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村长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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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伯兴,你给爷听清了!爷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今晚上就取了你的狗命!

    你要是敢继续抓爷,下次再落到爷里,爷剁了你脚割掉你舌头!”

    朱敕控制着嗓音,学着刘子翼话的口气,朝着院子里躺倒的那一地人,冰冷地警告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中成境界的投石术,隔着四五十步到底能造成什么样的杀伤效果。

    先前他对藏在暗处的弩试了几下,基本确认,三石齐出一打一个没动静。

    所以这回他出没做保留。

    他还预想一出被马伯兴躲过去,然后依靠着头盔的强大感知力,装成刘子翼边打边脱身。

    结果这种情况根本就没发生,那帮祸害他家的狗杂碎就全躺下了。

    效果远远超出预期,那么他就直接装成刘子翼喊一嗓子就行了。

    没仇的那个黑瘦汉子他之所以也补一下,就是顺帮他洗清嫌疑罢了。

    在村里绕了一圈,确定没被人发现,他拎着空袋子回到家。

    “外头出事了。我看到有个人影朝马伯兴扔石头,把他们都给打倒了!”

    朱敕一回家就兴奋地对朱甲夫妻俩道。

    “你居然骗老娘,没去买石碳!”朱氏大怒。

    “我是要去买,正好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就偷偷跟过去了。”朱敕把自己‘看’到刘子翼偷袭了马伯兴那帮人的过程,仔细描述了一遍。

    “行了!这事别出去!你今晚也没出去过!”

    朱甲赶忙警告朱敕。

    “我当然没出去过!”

    朱敕嘿嘿一笑。

    厨房里面这时候已经被朱甲夫妻俩收拾妥当,炉灶也重新弄好。

    于是一家人重新生火,煮饭、和面忙活起来。

    此刻,马村长家里已经闹翻了天。

    傍晚的时候,马村长在雄鹰擂获得魁首,即将迎娶葛函芝的消息传回家,马夫人就气得砸碎了满屋子的东西。

    马村长也知道家里头还有一场大战等着他,他干脆就跑去刘子翼家,找葛函芝喝酒庆祝,把马夫人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

    马夫人等到月亮都出来了,也没等到马村长回来,便逼着马伯兴去喊自家的老犊子回来挨骂。

    马伯兴乖乖到刘子翼家,没见到刘子翼,只把喝得烂醉的老犊子给抬回家里。

    ()(e)  还没等他缓口气,绿萍发现马盈盈不见了。

    整個马家上下又开始找马盈盈,忙乱一个多时,终于听人,刘子翼和马盈盈一起私奔了!

    马夫人一顿大嘴巴把马村长抽醒,边打边骂。

    马村长只是人醒了,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并没把女儿跟人私奔当回事,安慰家里的母老虎,别生气。那俩在外头呆不了三天准得回来。

    马夫人哪肯消停,仍旧连吵带骂,非要马村长把刘子翼那畜牲抓回来,挂到村口先示众三天再。

    马村长被她烦得不行,干脆带着两个人出村去了,宁可睡在野地也比在家强。

    临走前他让马伯兴去把蓝家的杂货铺收了。

    马伯兴高高兴兴去收店,绿萍又跑来传答马夫人的最新指示,让他在村里挨家搜一遍,特别是刘子翼的家,万一那对狗男女躲在村里怎么办?

    马伯兴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他还能顺便出一口闷气。

    正常有点脑子,想去拉排查,起码先找几队人封锁一片区域的街道,做到只许进不许出,然后再一户户去搜。

    他根本没想这么多,带人第一站就直奔朱敕家,折腾一个时差点把朱敕家拆了,然后才到其它人家去折腾。

    所以朱敕加着十二分心,生怕遇到他的明哨暗哨,悄悄摸到他身边才发现,啥哨都没有。

    一通飞石术招呼,直接就把马伯兴给打得人事不醒,被人抬回家。

    马夫人见到儿子这惨状,听是刘子翼干的,直接就叫上全家打去找葛函芝拼命。

    她一直以为葛函芝是个软柿子,好欺负的。

    只要一声令下,她下这帮丫环和家丁冲上去,就能扒了葛函芝的衣服,扯着葛函芝的头发把她像死狗一样拖到自己面前跪着打耳光。

    可是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样,葛函芝一人一剑,嘴里低声吟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身影如鬼似魅,剑光似蛛影牵丝,细密飘忽。

    马夫人等人连“楼昨夜”还没听完,那剑已经在她身上划出了六笔,差点就把她给开了膛。

    “姓白的!你别以为我势单力孤就怕了你,我儿子要是少了半根寒毛,我就要你陪葬!”

    家奴们惊恐地又把马夫人抬回了家,然后派人去找马村长赶紧回来。

    马村长在野地里睡的好好的,怎么都没想到他后院失火,没过门的二夫人把大夫人给捅了六剑。

    ()(e)  儿子也被继子给打碎了半张脸!

    听到这个消息,他先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快醒醒啊,别踏码做梦了!”

    朱敕一家三口,忙了一夜,加上第二天一个上午,才把上千斤粮食全都做成饭团和大饼,剩下的十九副补药也都一口气熬好,装进水囊里。

    出乎他意料,马伯兴被打成重伤,并没有让马村长火冒三丈,连夜纠集所有人去追杀刘子翼。

    也可能是马伯兴伤得确实重,根本就没让马村长顾得上报仇。

    直到第二天一早,天放亮马家管事才敲着锣在各家各户前经过,喊所有人去祠堂前开会。

    朱敕和朱氏忙着干活,朱甲代表全家去了祠堂。

    回来之后一脸得意地,对朱敕母子笑道:“你们没看到马村长今早那脸,拉得比驴还长!

    刘子翼劫走了马盈盈,还把马伯兴打成重伤,村长夫人十分生气,带人去打伱师娘。

    被你师娘给捅了好几剑,听都起不来炕了!”

    “啊!真的啊!”朱敕大惊,他就是随意往刘子翼头上扣了个屎盆子,可从没想害师娘啊!

    “我师娘没事吧?”

    “应当没事吧。再怎么她也是村长的二夫人了,村长难道休了她?

    你别打岔!听我接着!”

    朱甲那张,远比他真实年龄要苍老二十岁的脸上,泛着兴奋的光。

    看样子,马伯兴连他娘一起倒大霉,确实让他肚子里面憋的火,全都消了。

    “村长命令各家各户出人到外边追捕刘子翼。

    大伙对这事不是很乐意,都追刘子翼,打猎的事怎么办?

    村长当即许诺,每天有一份干粮一壶水。

    如果能发现刘子翼和马盈盈的踪迹,赏银五百两。

    活捉刘子翼带回马盈盈,赏银一千!

    他这回是真的怒了。

    现在全村人就像是听有迁徙的黄羊群从戈壁滩经过似的,成群结队地领了干粮出村,搜寻刘子翼和马盈盈去了。”

    “那咱们也去吧!”朱敕忙。

    “都去吧,最近村子里,肯定安生不了。”朱氏也点头。

    三人也没耽搁,忙完上的活,简单收拾好行装,带着武器,也到村长家,从管事里领了干粮和水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