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天命犯桃花
那友三撸了撸袖子,“明白了,考我呗,过关了才能合作。你现在给我仔仔细细讲解一遍!明天我喷他一脸唾沫星子!”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实力了。
莫年给他了几个要点,深入浅出,鞭辟入里。
他前世就是文物修复大师,蛛丝马迹,昭然若揭。
那友三听后,舞足蹈,“这特么我一,能把他下巴惊掉了,你可真是莫大师啊!”
“大师?三爷,你还叫许老爷子老神仙呢,他要飞升了么?”
那友三压低声音:“我给你年,这许半仙可不一般!他一个支卦摊子的老头儿,在天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人敢惹,这是什么成色?”
“你可别惹他哈。不过,跟他住挺好,安全。”那友三又道。
那友三也没不醉不归,也没太晚,在戌末亥初的点儿走了,他还挺喜欢这个点儿。
那友三走了,莫年就睡了。
第二天莫年起了个早,洗漱之后,又把杯盘狼藉给收拾了。
这时候,许半仙来了。
“莫,咱俩虽刚认识,但我挺喜欢你这孩子。”许半仙顿了顿,“那友三这人不坏,但身上霉气太重,你心别沾上太多。”
“老爷子您这是直抒胸臆啊。”莫年拱拱,“放心吧,我有数。”
“我发现你是真喜欢拽词儿啊。”许半仙接着,“还有个事儿,你已经二十了,就不想嗅蜜戏果?”
“找女人?我现在自己都养不活,哪有那心思?”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嘿,您这不是许半仙了,改许红娘了。”莫年压低声音,“您不会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把水秀撮合给我吧?”
许半仙一拍大腿,“你子就是聪明!多好啊!”
“好个毛线啊,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毛线?”
“就是打个比方。不好。”
许半仙摆摆,“我可没有乱点,昨晚上你在屋里喝酒,我去他们屋,水秀做了一一副鞋垫,一副棉套,是给你的。”
“您问,她就直接给我做的?”
()(e) “对,山清还跟了一句呢。”
“老爷子啊,您一问,她就,明坦坦荡荡。要是如你所猜,对我有意思,她就会遮遮掩掩,支支吾吾了。”
“咦?你子有经验啊!”
莫年笑了笑,“我看哪,这是替山清打我人情呢!因为山清老是来请教我,水秀觉得不能白让我当老师,礼尚往来,仅此而已。”
“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旁的了,你对她有没有意思?”
“没有,她对我也不会有。”
“你子!算了,走了。”许半仙一看莫年竟然如此干脆拒绝,他也干脆走了。
莫年的是实话,他和水秀不是一路人。
莫年出了四合院,早早来到了宝式堂。
却见倪玉农已经在等着了。桂生也在。
莫年理解他的心情,便立马就把这事儿了。
不过,他隐去了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凤矩剑。
他拿了盒子却发现盒子是上锁的,别人的东西不能乱开,就没开。不过感觉像是刀剑之类的兵器。
还有一个,是他为什么会经过克勤郡王府,他没提和那友三的“买卖”,只晚饭后无聊,溜达进了内城。
至于黄金百两,这个不在事件过程之内,更不会。
“熊先生还有什么特别交待么?”
“有。他交待,此事绝不可外传,但我现在已经告诉您了。”莫年一本正经地回答。
倪玉农:“”
桂生:“我一定烂在肚子里!”
正在此时,忽听门口传来嘹亮之声,“莫先生在么?”
三人几乎是一起走到门口,见到一个大眼睛面容俊俏、个子不高却匀称的年轻人。
远看好像是个男的,但近前瞅瞅却是女扮男装——也不算刻意扮,她是一身江湖打扮,而且戴着大棉帽压住了秀发。
脸上水嫩光滑,气质英姿飒爽。
桂生却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而莫年上前一步应道,“我就是莫年,敢问有何指教?”
莫年身材高大,在她面前有点儿压迫感。
()(e) 但她的气场不输,抱拳道,“在下信天雷之女信秋鸾,莫先生能否借一步话?”
莫年看了看倪玉农,倪玉农道,“何不进来喝茶一叙?”
“不必了,请!”信秋鸾罢扭头转身。
莫年一看,也只能冲倪玉农点点头,跟她走了。
信秋鸾从琉璃厂东街拐进一条细窄胡同,而后又走到一棵树后,停了脚步。
莫年也跟着停了。
“我此次前来,是感谢莫先生圆了家父临终之愿!”
“信姑娘客气了,举之劳而已。凤矩涉民族大义,我深感荣幸。而令尊一代大侠,也让我敬仰。”
莫年此时不由心道,信天雷看着起码得七十了,这信秋鸾也就是十八到二十的样子。
居然是他爹,不是他爷爷。
老当益壮啊。
“客气话不了,莫先生对我有恩,我现在已决定留在熊府,做熊夫人的保镖,你若有事需要帮忙,我必义不容辞!”
“好,我碰上打不过的,一定请你帮忙揍他。”莫年抱拳。
信秋鸾却被他这句话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却又转而低头叹气。
“信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得想开点儿,向前看。”莫年又道。
“谢谢你,先走一步。”她一个急转身,一个跨步,就要离去。
许是动作幅度略大,一条乌黑的辫子从帽子里滑脱下来。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芳?”
信秋鸾突然愣住,看向莫年,“你,你怎知我乳名?”
咳咳
莫年连连摆,“不是,那个,你长得有点像我同村的、时候一起玩的、叫芳的,她,她家里收山货的,核桃,榛蘑什么的”
信秋鸾也摆摆,“好了,不用细了,有麻烦别忘了找我!”
信秋鸾走后,莫年站在原地挠头苦笑,“今天可能命犯桃花,在家许半仙给撮合水秀,出来上工又冒出一个‘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