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偷情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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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三发诚恳而由衷地赞叹,望着满架的干草药,仿佛看到了希望。

    “你陆伯伯我老了,三个儿女走上了仕途,继承我的衣钵是不可能了,将来我百年之后,这个库房能后继有人,祖宗留下的宝贝不至于失传。”陆三发憨厚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与身份不相匹配的深沉,根本不像一个天天走街串巷收草药的商贩。

    麦芽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莫非他的“后继有人”指的是她?咳咳,她不行的,她只是个半路出家、学三年级的孩子啊!

    “来,这边看看。”看完了灵芝,陆三发又带她去晾晒草药的棚子,那是一个二十平米大的房子,四堵风孔满满的墙壁、房梁上盖着明瓦,阳光能够一泄无遗地照在竹席上晾晒的草药,干燥、通风,又做了特殊的防虫措施,晒房虽然简陋,但晾制药物的基本条件都满足了,所以每一朵晾晒的金银花、板蓝根,都保留了野生草药原有的形态和气味,只是稍微干燥一点而已。

    陆三发还把晾晒药草的秘诀一一讲解给麦芽听,从采摘、洗涮到晾晒,每一个步骤都有其诀窍在,有的药草需要带露摘下无需烈日暴晒,有的药草则采下无需冲洗,有些药草的洗刷要用井水,有些则要用热水……

    其中的弯弯道道,麦芽学了个七七八八,待出门时,装了一肚子清茶和中药知识,陆三发也未见对麦香秀之事的过分忧虑,想必早已有了办法。

    回到家,麦芽依然一日两次地去后山照料蛇舌草,课余时光又学了不少危景天所授的药理学课本,别看麦芽才三年级,正是这学业轻松的学三年级,给了她充足的时光去钻研、参悟所学的药理知识,又有了老陆的帮助,她的进步很明显,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够制作草药了。

    这是后话。

    城南镇后街,君仁堂掌柜钱顺发家里。

    一个大波浪、红唇翘臀的女人,站在窗台玻璃前,端着高脚杯细细品着红酒。瞧这人的扮,一身上海流行的绯色真丝旗袍、白色高跟鞋、踩着肉丝袜,颇有夜上海舞女的既视感,正是麦芽的大姑麦香秀,换上这身衣服,仿佛从粗鄙的农家妇女脱胎换骨,一跃成了夜上海的台柱子了。

    麦家的基因一向好得出奇,女孩子都长得水灵清纯,只是麦香秀的骨架比较大,人也高挑,但在乡下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了。

    那捻杯品酒的姿态、神色,分明是个风流尤物,是钱顺发最爱偷腥的款儿。珠帘撩开,钱顺发穿着棕色长袍、带着瓜皮帽儿,走了出来,一只肥黑的猪手攀上了麦香秀纤细的水蛇腰,陶醉地吸允着她身上散发的浓烈香气。

    “嗯,真好闻!香秀,这身装扮才最适合你。”钱顺发不老实地上下起手。

    粗浓黑眼线下的明眸顾盼神飞,麦香秀红唇微启,瞄了一眼窗外,推开他的手,娇柔入骨的语调:“哼,你心你老婆来扒你皮。”

    钱顺发唇角轻嗤:“我把黄脸婆发去枫叶镇了,我们在城南,来回怎么着也得一天,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她在娘家住个三五天,这几天呀,你就放心大胆地来家里吧。”

    着话,一只手就不老实地往衣服里探。

    麦香秀轻挑地白了他一眼,撂开手撑住他亲上的唇,“你呀,那件事怎么样了?做不到,我可不依你!”

    钱顺发哪儿还想得到别的,只想把眼前的风骚女人给就地正法,话不经过大脑:“办,一定办!”

    麦香秀还是不死心,佯装生气,“哎呀,你就知道敷衍我……”扭身不理他。

    见美人生气,钱顺发只恨不能掏出心肝儿证明自己的忠心不二,忙尽温柔之能事,解释:“我已经想好了招数,随便冲点毒物在老陆的药里,就是他大意收了不该收的东西,以次充好。他肯定把麦芽供出来,有了前车之鉴,麦芽下药的罪名就不愁不成立。”

    麦香秀这才愠怒稍解,被他扳转身子,猩红的唇裂开阴狠的笑意:“太好了,有了这招,还怕她不落马?!”

    钱顺发一刻也不能等了,把麦香秀横抱起,冲进帘子里去办事。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

    而就在大战得难舍难分之时,一个头发蓬乱、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身后跟着一群男女亲戚,隔着门房听到那声音,操在手里的镰刀、锄头、扁担示威地晃了晃,中年妇女咒骂了一声,“哼,好啊!老家伙,敢背板我!兄弟姐妹们,姐姐我今儿个一定要扒了三货的皮,你俩堵住门口,老三老四老五,你仨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