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皇帝躺在龙榻上盯着闫余，神色很是难看。一千年过去了，从未想过大衍竟然会毁在他的里，至少在张敬恭上朝之前。

    张敬恭自进入朝堂之后也跟他过很多，改革礼制，打散官员臣子的营私结党。千古古树，蠹虫食之！

    闫余看着上元的神色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开口道：“陛下，臣还没完呢。”

    “什么意思？”上元皇帝不解，刚才闫余不是大衍要毁在自己里了吗？

    “臣是大衍要亡国，这是命数。可命数并非既定，而有变数。”闫余笑道。

    上元皇帝瞧见闫余在笑，皱着眉头，很是不解，问道：“什么变数？”

    闫余站起身，背对着从床上坐起来的上元皇帝，“大衍能有千年基业，跟神武皇帝从仙人那求来的不老长寿之术和指点有关。只要按照张大人所行事，改变朝局，虽会元气大伤，可有这术法陛下即可放心，只要此术法不绝，大衍不可能亡。”

    上元皇帝听得很是迷糊，“可你刚刚不还，我大衍命数只剩三十年了吗？”

    闫余“诶”了一声，他回过身子看着上元皇帝：“这里面就有变数。”

    上元皇帝问道：“此话怎讲？”

    闫余低头笑了一下：“神武皇帝见过仙人，那陛下可知道这世上也有妖？”

    “妖？”他低眉深思着：“我在走马观听观里的道长讲过，万物同存天地，人可修行，以行天地之道法，得长生不老之术，成仙之法门；人是如此，它物也可行此道。”

    “没错，”闫余甩了甩长袖，然后转身走下龙榻之处，只见他面对上元皇帝，负而立，“人行天道，百年而亡，化而为鬼；所谓修行，是明心见性，返璞归真，参赞天地化育，长生久视，以得成仙。此为人之修行。”

    “所谓妖，乃是动物修此道而成。虽万物同道，法却不同，十年成性，百年可生全灵智，三百年之后，化身为人，人身稳固，术法大成此物便可成妖。”

    ()(e)　　闫余到这沉默了一会，他想了想，这才开口：“三十年后，便有一妖物出世，此妖过境武国，来到我大衍，此妖行道不端，挑起大乱，大衍或可因它而亡。”

    “那你的变数是什么？”上元皇帝听到闫余所，心中很是急迫。

    “这变数在太子身上。”闫余看着上元皇帝微微笑一笑。

    “太子？”上元皇帝不解，“你可能的清楚些？我那太子还，可还有什么法子避免？”

    闫余闻言有些失色，他连忙开口道：“陛下三十年后可就不了。而且我的已经够多您可别难为我。明天意，我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我好不容易修的一点道法，您可别害我。”

    上元皇帝叹了口气，明明可以知道如何避免，却又因为天不可泄露不能明。他也算是半个修道之人，明白这里面虽有变数是什么意思，可这变数之内还有变数，一切未能尘埃落定，其变数之多根本不可计。

    若是未能按照闫余所的变数而来，那可能真就要亡国了。

    闫余何等聪明，他自然看出，也明白上元皇帝在担心什么，只见他笑着开口，“陛下放心即可，这里面的变数已是定数，陛下放心便是。”

    “你这老东西，我时候你话就没明白过，我如今也是六七十岁了，你还是如此。”

    上元皇帝翻了个白眼，既然闫余如此肯定也就不用太过细问了，毕竟他眼前之人，也算是得到仙人的真传，只不过这人道德深厚，却没有缘。

    “陛下，因果循环，只有天意，虽有难可无难不成国啊。大衍虽已有千年，可还不算真正强盛。而三十年后，往后岁月里，大衍可真正强盛这么多年。”

    闫余着，一边举起一只五指分开的笑道。

    上元皇帝看见闫余的五根指，也明白什么意思，可是，“这么多年之后呢？”

    闫余闻言揣笑道，“陛下，万物生长，王朝更迭这是自然之事。千年王朝，已经很是了不得了。”

    ()(e)　　“罢了，罢了。”上元皇帝摆摆，“你先去张尚书那吧。跟他一起准备准备，准备好了跟我我一声，我来杀人。”

    “是，陛下！”

    ——

    “唐大人，佟统领传来消息，闫余跟皇上单独见面了。”汪全德神色难看的站在神色同样不好看的唐万朝的面前。

    唐万朝坐在椅子上，一只放在一旁的桌上紧紧握成拳，“这闫余回来怕是冲我们来的。”

    “那怎么办？皇上单独见闫余，佟统领也没听见了些什么，这万一是要是”汪全德没敢将心里的想法完全来，他是怕皇上真的会对他们下杀。

    “这样，你现在去张敬恭的府上，看看是什么情况。”到这他顿了一下，“这样明天我在堂中摆上一个鸿门宴，你把他们两个都请过来。”

    汪全德一听，心头一紧，“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唐万朝眼中杀意一紧，“之前能杀一个尚书，现在也能再杀一個。”

    汪全德一听立马跪了下去，他带着哭腔想要劝他：“大人，先不张敬恭，就这闫余，你不觉得这人很奇怪吗？十几年了，这人样子一点都没变过。他回来之后还被陛下单独召见，这里面肯定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要是杀了他，我们可能真的就没活路了。”

    唐万朝冷眼看着汪全德不成器的样子，低吼了一句，“那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能不死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仰起头苦笑道：“看样子我们都被陛下骗了，陛下是真的听了张敬恭的话，要杀了我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拉几个垫背的。伱去跟他们，我明天宴请他们到堂中做客，就祝张大人早日康复，贺喜闫大人升官。”

    汪全德听了心中思绪涣散，无力的坐在地上，他当初参与进来只是想敛些钱财，没想过要杀人，更没想到最后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