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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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危景天不是要带你走吗?你怎么不去,离开城南乡,离开我?”洛一达话时,身形骤然上前,把她抵在白色的桥壁上,带着药草香的灼热气息扑在麦芽脖颈上。

    他是故意的。他尝过麦芽红唇的味道,甘甜芬芳,比草莓还好吃。

    麦芽又羞又气,伸出手推在他的胸口,“洛一达,你别这样!”

    可她越是挣扎,越是一丝一毫的气息,扑在洛一达鼻中,都是甘芳的花香,几个月不见,东西脾气见长,把她的手禁锢在胸前,柔软的唇向她倾覆而去。

    一丝冷厉从麦芽眼底滑过,她的手在暗暗抬起,向洛一达白袖隐蔽下的部位袭去。

    可为什么够不着他的笑穴?

    “放开我!”麦芽用力摆脱他的手,却发现只是徒然,洛一达早已防备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一脸幽深莫测的笑,“本事见长,学会了点笑穴。”

    他离她只有三厘米,淡淡的神秘幽香扑入麦芽的鼻翼,神思如秋波微澜,闭目调息,却无力地发现头脑濒临混沌的边缘。

    她媚眼如丝,望向洛一达的眼眸迷离而惶惑,那张赛西施的俊容如秋波荡漾,换了模样。

    “景哥哥,你,怎么是你?”麦芽用力甩了一下脑袋,清扬的秀发迷惑了洛一达的神思。

    她爱的是危景天又怎样,此刻还不是乖乖地靠在白桥上任他亲吻?

    当他误以为麦芽已病入膏肓有机可乘时,当他闭上双眸用唇去捉住她的唇时,身侧笑穴的位置传来一阵酥麻,一股爆笑的冲动冲散了爱欲,冲向他的喉咙,他明白,他中了计。

    “你对我点穴了?”洛一达咬了一下舌根,尝到满齿腥甜,压抑的笑令他面容痛苦地抽搐着。

    麦芽慌忙推开他,从那股神秘幽香的气息下逃离出来。

    她中了毒。

    洛一达向她下了药,还是通过空气传播的那一种。

    她该怎么办?脑海一片混沌,凭借残余的理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河边,素白的手捧着清亮的流水往连上浇去,恍如滚烫的烙铁浸润在冰水中,产生冰火两重天的幻觉。

    凉水只能舒缓药效的发作,要想根除必须去医院针。

    麦芽咬紧牙根,跌跌撞撞地向顺春堂的方向跑去,可一个年少的孩子,顶这两颊的红晕魂不守舍地迅速跑过,画风清奇,吸引了行人的驻足观看。

    回酒店的路通过赣菜馆,李发上在阁楼上摘下鼻梁的墨镜,望着麦芽蹒跚的脚步,道一声:“奇了怪了!顺春堂的首席厨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一旁的虎子才不在乎,“管他呢!顺春堂倒了才好!咱们饭店的生意才能好!”

    李发上机警地四下确认没人偷听后,瞪了虎子一眼:“就你聪明!”

    虎子丈二摸不着头脑,嘟囔着走开了,“我得有错吗?老板不是天天盼着顺春堂倒闭么?”

    李发上白了他一眼,把墨镜重新戴上,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笑意。

    洛家同义堂见状可就热闹了。

    伙计为了拍洛云的马屁,一溜烟跑着把麦芽的窘境告诉了洛云。

    洛云放下手里的天麻,斜睨了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眼,眉心微蹙,“什么?她和少爷?”

    “千真万确!开学前两天,我特意买通了少爷班上的一个同学,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伙计是个药剂师,名叫逢甲,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的,一看就是专走弯路的人,和洛云臭味相投,是他在同义堂的心腹之一。

    洛天死后,洛云这个当父亲的成了同义堂的二当家,大当家却是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儿子,父子二人勾心斗角,内部发展自己的势力,权力之争是很凶残的。

    “行,继续盯着她!有什么动向通知我!”洛云唇角勾起了阴笑,洛一达只要有弱点暴露出来,对他来就是好事呀!

    “是!”

    话麦芽只顾着狂奔,无暇欣赏沿途之人五颜六色的表情,也没想到这件事给她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

    一路跑着进店,撞到正往外走采购食材的马春花,她的大嗓门可不是盖的,“哟,芽,报完到了?跑这么快干嘛呢?”

    麦芽没心情和她闲聊,简单点了一下头,抬起沉重的步子上楼去。

    随着运动量的增加,血液循环加快,药力顺着血液已经流遍了身体的五脏六腑、七筋八脉,浑身燥热难受,仿佛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啃咬,只想跑到冰凉的水里,好好地洗一洗。

    她只穿了一件白灰色葛布衬衣,还是木扣的那种,用手轻轻一扯,扣子开了一半儿,露出雪白的肉来。

    弟妹上学去了,她颤抖着手把钥匙插进锁孔,来回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一筹莫展想踢门之际,门从里面被开了。

    危景天等在门里。

    “芽,你这是怎么了?”危景天把她拉进门,替她把衣服拉好。

    却不料手还没碰到衣服,身体就被麦芽滚烫的手环住了。

    “景哥哥,快,送我去医院!”麦芽喘息如兰,滚烫的皮肤贴在他微凉的身上,身体得到了很好的慰藉。

    危景天握紧她乱动的手腕,只觉皮肤滚烫吓人,白皙脸上两坨殷红如樱桃般吸引着他的目光,麦芽是一朵正在酝酿的花骨朵儿,周身散发着少女的芬芳气息。

    当她抱住他的一瞬,危景天的身体没来由一阵战栗。

    别忘了,他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性,有着作为男人的正常需求,身体应景地发生了某种变化。

    “唔,好惹!景哥哥,我……我好难受。”麦芽挨着他扭动着,媚眼如丝,比平日的清纯添了三分妩媚。

    “芽,别这样。你怎么了?”危景天克制自己的感受,把她的手从脖颈上摘下,把她横抱起,放在床上。

    麦芽体内住着的是二十二岁的灵魂,而且前世他们有过最亲密的事,可她不会忘记,今生今世是多么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决不能提前尝试苹果,否则二人的人生都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