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牛皮糖!

A+A-

    “最近怎么样?”

    “不怎么样,本来好不容易抢了一个亿,钱都还没有来得及捂热,就被该死的爱尔兰人在脑袋上开了三个洞!”菲斯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那被纱布包裹起来的伤口,:“差一点点,我就死了。”

    玛利亚修女眼中脸色微变,但却并没有责怪他来这里,反而是关心,:“你没事吧!”

    “没事,修女!”菲斯克不在意的挥了挥,:“一位漂亮的女医生救了我,她成功的让我避免成为该死的植物人,为了报答她的恩情,我将我这一次获得的绝大部分的收获全部都给了她,以帮助她解决眼前的困难。”

    菲斯克解开了自己身上另外一个旅行袋,:“只留下了这么一袋。”

    “人没事就好,知恩图报,也算是我没有白教你一场需要,我帮你安排离开纽约的船票吗?

    去墨西哥避避风头,我在那里也有一些朋友,他们会给你一些帮助。”

    菲斯克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今天果然没有来错地方,玛利亚修女,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关心我的话,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了我不想离开这里,这是我的家,是我从生长的地方。

    我已经解决好了我的身份问题,在任何的官方记录当中,我都会是一个死人。

    现在,我要向爱尔兰人复仇,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也不至于脑袋上顶个洞到处溜达。”菲斯克打开了旅行袋,里面存放着一个木盒子,以及一些散放的金首饰还有珠宝。

    修女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移了开来,:“你是要我帮你把这些换成美元吗?”

    “是也不是这些金首饰就当是我捐给孤儿院的钱。

    地狱厨房人满为患。

    修女,我知道你并不在乎钱财,你所赚的所有钱全部都花在了医院和孤儿院上。

    但是,你下的那些孩子们却是花钱如流水,她们没有户口,也就没有医保,这意味她们往往活不过十五岁。

    这笔钱,足够支援您的燃眉之急,您也不用再和意大利人合作。”菲斯克把木盒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修女,我想要借你底下的姑娘们一用。

    向爱尔兰人复仇,我得有信得过的帮!”

    “抱歉,菲斯克!我想你不用打开这个箱子了。

    她们的主要工作是保护街区,而不是和别人拼杀。

    虽然,她们都已经得了不治之症。但是如果正常用药的话,她们都能活到七八十岁,我得为她们的生命负责,这也是她们加入嗜血玛丽的时候,我对她们的承诺!”

    菲斯克没有话,只是自顾自的打开了中的盒子。

    盒子当中存放着的,是一本镶嵌着黄金和蓝宝石的圣经。

    是一本光是看上去就知道价值高昂且华丽的装饰品。

    菲斯克专门去查了一下。

    却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只是在最后一页上找到了某一任教皇的签名。

    虽然,上面的字迹因为氧化和保存不善,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但狄奥尼西这几个字,却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分辨出来的。

    这显然,是某一位教皇送给某人的礼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出现在某一个人的保险柜里。

    这中间一定有着很多故事。

    但是现在,这东西归菲斯克了。

    当时,金并从银行保险柜里把它取出来的时候。

    根本没有时间打开盒子进行一个个详细的检查,只是看到这盒子密封的比较紧密,便把它扔进了袋子里。

    后来,那些爱尔兰人虽然看到了这本圣经,但也只不过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值钱的文物,准备拿去换钱。

    毕竟,这东西是见不得光的。

    能够收藏这种东西的人一定要身居高位或者富甲一方,拿出去就是找死。

    因此,如果这东西不是落到菲斯克上,最大的可能是被拆了,黄金被融掉成为金块,宝石拿出去单独卖。

    而那些字迹模糊但却有着非常高的历史价值的书籍,则很有可能会被丢进某一个桥洞下的火桶里,成为一些流浪汉取暖的燃烧物。

    玛利亚修女眼睛,死死的锁定在了金黄色的书页上。

    她伸出想要去触碰。

    ()(e)  但又缩了回来,仿佛自己的掌上充满了污渍,不愿意触碰这样圣洁的东西。

    她愣了一会,道:“狄奥尼西是古代基督教的罗马大主教。

    后来,被天主教追认为是当代的教皇,259年到26年在位。他是一位改革家,虽然有关于他的历史记录不太多,但他却是少有几个真正整顿当时罗马教会的教皇。

    当时,各种思想不断的碰撞,各种各样的信仰要比第五大街上的妓女还要多。

    他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主教,基本上没有什么建树,但却稳定住了罗马教会,并且和埃及的基督教达成了联系,为后来的事情打下了铺垫。”玛利亚修女吐字清晰,娓娓道来,显然她对于教廷的历史了如指掌,:“这本书我收下了,她们你也都认识,只要她们愿意和你走,我是不会阻拦的。

    但是,我希望她们是怎么走的就怎么回来。

    并且是全须全尾的回来。”

    菲斯克认真的点了点头,:“玛丽亚修女,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不会让她们平白无故的丢失掉自己的性命。

    但我也得提前清楚,爱尔兰人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这些家伙曾经压着俄国人喘不过气。

    这听上去没什么,但我认为至少意大利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玛利亚修女盖上了盒子,视若珍宝的将它放进了不远处的保险柜里。

    听到了菲斯克的话语,她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菲斯克,爱尔兰人之前之所以那样的强大,是因为他们足够的团结。

    但是现在,他们就是一团散沙!”

    -----------------

    “真的很抱歉,柯莉安妲这家医院已经没有救了。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申请破产清算!”

