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布斯库斯疑云—林明(3)
我知道,或许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这天晚上,察觉到紧迫的氛围,我们陆陆续续从酒馆出发接着寻找线索,因为整体探查了一遍酒馆内外,所以我是最后一个离开酒馆的。
如果有可能,我只会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到的‘真实’,当怪物和一些诡谲的事情开始浮现,这座岛上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无法再相信周围的‘伙伴’,是否会成为害死自己的元凶。
在酒馆之内我首先仔细看了花园,没有任何植物生长在这里。之后我去了厨房,除了一些鱼之外没有发现其他特殊的。
就在我从厨房出来时我看到了持菜刀的酒馆老板乔治,他看到是我之后缓缓把刀放了下来,哆嗦着往屋外走去,我悄悄拿出枪,打开保险跟了上去。
走到乔治的房间内。乔治递给我一把黑色伞,伞柄刻着调查员组织的标记,我问起乔治伞是从哪里来的,乔治没有回答。
我注意到了他背上狰狞的伤口,从皮肤和肌肉的颜色判断这是新造成的伤口,只是诡异的是至少少量的鲜血流出,我看明白了。
那是一个调查员的符号。
我深深地看了眼乔治,离开了酒馆。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也一定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开口告诉我这一切。
就在这时下起了雨,雨伞并不是调查员的制式装备,可上一个使用的调查员特意刻了一个印记,还刻在了伞柄这么明显的位置且并从刻痕内的木制看还较为新鲜。
是提示么?我看了看屋外的雨,或许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随后我撑着伞朝着教堂方向走过去,从上次的问话开始,我就觉得岛上的教会并不简单。
路上我看到几个黑影在海岸边晃动,凑近时我才发现,居然是几个青色皮肤,两臂生有利爪的怪物,幸好他们没有发现我,趁着夜色的掩护,我快步绕道了教会,正当我拿了一本教会的记录书籍准备翻看时,修女出现了。
见来的不是怪物,我放心下来,这才想起自己伞还没收,收伞时修女看向我,我起见到怪物的事情,她这是一个诅咒,一个上百年的诅咒,凡是这座岛上的人都是罪人的血脉。聊天中我得知他的名字叫劳拉,是因为饥荒才逃难到了这座岛上。
我询问她过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告诉了她我们在酒馆发现的册,并且询问她是否有过和我一样装扮的人来到过岛上。
劳拉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她告诉我,在十八年前,有一批人来到了岛上,登岛时领头的人和我的衣着极度相似。
我询问她是否还记得其中成员的部分特征时,她告诉我,当初有一个衣冠楚楚的白人让她印象深刻,一身昂贵的西装,佩戴着一块表。
可当我询问他们的下落时,劳拉笑了起来。
“还能去哪儿?或许死了一部分吧,有一天,村里的渔民有个水劫走了村里的一艘船,带着另外四个人离开了岛。那一天,每当雨夜围绕着布斯库斯的雾气久违的消散了,他们或许离成功接近了,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离开?他们离开了岛?我不由地陷入沉思。
随后她后山有可以躲雨和躲避怪物的地方,让我跟她走,路上她告诉我,如果有会一定要离开这座岛,带着我的朋友们一起,永远不要回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几声枪响,修女也惊讶地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抱歉,我需要确保我同伴的安全。”
我不再犹豫,撑着伞冲出了教堂。不管如何,即便有被淋湿的风险,调查员本身的装扮在极大程度上能够遮蔽雨水,配合刻意举低的伞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哪怕我根本不知道淋雨会有什么后果,只是我不敢去尝试。
我在雨夜中我远远地看到一个青皮怪物从港口朝着道走来,我来不及犹豫,朝着枪声所在冲去。
就在我走到一个巷子口时,我发现了躺在道一旁的怪物尸体,这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怪物,诡异的是,这具怪物的尸体表皮是红色的,而非村中留言常的青色。
()(e) 配有枪支的除了我便只有律师,我需要确保他的安全,不再犹豫,我冲入了巷子,血迹早已被雨水冲散,我只能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火药味前行,直到我来到了一个木屋旁。
我心地进入木屋,听到了二楼传来的呼吸声,我将火枪从腰间取出,出声询问是谁。
“是我。我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听到了水的声音,放下心来后来到了二楼,他正坐在地上,一旁有一具几乎化为白骨的尸体。
他挥了挥中破烂的纸张,指了指地上的皮革封皮上的符号向我问道。
“这是不是调查员的符号?”
我低头看去,两条线条勾勒的眼睛形状正死死的刻在那皮革封皮之上。
“对,保管好。你有没有看到律师去了哪儿?”
水摇了摇头,“我听到了他喊快跑,也是以为出了事情才过来,我看到了村长,他遭遇了袭击,他不在楼下吗?”
“他不在,我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俩的血脚印,我以为出事了。分头行动,律师如果出了事情,没了子弹的情况下会很危险。”
水闻言点了点头,迅速起身离开了,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封皮,从材质看的确是调查员所用,只是已经完全找不到可以对照身份的细节了。
我同样疑惑的是我刚才看到了水身上的红色背心,早已湿透,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莫非雨水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撑着伞离开木屋后,我心地进入巷子,不知不觉来到了村长木宅前,院中布满了一圈脚印,看起来像是从另一侧的道上了山。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右侧上方传来的咳嗽声,转头看去,一个的木屋中正燃烧着烛光,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个老人正坐在屋中。
我绕到屋前敲响了门。
“是谁?”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我告诉了他我外乡人的身份,他慢慢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正站在远处持一根鱼叉,我举起了双,向他表示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询问一些事情。
他看了看我后让我进来,随后用鱼叉顶着关上了门,地上有一块木板,似乎是用来锁门用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人从二楼缓缓地挪步走了下来,看到我时愣了愣。
“先生,或许你想问的是十八年前的事情?”
