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挂掉电话后五分钟。

    罗凡见到了房东。

    就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后的苏栎向他走来——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若银盘，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胸前的巨大。

    唯一的区别在于眼睛。

    相较于苏栎的锋芒，房东眼神温和内敛。

    还有身高。

    苏栎高很多。

    “你好，我叫罗凡，您贵姓？”

    罗凡走标准流程，先介绍自己。

    “我叫马晓珊。”

    马晓珊微笑回应。

    一直跟在她脚边的杰瑞，则是趁着两人话间，麻溜的爬上了罗凡的肩上，一只爪子拍了拍罗凡的脑袋，并对着马晓珊猫了一声。

    似乎在介绍罗凡。

    对于这位金主，杰瑞非常上心。

    “哈哈”

    杰瑞的动作，让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您是苏栎的”

    黄狸花杰瑞的存在，润滑了两人之间的氛围，罗凡便抛出了苏栎——根据人际交往理论，共同认识的熟人总能迅速拉近关系。

    “我是苏栎的姨，她是我的外甥女。”

    马晓珊停下了里的动作，眨了眨眼睛：

    “你认识栎栎？”

    她想到了苏栎打算介绍给她的宠物训导师——根据苏栎所，这位宠物训导师虽然很年轻，但能力非常强，能训练猫自己上马桶。

    “她帮过我一个大忙。”

    罗凡道。

    这话的没错。

    突如其来的八千多万诈骗资金，如果没有苏栎帮忙掩盖，对他来，是一个比较大的麻烦。

    如果是其他人来负责，他大概率要去警察局问询，会出现在很多人视野里，警察问询需要两人以上，而不是在咖啡厅搞定。

    隐蔽身份也会麻烦的多。

    至于留下来，是自己中奖获得的反洗钱法作为一部出台几十年经过不断完善的法律，不可能留下如此巨大的漏洞！

    “哦？！”

    马晓珊再次笑了起来，这次是对着罗凡笑：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

    苏栎是警察，性格随她，加上姑是洛市警察局的副局长，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有人找她帮忙托关系，走后门。

    能让苏栎帮忙的，要么是推脱不掉的亲戚，要么是关系非常好的人。

    “她两点半左右，要到洛大这边来。”

    马晓珊的表情，让罗凡心中一动——很显然，房主和苏栎的关系非常好。

    于是他果断继续依靠苏栎拉近关系。

    直接苏栎来请他吃饭不合适，但表明他知道苏栎下午要来，就很合适了，既表示了他和苏栎关系好，又不至于让人尴尬。

    “栎栎下午过来？”

    马晓珊有些惊讶。

    苏栎能成经济警察，一级警员，靠的不仅仅是经济侦查上的能力，还有工作的努力——很少请假。

    今天下午上班时间来洛大，除非有重要事情，而且大概率不是警情。

    难道

    女人的直觉，让马晓珊意识到了什么。

    “你今年大几？”

    马晓珊问道。

    话间，马晓珊已经打开了房门，来到二楼客厅，给罗凡准备了一杯茶。

    “大二一学期。”

    ()(e)　　罗凡回答。

    大二一学期，十九二十岁，或者二十一岁，和栎栎差三岁，还算合适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马晓珊走上了三楼：

    “我去找一下房产证，顺便准备租房合同。”

    “好的。”

    罗凡端起茶水，打量四周。

    这座三层独栋房屋比他预想的面积还要大，内部结构也很合理，一层有车库，有仓库，二楼有一个巨大的客厅，一個卫生间，一个厨房，还有一个书房。

    三层他看不到，但估计是居住区。

    看了房屋内部结构，罗凡感觉，更适合作为宠物训练中心了。

    只是

    罗凡看向三楼。

    房主是准备合同，但最后到底会不会租给他，依旧存疑——房屋保养的很好，几乎看不到损坏，明屋主对房屋很爱惜。

    而寻常人都会认为，养宠物，会导致房屋破坏，更别一群宠物——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会拆家的狗，绝对不止哈士奇，阿拉斯加。

    而会送来接受宠物训导的，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宠物，大概率是咬人拆家的惯犯。

    “看来，得出点真本事了。”

    罗凡摸了摸下巴。

    房主让他培训一只狸花猫。

    想要租这栋房子，就必须打消房租的担忧——是时候，让房主间接感受一下，超能力‘命令’带来的宠物训导效果了。

    “你想住这个房子么？”

