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撕破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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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菩萨保佑,俺将这女子送去给您当丫鬟,您可一定保佑俺婆娘下一胎是个带把的,俺们一家可就指望着生出带把的后,朝廷给的赏金过活了。”

    邋遢汉子跪拜起身,下一刻,突然被一拳撂地在,昏死过去。

    “你个该死的畜生,枉为人父,枉为人子”

    唐笙恶狠狠的咒骂着,宣泄着心中的愤怒,如果不是拯救布袋中的婴儿才是重中之重,他真想一拳一拳的打死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他赶忙将压在婴儿身上的石头丢在一边,布袋里的婴儿显然刚生下来不久,的身躯冻的发紫,娇嫩的皮肤也有多处被石头磨破,一路颠簸折磨又被那么重的石头压住,气息变得细不可闻,俨然已经活不了。

    唐笙急忙脱下破旧的僧袍包裹住女婴,焦急的喊道:“八戒快借我御水术,悟空你再借我那生死人肉白骨之术一用,为师求你们了!”

    猪八戒翻了个身,挠着肚皮,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孙悟空却掏着耳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模样:“俺老孙火眼金睛,会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头十万八千,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就是不会医人。”

    “你这泼猴这时就不要跟我作对了!快些借我!”唐笙怒不可遏,这泼猴顽固不可教化,心无一点慈悲,在五庄观时明明借过,这时为了与他作对竟罔顾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孙悟空呵呵冷笑道:“你自己就有能力救人,何必求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想当好人,却要别人付出!”

    “我自己有能力”唐笙完全没听进泼猴后面的嘲讽,反复呢喃着这一句。

    “对,我是唐三藏,吃了我的肉可以长生不老,救人性命应该也不在话下!”

    想通其中关节,唐笙连忙咬破指,掰开婴儿紧闭的嘴巴,将血珠抹在她的舌头上。

    往复几次,婴儿的气色逐渐红润,气息也逐渐平稳,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看着怀中安静熟睡的婴儿唐笙长长松了口气,脸上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眩晕感随之传来,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

    ()(e)  邋遢汉子一把丢掉粘血的石头,抢过破烂袈裟包裹的婴儿,一边趟水往河里走去,一边骂骂咧咧的道:“该死的和尚,不把这赔钱货送给菩萨当丫鬟,生不出儿子,你赔啊!”

    “给我回来!”

    一脸痛苦,摇摇晃晃站起的唐笙神情突然一变,露出一個残忍的笑容,后脑勺的伤口旋即愈合:“师父,可需要吾出?”

    神情再而转为愤怒,唐笙仿佛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步追赶,咬牙切齿的道:“我要亲弄死他!”

    “菩萨保佑,菩萨你这该死的和尚没完没了是吧?”

    邋遢汉子看着追来的和尚,恼怒地将怀中的亲生女儿随意丢在冰冷的河水中,撸起袖子就要将那疯和尚狠狠教训一顿。

    眼看婴儿落入水中,瞬间唤醒了唐笙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一个铁山靠将邋遢汉子撞倒在水中,急忙捞起婴儿抱在怀中,御水烘干着袈裟上的水分。

    邋遢汉子骂骂咧咧的想要站起,数条河水凝聚而成的水蛇突然将他牢牢缠住,瞬间将其拉入深水中。

    “咕嘟咕嘟。”

    河面涌起气泡,荡漾起阵阵涟漪,不见了邋遢汉子的身影。

    “哇哇哇”

    唐笙压下心中翻涌的戾气,柔声哄着哭泣的婴儿,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恻隐之心,纠结万分。

    “杀,极有可能会让一个家庭失去顶梁柱,落的妻离子散的凄凉下场。不杀,以这畜生的品性在生出儿子之前,绝对还会亲淹死自己的女儿。”

    一个大浪将昏死的邋遢汉子冲到岸边,唐笙一巴掌狠狠打在自己脸:“艹,你个死圣母婊!”

    他神色冷漠的走到岸边,看不看死猪一般的邋遢汉子,径直朝西梁国皇城的方向走去:

    “就算是拿刀架在那狗皇帝的脖子上,也要让他下达律令不得再残害国中任何女子,胆敢不听,他娘的老子就算不取经了,也要回大唐搬救兵!”

    唐笙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河岸边,不多时,邋遢汉子幽幽醒来,趴在地上大口吐着腹中的河水,脑袋却突然毫无征兆滚落在地。

    ()(e)  冷漠下隐藏浓浓杀意的神情蓦然转变,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杀戮即是善。”

    西梁国,皇宫。

    老皇帝面沉如水,一拍龙椅,恼怒的道:“你可真厉害啊,因为一点事居然能毁了一盘大棋,要是让妖僧打开了封印,放出里面女婴的魂魄,朕多年的准备都将化为乌有!”

    “呵,当日怎么不见陛下以妙计蒙骗过妖僧呢?现在倒怪罪起臣来了。”

    国师面露阴狠,与之针锋相对道:“陛下与其在此怨天尤人,不如抓紧清点国库,购入天材地宝完善大阵。”

    “妖僧自认是肉体凡胎的唐僧,赶路全靠双腿,要到皇城还有两三日路程,陛下若是犹豫再三,一切可就再无回转的余地了。”

    老皇帝肘放在龙椅上,抵住额头,忧愁道:“国库再怎么清点也不可能购入的起剩余的天材地宝,难不成你想让朕搜刮民脂民膏吗?那都是朕的子民,朕于心不忍啊!”

    老皇帝突然露出一副恍然神色:“对了,国师身为山上人定有不少宝物,何不拿出来应应急,总好过我二人二十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呵!”国师的神色愈发阴冷,讥讽道:“你装什么贤明君王?在位期间你将西梁国都霍霍成什么样了?人丁稀少,子民食不果腹,还是有子母河下的万余尸骨,哪个不是伱的杰作?乌鸡国为何不攻打你,还不是人家有个贤明的君王,想等你再霍霍上几年,兵不血刃拿下你的国土!”

    “大胆,你是想与朕彻底翻脸吗?!”老皇帝指着国师,气冲冲的道。

    “翻脸?呵!”国师冷笑一声,接着讥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防着我,想要让我掏出家底,削弱我的实力,以防我黑吃黑。”

    “你以为一颗魂婴果,元婴境又能让你活多久?你可再没有一个王国让你再来一次了,这坑呀,你不跳也得跳!”

    “就比比咱俩谁挖的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