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只许州官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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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你教我出千,我帮你介绍村里的肥羊,咱俩合作怎么样?”他笑着商量道。

    “那你还得给老娘提供点本金。”女赌鬼想了想道。

    “没问题!我现在写个契约,咱俩签上约,就是合作伙伴了。谁有真本事都不能藏私!”

    朱敕一边,一边从身上拿出笔袋和纸,蘸着早就勾兑好的墨水,开始写契约:

    “前辈,我写的这个是道侣契约,因为我听道侣之间,传授功法更利于领悟,并且平时修炼也有好处,所以我想占前辈一点便宜,前辈不介意吧?”

    “你子,恐怕不止想占老娘这一点——便宜吧?”女赌鬼眼睛瞄着朱敕,笑意轻浮:“就是你这身子骨弱了些,怕是经不住折腾。”

    周围闲汉们听了,顿时哄笑起来。

    “朱敕,看样你这是打算娶她回家喽?”

    “娶不娶得不用你们操心,”朱敕头也不抬,下笔飞快,又消耗半注文气,写完一份道侣契约,递进笼子里。

    “前辈签个名字,按个印,咱俩的事儿就定了!”

    他的正要把笔、墨也递到那女赌鬼里,突地感到一阵劲风袭来。

    低喝声随之响起:“把爪子收回去!”

    朱敕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在身上,倒退了好几步。

    马伯兴依旧穿着那件亮银软甲,不知何时出现在笼子边上,一脚踢开朱敕之后,还低头看了一眼新换的战靴,有没有沾上什么脏污,这才冷着脸看向朱敕。

    “这些女人是我们马家买来的。谁给你胆子,敢打她们的主意?!”

    “兴少爷得好,这些女人大伙还没分呢,他就抢先勾搭上了。”

    “我们早看他不顺眼了,他还威胁我们,敢管闲事,就跟我们没完!”

    周围的闲汉们见马伯兴来了,也都跟着拱起火来。

    “兴少爷,我跟这位前辈,交个朋友,你也要管吗?”

    “莫非你要娶她,还是村长准备娶她?”

    朱敕掸了掸身上的脚印,沉着脸反问。

    放在两天前,马伯兴这么大庭广众喝斥他,就算丢人,他也要灰溜溜走人。

    然而今天不一样。

    且不闯他家,打他父母,抢走叶来香的帐还没算,就是现在,他第三個道侣眼看就到了。这狗贼跑来横插一杠,想要把道侣给他搅了,这岂能退缩?

    “你聋了吗?老子了,这些女人都是我们马家买来的!还不滚!”

    ()(e)  马伯兴似是没想到朱敕还敢跟他废话,立刻大声骂道。

    周围闲汉们闻言,纷纷大声叫好。

    “兴少爷得好!这些女人都是村长发善心,买来发给村里光棍的,你子算什么东西,敢碰兴少爷家的人!”

    朱敕心里一声冷笑,什么叫做伱马家买来的女人?

    买这些女人要花多少钱,朱敕并不知道。

    但他十分肯定,就凭戈壁滩上这点物产,马村长家的那点财力,想成批购买八品九品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村里百余年来,一直维持着二百左右的人口,每过三年,还会从外面买进女人,维持生育平衡。

    这背后若没有一只在操纵,怎么可能?

    马伯兴根本就是觍着脸,把这种功劳强行揽到他家的头上。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些女人是马家买的。

    他家把这些女人奖励给村里男人,也并不是你们家大发善心,而是怕村里男人讨不到老婆,生不出人来。

    万一全村人全都老死完了,你们还骑在谁头上作威作福?

    “兴少爷,你这些女人是你家买的,那就算是你家花钱买来造福全村男人的好了。”

    朱敕着朝村长家方向作了一个揖,然后正色问:“既然兴少爷知道,你家的东西不让外人随便碰。

    那为什么要闯进我家,抢走我家的叶来香,还动打人?”

    “你家的这六个女人,是你父亲大人要拿来当奖品造福全村。

    我家的那盆叶来香,你凭什么要造福全村就给拿走?

    换句话讲,你拿我家的叶来香就行。

    为何我跟你家女人,几句话,交个朋友就不行?

    这是哪家的道理!!”

    朱敕一番话得正气凛然,马伯兴本来就理亏在先,听了这话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

    但他嘴笨,根本找不到什么话狡辩,干脆狂妄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听听,这傻比得多好!!他踏码还想让老子跟他讲理?

    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跟你讲理?

    来来,你们谁告诉他,老子家的女人为什么不能碰!”

    周围闲汉立刻有嘴快的,站出来帮马伯兴话:

    “朱敕,这些女人又不是你老婆。你以为你是谁?想碰就碰。”

    面对着一堆人的口诛笔伐,朱敕像是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孤狼,仍旧倔强地应:

    “我等下就把她抢回去,现在提前勾通一下,有什么问题?”

    ()(e)  马伯兴听到这话又来劲了:

    “抢你妈啊抢,你自己什么鸟样,一点都没数吗?你过得了鹰擂吗?

    我和蓝春野、刘子翼,谁不是一只就能按死你?”

    “刚才我还听你狂言今天是你的大日子,谁敢跟你捣乱,你跟谁没完是吧?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跟我没完。”

    他昂着头,挺着胸,嘴角朝下撇着,俨然就是主子教训奴才一般的口气,就差没把朱敕一脚踩在地上,再朝他脸上吐一口。

    戏台上下,此时静得只能听到风声。

    周围的闲汉们,一双双目光,全都紧盯在朱敕的脸上,心里暗爽:“刚才不是挺狂的吗,这下傻了吧?”

    戏台下,蓝春野兄妹俩也在看着上边热闹。

    “哥,你帮我叫朱敕一声下来,我有话跟他。”蓝淑贞扯了扯哥哥的袖子道。

    蓝春野半眯着眼,看着台上,脸上似笑非笑,好像啥都没听到。

    这戏多好看,瞎掺和什么。

    台上,朱敕面无表情地呆立数秒,才仿佛突然回过神的对马伯兴道:“我承认刚才话声音大了点,这都让你听到了。”

    “我真不是冲你的,你非要把自己算进来,那也没办法,我尽量让你如意就是!”

    话毕,朱敕朝着祠堂前的擂台指了指,“走吧,咱俩上去练练!”

    冷笑了一声,转身跃下戏台。

    “狗杂种!等下上了擂台我就打死你!”

    马伯兴威风没耍足,反而遭到挑衅,气得站在台上破口大骂。

    他向来认为,他爹是这里的土皇帝,他就是老榆堡的土太子,不光朱敕是他家的奴才,村里的人都是。

    若不是他爹仁义,平时只对村里打猎的人抽两成收获。还从外面买女人给大家分,村里这帮子奴才哪能活得像现在这么舒坦。

    可是这帮狗奴才,非但不知道感恩,还踏码不识抬举。

    尤其是朱敕这狗东西,里捏着一种能诱捕猎物的异草,就当成宝,他已经给这狗东西好几次会,让他把异草交出来。

    这狗东西装傻充楞,不肯就犯,非逼得他亲自去拿。

    今天这狗东西,更出息了,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他呲牙耍狠!

    若不揭了他的皮,村里的这帮狗奴才,还不都骑到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