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别打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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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难道你不想让真凶伏法吗?”危景天瞧出了他的不对劲,要不是危家的有线电话坏掉了,他也不用求着李世贵,如今耽误一分,麦芽就要承担一分钟的罪名。他不能忍。

    李世贵沧桑的皮肤局促地皱在一处,不敢得罪危家人只能摆摆手,“不是不是,景天,我是村长巴不得早点抓到真凶。”

    “那还不快点?”危景天不含糊,径直向屋里的电话走去。李世贵没办法,只能跟在三人身后,竖着耳朵听麦芽报了警。

    十五分钟后,警车开进了村口,领队依然是梁思翰。

    “有进展了?”梁思翰标准的扑克脸问。

    麦芽把摄像头、相机一起交给了梁思翰,梁思翰拿着进了警车,和一群警察商议后,带着大队人马进了麦家院。

    “投毒案有了新进展,麦家作为案发现场,从现在开始到命案侦破,必须查封。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去亲戚朋友家住几天。”众人一听面露难色,纷纷反对。

    “不行,我爸的尸体还没有下葬,我必须办了丧事再走!”麦阿大率先站出来。

    翠姑一声哀嚎,瘫软在地,“老爷子!你怎么不带我走啊?警察要封了麦家!麦家要流落街头了!”

    自从听到刘雪芬的辩解,麦言的复仇死灰复然,人就像活了一样,“爸,让警察查好了,反正真凶是麦芽,我们怕什么?”

    麦阿大瞪了女儿一眼,自从看清她可能是害死父亲的凶手,麦阿大对女儿就很失望,当着外人的面不忍表露,可他不能看着麦言自掘坟墓,“麦言,给我住嘴!”

    被父亲当众喝止的麦言心下委屈,嘴一撇冲进刘雪芬的怀里撒娇,刘雪芬的慈母心怀再次占了上风:“你女儿受了委屈,不见你出头,还要当众欺负她?这件事过去,我们就离婚!”

    一闻“离婚”二字,麦阿大瞬间软了,“你总是这样,你这样包庇她,一定会害了她一辈子的!”

    却不想刘雪芬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时间:“再一句,离婚!”麦阿大只得哑巴吃黄连,再不敢多一个字。

    梁思翰不想看他们狗咬狗,直截了当地:“要吵出去吵。来人,把封条贴上!”一队人马带着白色的封条,利索地贴在每一扇门上,麦家的女人嗷嗷直叫,却阻止不了警察的行动。令她们难以接受还在后头,梁思翰和另外两名女警直接给麦氏姐妹带上了手铐。

    麦言没想到还有这招,吓得连连后退拼死拒绝,“我不上铐!凭什么让抓我!麦芽才是真凶!是她亲手把毒药喂给我爷爷的!不是我!不是我!”

    可警察就像没听到一样,强制让她带上了手铐,梁思翰厉声喝止她的哭闹:“我们有证据怀疑你投毒谋杀,你可以保持沉默,但现在你所的话我们都会记录在案,在开庭的时候作为审判证词!”

    没有温度和感情色彩的话语震慑了麦言,见刘雪芬不敢顶嘴,只能绝望地戴上了手铐,“妈,救我!救我!”

    刘雪芬哭得稀里哗啦,哀求警察对她好点,却受到了梁思翰的当头棒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没有原则的溺爱,现在轮到你女儿吃恶果!”刘雪芬的哭声一滞,终于似懂非懂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相比于麦言的要死要活,麦芽淡定得多,因为她明白即便再多的哭喊,也无法洗清她的污名,除了证据。

    “梁警官,我能和危家姐弟话么?”麦芽澄澈的眸子充满了哀求,梁思翰最受不了的就是一个女孩佯装的坚强,扫了一眼危景天,他正热切哀求地回望他。

    “快点吧。有的事也该交代清楚。”梁思翰叹了一口气。

    麦芽并不知道他所言“有的事”是什么,危景天已经向她走来,“芽,你放心,我们全家都会帮你度过难关的。”

    “是啊,芽,你别担心,溪宝就是我的亲弟亲妹,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我还会教他们怎么对付坏人,保护自己!”危杏杏第一次亲眼经历这种场面,眼泪哗啦一下便流了出来。

    澄澈的眸子涌出一丝丝哀凉,麦芽稚嫩的声音有一丝清冷:“景哥哥、杏杏姐,谢谢你们,一直这么照顾我帮助我……”哀伤和忧虑令她的声线颤抖了一下,“我是清白的。”

    一句话震憾了危景天年轻的心脏,曾经能上山下水、煮饭炒菜甚至徒手抓猪的麦芽,那双好看可爱的澄澈眸子里,却没了一丝天真,全是被恶人折磨的无辜、不忿和哀伤,她是清白的!她一直都是清白的。

    “我相信你!”危家兄妹重重点头,在心底承诺一定要帮她洗刷冤屈。

    就在梁思翰把她押进警车时,麦芽看了一眼春天的晴空上,美丽温暖的阳光,眼角滚出一滴凉泪,庆幸一双弟妹没有看到她这么狼狈的场景。

    “姐姐……大姐……”两声稚嫩的哭腔从院墙外传来,麦溪麦宝两个娃娃出现在警车旁边,哭得满脸泪水,比丧父失母的时候哭得还要悲惨。

    “姐姐,不是都没事了吗?警察为什么要抓你?”麦宝的倔强透过哭泣也听得一清二楚。

    麦溪双眼红肿,扯了一下梁思翰的裤腿,仰着泪人儿的脸哀求他:“警察叔叔,我姐姐是清白的!你一定要把我姐姐还给我!”

    “……”闻者无不落泪,世界上比死别更悲痛的是生离,两个不足十岁的人儿,正值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他们却失去了父母,现在连唯一的姐姐也要失去了。

    纵是目睹无数生离死别的梁思翰也喉咙哽咽,久久不出话,扑克脸浮现一丝柔情,蹲身把麦溪扶起来,“如果你姐姐是清白的,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麦溪似懂非懂,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你能不能让局子里的人,不要我姐姐?”梁思翰气笑了,重重地点点头,“为什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