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老板有请
“客服部的人很难搞吗?”
刘正问道。
“其他人倒是还好,就是不列颠那家伙。”
牛马嘬了嘬牙花。
“自从下面没了以后越来越变态了,除了老板,谁都怕它。”
“大佬,你不会打不过它吧?”
“打不过。”
牛马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我、拿破仑、不列颠的实力基本差不多。”
“但那家伙现在无牵无挂,性格也越来越偏激,你要真跟它干,它真跟你玩命,甚至烧成虚无也无所谓。”
“那这种人还能当客服部的老大?”
司雪就不怕它得罪大客户吗?
“所以那家伙变态啊。它跟客人才不龇牙,就跟餐厅的人斗狠。”
牛马一拍大腿道。
“懂了,原来是个窝里横。”
刘正不屑地道。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家伙。
“窝里横也是横,没必要我还真不想招惹它。”
“那你帮我从厨房带点白色颜料和针线吧。”
刘正退而求其次。
这些厨房肯定有,上次拿破仑剥皮填草就用过针线。
“这个倒是可以。”
牛马提溜上咖啡出了门,很快就回来了。
“拿破仑了,弗拉德三世没存货了,不过它知道哪儿有,而且给了你两个选择。”
“哪两个选择?”
刘正问道。
“第一个选择,它直接送给你,但要消耗掉那個人情,你还要转岗去厨房。”
“不行不行。”
他立刻摇头。
没人情还去厨房,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拿破仑家大业大,性情也严苛,可没有缺钱的牛马这么好话。
“我猜你也不会选。第二个选择,它告诉你地址,你自己去买,这个算白送的。”
牛马示意刘正伸,然后吐出了一张纸条。
“云梦路号杜康酒坊。”
他打开地图看了眼,在血腥餐厅的东北方,距离3公里左右。
“拿破仑,这酒不好买,你要感觉不对就是它派来采购的,应该能躲过一劫。”
“但你要是没感觉到,那就怪伱自寻死路了。”
牛马补充道。
“没事,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
刘正完,从它角上取下了化妆用的东西。
针线有了,白色颜料也有了。
不过,看着好像不是石灰也不是铅粉。
他沾了一点,两根触对搓,感觉质地非常粗糙。
而且吸附力很强,拿来当颜料倒是挺合适的。
()(e) “这是白磷蛾的精粉,拿来当颜料可以几百年不褪色,缺点嘛”
牛马拖长了声音。
就在它话之间,两根触上沾了精粉的地方已经燃烧了起来。
“缺点就是沾上血肉的话就会一直燃烧,直到把沾到的地方烧成灰为止。”
牛马满意地把话完。
“你得可真及时。”
刘正面无表情地切掉了触燃烧的部分。
幸好他只沾了一点,不然又得吃鱼干了。
“必须的,人不知道我牛马外号及时雨。”
牛马乐呵呵地道。
你一个送外卖的及时雨个毛啊,神行太保还差不多。
懒的和它掰扯,刘正打通了夜莺的电话。
“夜莺吗?我是那个送外卖的。”
“哦?吧。”
夜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忙。
“明天下午三点,在玫瑰街下水道入口见,”
他看了眼道。
“可以,需要我帮你准备渔具吗?”
夜莺大方地道。
“啊?下水道的鱼不是要用自己钓的吗?”
刘正疑惑地问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它一定是在耍你。”
夜莺忍住笑道。
好吧,她没忍住。
“哈哈哈!!!”
她笑起来的声音倒是很像夜莺的歌声。
“大佬,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刘正看向牛马。
“是拿破仑的,我只是转述而已。”
后者一脸无辜。
“狗日的白羽鸡。那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吧。”
他对夜莺道。
“你不怕我动脚?”
“你这样的人物,应该不屑于搞这种动作。而且,我要用渔夫的,你们也不会同意吧?”
“聪明。即使在人类里面,你也属于聪明的那一类。等我的桌游吧开业以后,我一定要把你挖过来。”
夜莺的语气充满了侵略性。
“那就祝你开业大吉吧。”
刘正敷衍地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等你开业?等你开业我早就离开这个副本了。
你要能把我从系统里挖出来,那我从了你又如何。
他又给渔夫打了电话,告知了时间。
“大佬,待会儿要有突发状况记得保护我啊。”
刘正拿出黑锦鲤,深吸了一口气。
“我只管看戏。”
牛马美滋滋地道,甚至还从柜子里拿出了半瓶酒。
“我已经基本服戴乐高和你合作了。”
“那棵树啊,有它没它一样干。”
()(e) 牛马眼神微动,但依然嘴硬。
“要是我能服渔夫给你供货,你觉得你能赚多少?”
刘正又道。
“放心,今天就是陨石砸下来,我也给你顶回去。”
牛马人立而起,拍着胸脯道。
“喂,别随便给我立flg啊。”
他一狠心,一咬牙,张嘴吞下了黑锦鲤。
鲜活的鱼肉直接化成了液体,经由他的食道,流向他的肠胃。
严格来味道还不错,有一种喝浓缩鱼汤的感觉。
但刘正没有心情去回味,因为随着系统提示声的响起,他的生物本能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危感。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哈奇士混在狼群里。
你知道下一刻就会被狼群撕咬分食,但你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什么时候到来。
刘正赶紧拿剔骨刀拉开了口器,又像上次一样把裂开的边缘固定住。
接着他又往脸上涂上了白磷蛾精粉。
这次刘正只涂了很薄的一层,但是效果相当的好。
薄如蝉翼的一层,就让他的脸比得了白化病还白。
他看着镜子里缓缓燃烧着的脸,感觉自己比起丑,更像是恶灵骑士。
“‘幸运丑牌’已生效。”
幸好,系统的提示还是如约而至。
“呼”
刘正长出一口气,那种寒毛直竖的感觉终于减轻了一点。
“有那么夸张吗?你子搞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牛马吐槽道。
“你运气最差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刘正问道。
“两年前那次吧,去旧城区送外卖,结果碰上谐教徒搞仪式。关键是它们还鸡掰成功了,淦!”
牛马回忆道。
“结果呢?”
“结果当然是差点嗝屁儿啊,要不是‘优秀员工’的奖励正好没用,估计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阴暗蠕动吧。”
牛马道。
“那我现在的感觉,估计就和你当时看见仪式成功差不多。”
“别了,再我要应激了。”
牛马也打了个寒颤。
正当两个应激症患者对着发病的时候,牛马的响了。
它一看来电号码,瞬间脸色一变。
“妈的,你子的霉运不会传给我了吧?”
它嘟囔着接通了电话。
“老板,您找我?”
“哦哦,好的。是,我马上带他去。”
牛马挂断了电话,看着刘正一脸怜悯。
“走吧,老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