在招呼着用自己女儿的婚姻,来与陆修华靠近。
陆修华求之不得,虽他明面上一个妻妾都没有,但是背地里头被他睡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单单醉春楼里头的黄花大闺女,就已经排不上号了。
但是这事儿,外人从来不知晓,只以为陆修华是个正人君子,想着如今朝势也只能够靠这最近锋芒毕露的陆修华了。
张贵妃与陆修华的母子情缓和了不少,虽也不是很好,但是能够在一起谋划了,陆修华对于张贵妃的心,心里头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