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你家那老屋,我小时候倒是经常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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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郭靖?”

    牛顶天瞅着面前黝黑的孩,他也难以清自己是怎样的心情,沉吟片刻后,便对着郭靖笑了笑,温声问道。

    “嗯”

    郭靖有些紧张,扯了扯裘袍,憨憨一笑,最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韩莹见郭靖有些拘谨,便蹲下身去,左握着宝剑,右宠溺地摸了摸郭靖的脑袋,柔声道:

    “靖儿不用拘束,这位是”

    但是到后面,俏脸上微微有些迟疑。

    “就叫牛师叔吧!”

    牛顶天口中不见犹豫,迅速接过话来。

    他已经有了一个大侄子,也不介意再多上一个。严格来,他与郭靖杨康也算是半个老乡,三人都是牛家村的外来户。

    “牛师叔好!”

    郭靖听了之后,脸上神情一松,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在这一块,任谁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当然,肯定少不了母亲李萍和几位师傅从的谆谆教导。

    不管武艺学得如何,到心性,到做人,郭靖此时已经显露出了难得的品格。

    “牛师叔!靖儿先回去让我娘准备羊肉!”

    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郭靖眼中一亮,憨笑起来对着牛顶天了一声,也不等回话,便急忙往家里跑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牛顶天有些恍惚。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似乎就像一面镜子,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在某些方面,他让他感到自愧不如。

    自从今日跟洪七公畅快一战,亲摧毁一代江湖的传奇之后,他似乎也感到了自身心态的变化,或许,算得上比以往更成熟一些吧。

    郭靖走后,几人也缓步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朱聪见了气氛有些沉默,便顿住脚步,右持着铁扇,对着牛顶天拱了拱笑道:

    “牛兄弟,恕我冒昧,不知牛兄弟师承何处?能够如此年纪便有了这样了得的武功!”

    “而且之前在江湖上,似乎也未曾听过牛兄弟的名号。”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出压在心底已久的疑惑。

    不光是他自己,在大哥和三弟的心中,肯定也有同样的想法。

    只是见了七妹今天的模样,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但若是愿意的话,早就应该出来了。

    ()(e)  他们兄弟几人也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物,却也从未听过这样一号的年轻高,也只能在心里归于牛顶天师出名门,青出于蓝。

    朱聪这话问出之后,韩莹不禁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她已经知晓了一些故事,是两人当初彼此之间的分享,若是没有他的点头,她是不会随意出口的。

    柯镇恶与韩宝驹听了,也都停下脚步,两人脸上的神色均是微微一动,虽未言语,却是早已直直竖起了耳朵,期待着牛顶天的回复。

    牛顶天闻言顿住步伐,却并未立即回话。

    许是发觉身旁韩莹投来的目光,他撇过头去,便瞧见寒风吹得那双俏脸有些微红,就伸出大,紧紧握住了,入掌,软若无骨,接着又运起一股内力,缓缓输了过去。

    这才转过头来,又沉思片刻后,口中有些自嘲地吐出声来:

    “不瞒朱二哥,我先前倒是与朱二哥是同样的身份。”

    两人同样都是读书人,同样都是半途而废、弃文从武的学渣,这便是他自己的想法。

    “哦?”

    三人听后,脸上很是诧异,朱聪似乎想到某处,面色有些恍然,不等他开口询问,牛顶天已经接着道:

    “十年前我原本也是个读书人,已经准备了童子举,倒是一番缘巧合之下,这才走上了弃文从武之路。”

    “至于师承”

    到此处,口中又顿了顿,沉吟片刻后,继续道:

    “至于师承,倒是没有,不过是自己一路慢慢摸索罢了。”

    他哪有什么师承,连体内的经脉穴位,都是自己对着书本,一处一处摸索出来的。

    若是非要寻個出处,东海的桃花岛算是一处,可人家黄老邪认不认他,却是未必。

    什么?

    桃花岛的武学不可外传?

    牛顶天想到此处,生生忍住了撇嘴的冲动,但他心中还是不以为意。

    外传也是“傻姑”他爹,那个叫曲灵风的外传,要找找他去,有本事你黄老邪把我的武功收回去。

    有实力就是这么硬气,没有实力的话,今日的洪七公便是下场。

    柯镇恶不清楚牛顶天此时是怎样的想法,但是听了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自己却是忍不住喘起了粗气。

    自己摸索?

    听着对方不似玩笑,又忍不住把伸出的脖子也往回缩了缩。

    ()(e)  “大师傅二师傅三师傅!七师傅!牛师叔!我娘让我喊你们回去吃饭!”

    朱聪和韩宝驹犹未回神,郭靖的呼声已经再次传来。

    回来的如此迅速,大家此番应是赶上了饭点。

    “走吧靖儿,前面带路!“

    回过神来的朱聪,缓了缓情绪,便对着徒弟郭靖开口吩咐。

    “嗯!”

    在郭靖的带领下,几人没走一会,便来到了一处毡包。在毡包的一旁,还拴着一匹马,那马见了郭靖之后,便眼见地欢快了起来。

    掀开帐门走进去,牛顶天感觉一下暖和了许多,往大帐里面瞧去,一口大锅正在煮着羊肉,一位妇女正在桌旁摆弄乳酪,似乎,还有一坛老酒,闻着溢出的味道,他感到有些熟悉。

    听见门口的动静,那女人转过身来,便见对方一双粗大脚,容貌甚是平庸,但那脸上却像是刻着满了果敢与坚韧。

    这便是郭靖的母亲李萍,此时虽是花信之年,在这大漠之中,却已经活成了中年模样。

    李萍初见牛顶天的相貌时,脸上微微诧异,方才听了靖儿的话,知道他七师傅带了个牛师叔回来,倒是没有想到如此年轻。

    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却没有丝毫迟疑,反而大大方方走了过来,热情招呼道:

    “牛公子快些进来坐,家里有些简陋,怠慢的地方还请见谅。”

    到后面,又发现牛顶天衣着不凡,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唯恐对方嫌弃。

    “李大姐客气了!”

    牛顶天着实敬佩面前这个女人,脸上不见分毫的轻视,温和回了一声,便拉着韩莹来到桌旁坐下。

    “柯大侠你们也坐!”

    “靖儿,快给你牛师叔和几位师傅倒酒!”

    待柯镇恶等人也陆续落座后,李萍赶忙招呼起郭靖给几人倒酒。

    “哦!”

    郭靖听了赶忙掀开封布,抱过酒坛走过来后,“呲溜”一声,他牛师叔面前的一碗已经满上。

    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闻着醇香酒味,牛顶天精神微震,瞅了瞅酒坛,这应该是最早年份的那批。

    抬头看了看正站在桌旁殷勤招呼的李萍,他面色有些复杂,沉吟片刻后,最终还是开了口笑道:

    “李大姐可还记得牛五爷?”

    “你家那老屋,我时候倒是经常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