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莎玛丽联动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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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婚礼。

    在十九世纪,婚礼往往是社交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但伯莎和迈克罗夫特都不是热衷于社交的人,因而他们的婚礼极其极其简单低调,宾客不多,也不隆重。

    除了迈克罗夫特的父母,以及歇洛克玛丽一家和华生夫妇之外,伯莎邀请的朋友只有罗切斯特夫妇和理查德梅森,唯一到场的“亲人”只有托马斯。

    按照正常的婚礼习俗,理应是新婚夫妇的亲人朋友齐聚教堂,而后由新娘的父亲,或者父系长辈将自己的女儿送到新郎身畔,于牧师的见证下完成婚礼。

    但名义上伯莎没有任何“父系长辈”,在伦敦谁不知道,泰晤士夫人无父无母,是个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的寡妇?她这可是再嫁来着。

    因此他们也没这么多讲究。

    而迈克罗夫特早早就在门口等待了。

    穿着礼服、拎着杖的绅士可谓器宇轩昂,迎上伯莎的目光,迈克罗夫特笑了笑,而后称赞道:“容光焕发啊,夫人。”

    是的,自打两个人正式定下结婚的那刻起,迈克罗夫特对伯莎的称呼又从“伯莎”变成了“夫人”——只是这“夫人”一词中的含义,却和往日截然不同。

    伯莎一听到他喊“夫人”,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迈克罗夫特故作讶然:“怎么?”

    伯莎:“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

    她的步子停在绅士面前。

    “突然想到你一开始就一口一个夫人,”伯莎笑吟吟地,“倒是显得早有预谋。”

    “不定我就是早有预谋。”

    迈克罗夫特欣然认下了伯莎的“指控”,而后视线落在了她洁白的裙摆上。

    泰晤士夫人很少会穿浅色服装,她总是喜欢更深更明艳的色彩,仿佛本人美的还不够张扬。但今日不同,白色的婚服包裹住了她窈窕身形,高高盘起的乌黑长发之上还盖着头纱,这让伯莎那近乎咄咄逼人的气质陡然温和下来。

    而这般温和,是为了他,也只属于他。

    饶是迈克罗夫特并不是一名在乎仪式的人,也不免为此动容。

    “你真的很美,夫人。”他那张无懈可击的面孔中浮现出几分感慨。

    “彼此彼此,迈克。”

    伯莎端详迈克罗夫特片刻,而后由衷开口。

    虽然没有婚姻事实,二人也同居了这么多年,但换上礼服、即将走入教堂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张面孔看了六年,伯莎也没有看腻味,依然觉得他还如初见时那般挺拔——甚至是因为身上的礼服,更显气派。

    当伯莎在桑菲尔德庄园睁开眼睛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代结婚。她当时想的不过是拿钱走人罢了,之后做什么、走什么路,伯莎一律没考虑过。

    至于共同走入教堂的伴侣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她都没考虑过未来会有稳定且长久的伴侣关系。

    不过人生就是这么充满意外才有趣,不是吗?

    一开始伯莎就是觉得,二人身为合作伙伴,可迈克罗夫特总是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子,调戏起来很好玩罢了。

    他以绅士范本打造的盔甲严丝密缝,于是伯莎就非得要看看这盔甲之下的真实究竟是什么模样。

    而迈克罗夫特果然没让她失望。

    想到这里,伯莎不禁感叹一声。

    即使是婚礼,也不见伯莎矜持半分。像往日一样,她主动伸替迈克罗夫特整了一下领结:“路上耽搁了点,还好没晚。”

    迈克罗夫特:“码头区工厂的事情?”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但伯莎也不遑多让——全伦敦的车夫和偷都要卖泰晤士夫人个面子,来自街头的消息,伯莎掌握的比面前这位特务头子还快呢。

    “据首相先生对你大献殷勤,”于是伯莎回敬道,“我都要吃醋啦,迈克。”

    “共产国际组织罢工,和泰晤士夫人没有任何关系。”迈克罗夫特一本正经地开口。

    伯莎一抬眼,扬起一抹笑容。

    这就是为什么二人能保持六年的往来合作仍旧没翻脸过。

    “不会给你找麻烦吗?”她主动问。

    “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在大选之后,”迈克罗夫特慢吞吞道,“但若是情况不允许,那也怪不得谁。年年有工厂罢工,英国政府还能为停摆不成?”

    言下之意即是,伯莎能和工厂主扯扯皮就扯扯皮,扯不了也不是大事。

    如此一来,她心底便有个行事尺度。

    这么多年来泰晤士夫人始终在法律边缘来回摇摆,却没有落下任何把柄,还得多谢这位亲爱的靠山。当然了,反过来对于迈克罗夫特来,未婚妻是一名帮派头目也给了他莫大的方便——就像是现在,想省事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恰逢雷斯垂德探长也在教堂,”迈克罗夫特又,“待到婚礼结束后,你可以把工厂主们联系帮派分子找你麻烦的证据转交给他。”

    和伯莎想到一起去了。

    伯莎想了想,出言揶揄:“看来你我结婚,最忙的应该是苏格兰场。”

    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首相遇到麻烦、工厂主不安分,这又和你我的婚姻有什么关系?”