    罗凡捏住了杰瑞的后脖颈，把它提了起来。

    猫

    想！

    杰瑞双脚勾起，尾巴晃动，猫了一声，眼睛则是直勾勾的看着客厅内的巨大九十八寸索尼电视，一双猫眼瞪的圆滚滚。

    似乎在震惊——居然有这么大的！

    “那就好好讨好房东，知道么？”

    “只有人家满意，我们才能住在这里，你才能看上这台电视。”

    罗凡知道杰瑞想要的是什么。

    最爱看的是各种现代电视剧，最爱逛的是哔站——每次看到杰瑞，都偷偷躲在树上，偷窥别人视频，喂食的时候，也吵着闹着要看后继。

    猫！

    保证完成任务！

    猫猫干劲十足。

    三楼。

    找到房产证之后，马晓珊如同罗凡预料的一样，心里出现了犹豫。

    这栋房屋还从来没住过宠物。

    她父母不太喜欢宠物，即便是猫，也不喜欢，以前驱鼠用的都是老鼠药，老鼠粘板。

    而罗凡，是一位宠物训导师，租房子的目的是训导宠物——也就是，今后房子里会来各种问题宠物，咬人的，拆家的，打架的，随地大便的。

    虽然可以请专人清理，损伤也可以修复，但心理上很难接受，动物粪便尿液留下的气味也很难消除。

    犹豫间，她拿起，向苏栎发送了微信消息。

    姨：你今天下午要来洛大？

    苏栎：是的。

    苏栎：你遇到罗凡了？

    看着微信消息，马晓珊眨了眨眼睛。

    栎栎居然直接点出罗凡，明她下午来洛大，只有罗凡知道，那么马晓珊笑了起来。

    她继续打字。

    姨：嗯，他要租水星街的房子。

    姨：你来干嘛？

    ()(e)　　姨：他请你吃饭？

    苏栎：是我请他吃饭。

    警察局内，苏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删除了后面的——他帮过我忙，请他吃一顿饭感谢他，只发了一句，我请他吃饭。

    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罗凡要掩盖他在09特大电信诈骗案中的痕迹。

    还有，

    既然决定了，那就全力出，不带任何犹豫和矫情。

    姨：啊？！

    马姗姗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还以为是罗凡在追求苏栎，那只猫简直是追女孩子的神器，苏栎挡不住也正常，但难道是她外甥女追求罗凡？

    姨：你请他吃饭干嘛？

    马晓珊忍不住问。

    难不成，真的是自家外甥女在主动追求？

    不会吧！

    不会吧！

    心里虽然震惊，难以置信，但马晓珊已然笑了起来。

    苏栎作为她一带出来的孩子，在回复是苏栎请罗凡吃饭的时候，没有进一步解释，就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

    苏栎：我老妈催我，我有啥办法。

    总不能，我喜欢他，打算追求他？所以苏栎果断将锅甩给了自己老妈。

    姨：哈哈哈

    姨：伱老妈确实催得急。

    收起，马晓珊开始准备租房合同——作为经济博士，担任过大公司首席财物，精通公司注册，公司税务等业务，租房合同她随拈来。

    期间，一个念头不由自主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能让栎栎主动追求，可不是靠着会训导宠物能做到的——她不了解罗凡，但很了解苏栎。

    “好了。”

    不多时，马晓珊走下二楼客厅，将租房合同递给了罗凡。

    杰瑞则是倒腾着猫步，冲上去，直接抱住了马晓珊的腿，猫脸贴个不停——它看视频里，那些人类好像都喜欢猫儿贴贴。

    “哈哈”

    马晓珊把杰瑞抱了起来。

    “您确定，一年的房租，是帮您训练一只猫？”

    看到租房合同，罗凡有些震惊。

    她没想到，房主居然直接同意租给她，而房租仅仅是帮房东训练一直猫，甚至，房屋内家具等等，都写明了任意使用，损坏无需赔偿的条款。

    堪称世界最佳房东了。

    “麻烦你了。”

    马晓珊抱住杰瑞：

    “大概需要多久？”

    “一周！”

    罗凡回答。

    其实一天就行，帮古言训练两只金渐层之后，他训猫技巧有很大提升。

    不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房主，现在是房东了，房东十分好话，他自然办事要尽心尽力，自然要帮房东把猫训练的更好。

    “要不，我每个月给您五千房租吧。”

    想了想，罗凡还是不愿意欠人情。

    这栋房子，价格上千万，每月租金不会少于一个月一万，甚至一万五乃至更高都有可能。

    “不用了，我相信栎栎的眼光。”

    马晓珊搓着杰瑞猫头，微笑回答，眼神，宛如丈母娘看女婿。

    相信苏栎的眼光？

    意思是，苏栎出面了？

    这个人情，记在苏栎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