    年纪已超过六十岁的股东,身上穿着精致的西装,毕竟花白的头发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腕上的金表显示,他并不缺钱。

    虽然,这个老家伙是看着史黛西夫人长大的,但可惜,史黛西夫人如果想要从他的上获得更多的投资的话,依旧需要付出一点其他的东西。

    这也是这些该死的白人老爷们被史黛西夫人最看不起的地方。

    “拿了支票你就可以走了,从今天开始这家医院也就没有董事会这种东西了。”史黛西夫人冷冷的拿过了签上字的股权书,交给了一旁的律师。

    后者拍来照片,然后放进了密封袋。

    这些股权书将会被送到美国的国税局进行留档。

    大型医院的股权变动,并不单单只是私人的行为。

    老家伙的目光扫过了旁边堆起来的厚厚的股权书,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一些难看,:“你收回了所有的股份?

    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钱?”

    史黛西夫人冷哼了一声,拿出了一张被密封起来的强力球彩票,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抱歉,我心情不太好就去夏威夷度假,谁知道随买的一张彩票就让我中了200万美元。

    也许,真的是上帝庇护了我,又也许是这一家医院真的命不该绝。”史黛西夫人摆动了一下掌上的彩票,彩票随着她的指晃动,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你可以离开这里了,前董事先生!”

    老头冷哼了一声。

    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恭喜你史黛西夫人,恭喜你收回了这家医院的所有股份,相信没有了这些董事会的掣肘,这家医院将会起死回生。”

    “谢谢你,默多克律师!”史黛西夫人将彩票放进了桌肚的柜子里,:“接下来的事情还要麻烦您去将这些股权书的复印件送到国税局去!”

    “这是我应该做的,史黛西夫人!”戴着墨镜的律师,伸出掌精准的握住了桌上的股权书,从他的连贯的动作上,完全看不出他居然是一个瞎子。

    不过,他在握住了股权书以后,突然又停下了动作,用着一种略带着古怪的腔调询问道:“史黛西夫人,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您是否能帮我解答一下?”

    “默多克律师,请随意一点。”

    “您的这一张强力球彩票的日期,是半个月以前的,这并不符合您所的上周在夏威夷中的彩票的事实。”

    “是吗?”史黛西夫人目光一凝,语气却仍旧十分的平静,:“默多克律师,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也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疲劳,导致我的记忆力出现了一些问题抱歉,默多克律师,我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脑袋有一些沉重。

    ()(e)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单独休息一段时间?”

    “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这是您的权利。”默多克抱着桌上的股权书,转身向着门外走去,刚走上几步,脚突然向着后方一踢,原本靠在桌子旁边的拐杖,被这一踢之下,立刻弹跳碰撞落到了他的中。

    “史黛西夫人,这些东西进入档案以后,我会把编号书给您寄过来的。感谢您的雇佣,我代表地狱厨房的孤儿们感激你!”默多克着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等到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史黛西夫人重新从桌肚里,拿出了那一张彩票。

    看了一眼上面已兑奖的印章信息以后。

    她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

    “就是这家医院吗?”

    莱斯特站在了医院的门口,看了一眼对面的富人区,又看了一眼,几乎没什么人来的医院,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只可惜,此时此刻他是孤身一人。

    他的那一位警察朋友回家去陪女儿了。

    熄灭了中的香烟,他准备进去看看。

    医院的正门并没有保安,只有在分诊台的地方,两个黑熊一样的护士正在闲聊摸鱼。

    她们抬头看了一眼从正门走进来的莱斯特,便继续低头讨论起昨天晚上所看的电视剧,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欲望。

    莱斯特在四楼的大厅转了一圈,确定了档案室所在的楼层。

    上了电梯。

    正巧,他遇到了从电梯下来的默多克。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默多克皱着眉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文件。

    莱斯特则是面无表情的向后退了一步。

    让开了一条通道。

    两个人擦肩而过。

    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样,就像是两个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但实际上,两个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身上,空气在这一刻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叮!”

    电梯门缓缓的闭合。

    不锈钢金属门就像是一道看不见的闸刀一般,将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缓缓的夹断。

    两人同时长松了一口气。

    默多克挥动着盲杖向前走。

    而莱斯特则是舔了舔嘴唇,他能感觉出来刚刚走出去的一个瞎子和他是一样的人,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的残留的血腥味。

    只不过,他应该并不是自己的目标。

    电梯再度停下。

    莱斯特走下了电梯。

    档案室的女护士正在呼呼大睡。

    即使还没有走近,可是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却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起来,这里的生意是真不好。

    一家医院最忙的地方不应该是术室,也不应该是所谓的门诊。

    而是档案室。

    因为,不管是新病人第一次来到医院,还是老病人过来复诊或者再就医,最忙碌的都是档案室。

    档案室的管理人员需要从数百或者成千上万份档案当中,快速的寻找到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一份档案,进行存入或者调取。

    一家医院,如果档案室的管理人员可以在上班的时间睡大觉的话。

    那就只能明这家医院没什么病人。

    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按照自己所拿到的名字调取档案。

    “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在这里!”莱斯特抽出了夹在档案中的文件,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一遍。

    看着里面有关于身高体重方面的标识,他的眼中充满了兴奋的光芒。

    可是当他看到这底下标注——大脑受损,感染已死亡。

    莱斯特突然愣住了。

    “死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继续朝着下方看去,直到看到了全套的死亡证明,火化记录以及公共墓碑在地点以后。

    莱斯特陷入到了怀疑之中。

    难道他猜错了?

    他看了一眼腕上的淤青。

    他决定,还是得去找人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