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布斯库斯行动(1)
“信息基本都在这里了,这是之前的两批,不,甚至还有更多失踪的前辈一次次用生命换来的信息。”
“如果不是林明调查员的‘恩赐’能力,或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岛上发生了什么。”
“所以,你们偏向于哪一种可能?”
吴心梦叹了口气,凝重地看向众人询问道。
“在有神话生物的前提下,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过我更偏向与认知干扰的可能,就好比你站在我面前,我眼中的你的形象变成了怪物。”
“岛上或许都只是普通的人类而已。”
金铭揉了揉眉角,他们都已经在会议室熬了整整一周,只是对于这实在玄之又玄的可能性,他实在无法服自己。
岛上的一切都显得太过于诡异,莫名出现的怪物,从来没有过的共同目击,村民的证实,诡异的规矩,太多奇怪的事情交集在一起。
通常来,当巧合足够多的时候,那么通常都不是巧合。
可对于布斯库斯来,整个事件从头到位通过林明留下的这个记事本了解下来,基本没有发现多少巧合性质的事情。
非要的话,或许就是每一次上岛的众人似乎配置和分工都有些类似,可这根本明不了什么,因为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和这些人的身份勾连起来。
可是这三种情况都实在是过于魔幻了,尤其是和2。
相比较上面的两种可能性,认知污染的可能性反而显得更加的让人信服。
只是实在是没能想清楚,到底是什么媒介导致出现了认知污染的情况,其一定十分隐蔽,隐蔽到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调查员都没能找到其中细微的区别。
甚至连林明都认为他们已经必死无疑,选择在最后使用‘恩赐’将一切的调查可能都完整的记录下来,留给在之前‘意外遇见’的十五年后前来的孩子林宇。
是的,他一早就认出了林宇,否则根本不可能让林宇上船。他也一早就已经知道且决定了去做某些事情,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告知,只能选择在最后的契中一方面报答裴父的帮助,另一方面给林宇留下一个通向过去的‘钥匙’。
()(e) 因此,他将自己的绝大部分‘恩赐’都转移给了裴珠泫的体内,维持着她的生命,也几乎将整个‘恩赐’的所有权转移了出去。
就像是公司内部的股份,相当于林明分走了百分之5股份交给了裴珠泫,而自己责带着百分之49走上了布斯库斯这条不归路。
他一早就知道这次回不来,或许,他一早就知道这次他不可能回得去。
但是他还是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真的存在物理意义上的怪物?多次有人受到袭击,村民的伤口也明了这点。”
一个调查员疑惑地提出想法,金铭看着耸了耸肩。
“有可能,可是又怎么样呢?”
“我们无法验证。所有出现怪物的时候都是没有共同目击人的,全部都是一面之词,即便是在林明调查员的模拟视角中也只有第一视角。”
“对于怪物这件事情,根本就无法互证。”
吴心梦突然看向金铭询问道:“在信件中的那批人第一天上岛时,弗雷德是不是和船上的另一个人同时看到了怪物?”
金铭摇了摇头。
“没有意义,因为另一个所谓的目击人已经死去了。所以只剩下这个弗雷德。”
“况且,心梦,我们有巨大的麻烦。”
“我们到现在为止,一共在三条时间线上进行推论,首先,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也就是林明调查员的那次。”
“其次,是林明调查员在前一年时前去执行的第一次任务,而我们甚至根本对那次的时间线的信息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而且他们或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信息太过零碎,无论是时间节点还是信息都没有留的足够清晰。”
“即便是林明,也只能仓促的将所有的记忆都尽可能的回想一遍,许多细节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况且,心梦,你真的弄明白一共上岛了多少人了吗?”
金铭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从记事本来看,我认为最初上岛的人员一共是律师,船长,水,医生,弗雷德,向导,以及当时留下信息的主调查员领队一共七人。”
()(e) “但是实际看起来时总觉得人数似乎有些对不上。”
“比如,向导的踪迹不见了,其中明确提向导要去和村长汇报一下我们的到来,随后便会先行离开。”
“可是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而在第三次雨夜,医生在被怪物袭击时发现了一具尸体埋在村长家外。”
“那就是向导,至少从日记来看是的。”
“那么人数就不对劲的起来,船上是否有船长?是否会有两个船长?船长是否是代号?水是不是?”
“那么,弗雷德是谁。”
林宇严肃地着,看着眼前的裴珠泫笑了笑。
“所以,珠泫呐,算是帮帮我,让他们别去了。”
“我已经不想再有人死去了。”
裴珠泫低着头无言地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抬起头。
“可是那里或许跟你有关,也是你一直以来追寻的答案不是吗?”
林宇撑着地面盘膝而坐,点了点头。
“是没错,可是你不应该进入这个世界,裴珠泫,你要知道,即便是以现在的形式存在,我也已经死去了。”
“我是你的梦,是你塑造出来的幻影。”
“你终将要离开我,我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恩赐的力量会散去,你并不是神选之人。”
裴珠泫抿了抿嘴,周围的空间迅速开始褪色,林宇慌乱地看了看四周。
“喂,你要干”
裴珠泫猛地起身,从床上起来,气呼呼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
“那就不散了。”
“还是这股脾气,他就不知道别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总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是为别人好。”
“可是如果不知道一切的话”
“我又怎么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