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涂校长

A+A-

    可麦玲玲早就把自己为何年纪就被卖的遭遇,归结到了麦芽身上。

    当初,如果她没有当着郑局长的面麦芽的坏话,危景天就不会逼迫她的父母,把她卖到深山去当童养媳。

    她能嫁给钟源,因祸得福,躲过普通童养媳的厄运,算她三生有幸。

    可不管怎样,是麦芽让她立于危墙之下,如今翻身农奴把歌唱,她要把曾经受过的屈辱和痛苦,一一还给麦芽。

    一想到这,麦玲玲就咬碎了牙,横了心等老师来,咬死了麦芽和危景天有染。

    “危景天,你虽然成年了,不怕,可麦芽才几岁?她才十二岁,比你了七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玷污了她?呵呵,我看你根本是披着军人的外衣为非作歹,诱骗少女!”

    麦玲玲言之凿凿,把一个个字得铿锵有力,就像她亲眼目睹了二人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一样。

    “麦玲玲,真看不出来,原来你的口才这么好!”麦芽望向麦玲玲的目光,就像望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居然能把毁人清誉、颠倒黑白这种事,得这么理直气壮!麦玲玲,你到底有没有心?”

    麦玲玲没有接那一茬,而是唇角勾起了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怎么,麦芽,中你的痛处了?”

    “芽,别理她,我们走!”危景天在部队训练几十个团,与人斗,与人上人斗,也感到此女并不比任何一个敌人逊色。

    “想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做了这种肮脏下贱的事,就想走?”麦玲玲就像处理对她有性命之忧的事情一样,把二人拦住,尽管她带来的学生们已经一片懵逼,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麦玲玲,你话给我放尊重点!”危景天终于忍无可忍,音调提高了一百八十度,那洪亮严肃的声音令麦玲玲肃然一凛,不敢直视那双怒极自危的深眸。

    麦玲玲想起当日危景天让她丢了脸,越发上前一步,无赖的抓起他的手臂,掀开葛布外衣,往自己身上拉去。

    “你,你干什么?”危景天猛力收手,根本没想到她居然恶心到这种地步,麦芽当即迎面扇了她一个耳光,危景天在拉扯下把她带翻在地。

    登时,麦玲玲的左脸一片红肿,浮现五个手指印,跪在麦危二人面前,簌簌颤抖,像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麦芽,你们至于这样吗?我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乱搞男女关系,要注意影响,你们就我,把我推下水田!”麦玲玲哭得稀里哗啦,可吐出的话却清晰可闻。

    “干什么干什么?谁欺负女同学?”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洪亮的男音不耐烦地断了麦玲玲话。

    循声望去,麦芽见背对着二人,在麦玲玲歪地而坐的正前方,几道手电筒的光线向这边射来,而话的正是城南中学的校长,涂林。

    麦芽的心纠紧,慌忙撤了拉住危景天的手,对上麦玲玲那双得意的目光,“你,你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故意诬陷我的?”

    麦玲玲回报她以幸灾乐祸的笑容,可当脚步声渐进时,换上了悲悲戚戚的表情,哭得梨花带雨。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涂林量了一下地上湿哒哒的麦玲玲,又看了一下众人,没好气地骂道,“看什么看?这么晚了,下课不直接回家,在路上逗留什么?想造反吗?”

    人堆里的涂丽红猫着腰,想躲在同学们背后偷偷离开,却被涂林揪住了后颈脖子,“给我出来!你都干了什么!”

    涂丽红对上叔叔那张肥肉横生的怒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嘿嘿,叔叔,晚上好啊!”

    话还没完,就被涂林一巴掌扇在了脑袋上,“好什么好!你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回去睡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向她递了一个讳莫如深的眼色。

    涂丽红成绩是不好,可在察言观色方面可是专家,尤其是她当成教科书一样研究了两三年,只为狐假虎威的靠山涂林的表情,他一皱眉她就知道要干什么。

    此时不滚更待何时,也顾不得向麦玲玲要芦荟膏的事,拎着手电筒向回家的路狂奔。

    “喂,涂丽红,人不是你带来的吗?你怎么就走了?”见唯一的队友居然抛下她撒手走人,冲着消失的背影吼道。

    涂丽红眼底闪过浓重的恨意,黑夜是她最好的掩护。

    涂林是麦玲玲最后的依靠,她发誓一定要拉危景天和麦芽下来,绝不让二人独善其身,她坐承恶果。

    “涂校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麦玲玲一把鼻涕一把泪,泥猴般湿哒哒地爬到涂林脚边,摇晃他的裤管,留下肮脏的水印。

    涂林颇为忌惮地看向危景天,见他面若冰霜,忙抽回裤管,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麦玲玲,“你,你是哪个班的?大半夜的扮成这样跑到乡下干嘛?这是你家的方向吗?”

    在星光晦暗的地方,危景天微薄的唇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

    “我,我是初一三班的麦玲玲啊!难道丽红没提起过我?校长,我,我叔叔是钟源,你们见过面,还在一起吃过饭的!”对涂林突如其来的拒不认识,麦玲玲还没理清到底怎么回事,只当涂林是没看清她是谁。

    只要亮出钟源的身份,涂校长还要年年从他手上购买珍贵的石斛花,看在麦玲玲的面上,能便宜几个钱。

    “胡!我从没见过你!什,什么钟源!什么吃饭!”涂林烦恶地甩开她的手,背她而立,表情局促不安,频频向危景天投去探寻的目光,还时不时用袖子擦拭额角沁出的汗珠。

    涂林很怕危景天?

    麦芽向景哥哥望去,只看到一张素淡无辜的表情,心下越发迷糊。

    涂林突然不认账,麦玲玲急忙站起身,气恼地指着涂林的鼻子,上演狗咬狗的戏码,“好你个涂林,当时死乞白赖求着我叔叔给你点石斛花,好治你老母的心血管病,现在过河拆桥,不觉得太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