    完他抬了抬,示意伯莎中断这个话题:“你今天穿着婚服来到教堂,不是为了和我讨论合作事项的,夫人。”

    这就是不想继续谈正事的意思了。

    但伯莎偏不,她言笑晏晏:“怎么就不是‘合作’事项?”

    私人“合作”也是合作嘛,他们都“合作”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穿越之前的伯莎换过不少男友,但没有一个能让她稳定下来。在刚来到这个时代,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脾气性格,注定了适合十九世纪的绅士们毫无共同语言的。

    还好伯莎遇见了一个例外,她碰到了迈克罗夫特。

    横跨时代和两辈子,不论从未来还是过去,伯莎都觉得,她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比他更优秀、更令自己心动的男人。

    “还好我动作够快,”伯莎故作叹息,“抢先占了这个‘合作’名额,若是让给了其他女士,可有的后悔呢。”

    迈克罗夫特忍俊不禁。

    高大的绅士微微俯首,他朝着伯莎的方向拉近距离,但又碍于是在教堂之前、街道当中,不好做出过分的亲密的动作。只得稍微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开口:“既然如此,我是不是该谢谢爱德华罗切斯特,恰逢其时,选择放你离开?”

    “哦,关于这个。”

    伯莎侧头,抬起视线。

    近距离之下,那双暗金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显得更浅,仿佛琥珀、仿佛宝石,于头纱之后影影绰绰。

    朦胧的面庞收起笑容,在洁白婚服的映衬下,伯莎目光灼灼,使得她接下来的话多了几分不属于理性和科学的意味深长。

    “你该感谢神明,亲爱的,”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过去的伯莎梅森死后,祂又为你送来了一个新的。”

    迈克罗夫特没有话。

    四目相对、视线相接,瞬间好像他们什么都过了,却又不曾过一眼。伯莎紧紧盯着属于福尔摩斯的浅色眼睛,而后头纱之后的艳丽五官再次摆出一个灿烂笑容。

    “别这么看着我,迈克,”她,“再这样还没走进教堂,我就要亲吻你了。”

    “为什么不呢?”他开口。

    “现在?在这儿?这可是大街上。”

    迈克罗夫特低笑几声。

    他那没有任何特征和装饰的银色杖抬了抬,而后落地。木杆撞击石板路发出一声闷响。

    “你没发现,”他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今天清晨的街道人格外少吗?”

    伯莎愣了愣,而后迈克罗夫特已然掀开了伯莎的头纱,在获得牧师的准许之前一尝新娘的芳泽。

    空荡荡的街道只有迈克罗夫特和伯莎两个人,男人伸紧紧握住她的腰肢——在维多利亚时代,于公众场合做出这般行为无异于伤风败俗。

    而迈克罗夫特偏偏就这么做了,他甚至穿着礼服。

    这个吻来得比任何时刻都热烈。

    唇齿相接、缠绵热烈,他的吻还是一如既往,看似温柔关照,实则牢牢把控着厮磨的二人之间每一寸热度和每一次的呼吸。

    “好个滥用职权啊,福尔摩斯先生。”

    于吻与吻之间,伯莎的嘴唇贴着他的肌肤开口。

    “就不怕日后有人为此找你的麻烦吗?”

    一吻结束,迈克罗夫特恋恋不舍地与伯莎的唇瓣拉开距离,他的鼻梁擦过伯莎的鬓角。在日光之下,哪怕是如此简单的亲密动作也变得刺激万分。

    迈克罗夫特却毫不在意,只是回道:“若是有人这么不讲情面,倒是要好好在意一番了。”

    “有啊,”伯莎认真,“万一不讲情面的是我,怎么办?”

    迈克罗夫特送了伯莎一个笑容:“这就是为什么我处心积虑也要拴住你,夫人。”

    伯莎昂了昂头,而后心满意足地重新放下面纱。

    她挽起迈克罗夫特的臂。

    “走吧,大家都在等着,”伯莎,“今后的‘合作’事项,可算是盖了合情合法的公章呢。”

    “求之不得。”

    迈克罗夫特欣然颔首,而后带着属于他的新娘迈入教堂。

    作者有话要:  终于结婚了!呱唧呱唧!!

    还没完啊姑娘们!怎么昨天有人已经在要完结了!还有番外来着,擦汗!

    明天是平行世界的单身麦哥和结了婚的麦哥互换,然后是现代番外,你们姜花想拿一下六月份的全勤,掐指一算还五天,差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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