我看向了他,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满头花白,看向我时带着思索。
“我等了您八年,先生。”
他没有没脑地着,我愣了愣。
“不好意思,你什么?”
老人带着我走到二楼,坐在了一个木桌上,给我泡了一杯茶,坐在了我的对面。从我们右侧的窗口看去,迎面就是村长木宅的花园。
“听,那一年他们慌张的离开了,我问了那些目击者,他们没有看到您,我以为您死了。”
老人喝了一口热茶,絮絮叨叨地着。
“或许您认错了。”
老人闻言一愣,借着烛光,他抬起头细细地看了看我,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天呐先生,这太可悲了他是一个勇敢的人”
“当年他也曾询问我过岛上的事情,先生。请原谅老人的啰嗦,我叫亨利。在八年前的那一天,那位先生带着五个人来到了岛上。就在当时,我从楼上看到了一个男人撑着伞正在接近村长家,就在这时,我才注意到村长家的院子里有一个红色的怪物伫立。我吓坏了,我连忙拿起鱼叉穿着雨衣冲下楼。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枪响,传来了一声痛呼,就在我转个弯就能到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一声枪响和一声惨叫。当我赶到时,老村长正气喘吁吁地端着把猎枪跌坐在屋里,村长的儿子上正流着血,脸色苍白的扶着老村长。就在地上,躺着一个青色皮肤怪物的尸体。老村长没事我就放心了,随后我就离开了。老村长的儿子让我不要声张,当时的他正在和卡梅隆交往,这会让卡梅隆担心的。第二天,那位先生就来了,我当时也是这么告诉他的。第三天晚上,他又来了,给我带来了一张纸,他,如果岛上以后来了和他一样的外来人,就把这个交给他。”
()(e) 我接过了他中泛黄的纸,向他道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风雨声传入耳中,似乎许久没听到那个年轻人的声音。
“伊森?伊森!”
老亨利喊了两声,可是无人应答,老亨利匆匆下楼寻找,我看着中的纸张,这似乎是当初那位和我很相似的调查员先生第二天的记录册。
我还没来及的看完,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匆忙掏出火枪冲向楼下,却发现老亨利浑身是血的躺在屋内门口,木屋的门打开着,风雨声猛烈,就在木屋外,一个青色的怪物正伫立着
我毫不犹豫,朝着那青色怪物连开数枪,眼睁睁地看着它跑了几步便栽倒在雨夜里。
我焦急地走到老人身旁,却发现老人已是瞳孔扩散,几乎没了气息,只是嘴部嗫嚅,在轻声着什么。
我低下头,仔细地听者。
“伊森”
我默默地撑起雨伞,望着窗外的雨夜捏紧了拳头。
下一刻便迈步走了出去,我需要终止这一切,已经快没有时间了。海港口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可是我不敢赌,这片地方太空旷了。我回到了教堂,再次见到了修女劳拉。
劳拉见到我,笑着点了点头,“每每见到你,我都感觉好像八年前的那一切都发生在昨天。或许,有没有人过。你和他很像。”
我收起了伞,抖了抖雨水,看向她。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前往后山。”
修女告诉我,从教堂内部可以直接通往后山,便将我送到后门口,我撑起了伞,一路走入了后山。
快走到后山时,我听到了右侧围栏外似乎有动静,我转头看去,在伐木场的雨棚下我竟然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律师正在一块防水布旁喘着气。
见到他后我稍稍安下心来,对他喊道山洞中见,便率先进入了山洞。
在山洞的角落处我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上有纸质的记录,除此之外还有一块表和一张模糊的律师证件。
之后,律师和水前后到来,二人都湿漉漉的。不久后,大家都聚集到了一起。
在洞中查看许久,没有发现异样。
我们从山洞中走出,伴随着疑惑和那一堆早已在常年的风雨中因腐蚀而散落的日记一路向酒馆走去。就当我们从教堂一侧道下山时,我们听到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声。
我们走上前,发现地上有一具浑身浴血的尸体,她的脸部和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血液沾染的通红,衣物早已被泥土和鱼市的脏乱沾惹了气味剧烈的腥臭和一股不清的深色污秽。
周围的渔民们都不时地叹气,少数渔民忍不住掩面哭泣。
这时我们才看清躺倒在地的身影。
竟是伊芙琳。
她的喉部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不大,可深度极深,从下向上几乎穿透了整个脖子。
村民们口中念叨着怪物的出没,愤怒的谴责着这不公的命运。
我们本以为或许是村中的斗争化为实质,从而使人对外来者的头领伊芙琳进行了谋杀行为,可随后的声音更让我们凉意席卷全身。
几个渔民的声音传来,他们发现了村长的尸体,他死在了附近一个巷子里。
我们心中大惊,心知不妙,即刻回到了酒馆。
我们不知道这个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我们知道,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将一切都加速了,我们的时间在不断地减少。
沉默之中,我们不敢去想当无形的沙漏清零,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一切都似是越来越奇怪。
可我分不清,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来的,不过好在没让我儿子上岸。
我或许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