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复苏(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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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迟愈没有一点意外。



    ——赛恩斯索罗亚德的身上处处都是疑点,别是再牵扯上一条人命,就是十条、百条,迟愈都能平静接受。



    不过,这样一来,索罗亚德当初邀请琳佩德拉的原因就显得无比重要了。



    从缪斯之前的回答来看,琳佩德拉这个人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既然如此,那索罗亚德是看中了她的哪一点特质?



    年龄?性别?长相?



    亦或者是职业?



    如果没记错的话,琳佩德拉好像是一位很有名的古生物学教授。



    古生物学



    正想着。



    叩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迟愈从沉思中回神,将怀里的缪斯放到一边,起身去开门。



    终于重获自由的缪斯灵活一跃,跳到了柔软的枕头旁,舒舒服服地窝了下来。



    “克维尔?”



    迟愈看着门外的青年,“有什么事?”



    “从老板娘那知道了几个有意思的消息,来跟你分享一下。”



    克维尔抬了抬下巴,“进去?”



    “好。”



    两人在沙发的两边落座。



    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克维尔完整复述了自己与老板娘的对话。



    最后,他总结道:“也就是,在我们眼中诡异、可怕的变异,对于奥维斯岛上的原住民或者,深蓝教会的那群虔信徒来,连一种病都不算。”



    “他们甚至认为那是神明的恩赐,是他们获得超凡力量的唯一途径。”



    “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太合理,但我怀疑那座诡异的雕像与深蓝教会信仰的海洋之神有关二者代表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不对,应该同一个‘神’。”



    虽然只是猜测,但克维尔的语气却十分的笃定,“老板娘赛恩斯索罗亚德与深蓝教会的关系一般,没有太多交集,可在我看来,至少在雕像这件事上,两方达成了某种共识。”



    “另外,还有几个疑点。”



    克维尔掰着指,“第一,索罗亚德为何如此钟爱伊丽莎白坎贝尔的画作?”



    “第二,除了雕像以外,达克等人的异变是否还有其他的诱因?如果有,是什么?”



    “第三索罗亚德将异变后的达克几人接到火种诊所的目的为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克维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究竟是怎样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本该是忠实粉丝的索罗亚德,亲导致了偶像的死亡?”



    迟愈轻声道:“杀死伊丽莎白的凶,不一定就是赛恩斯索罗亚德。”



    “但他必然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不是吗?”



    这次迟愈没再否认。



    出于对委托人的信任,二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伊丽莎白是自杀的可能性。



    既然确定了是谋杀,那月4号的凌晨,几位警察在伊丽莎白的家中发现了她的尸体那一幕无疑就是凶演的一场戏。



    卷宗中提到的与恐怖分子有交易的火种诊所,身为伊丽莎白唯一挚友的安娜琼斯,与安娜有关的深蓝教会都可能是参与其中的演员!



    集所有人之力,只为了杀死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孩



    迟愈从中嗅到了异常浓郁的、名为“阴谋”的味道。



    她突然抬头,看向面前的搭档:“回去吧。”



    “嗯?”克维尔没反应过来。



    “我,回去吧。”迟愈认真道,“回德克蒙特。”



    “怎么突然”



    “查到现在,能找的线索都已经找过了,依然无法确定伊丽莎白真正的死因。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赛恩斯索罗亚德,但以对方的警惕,我们很难再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克维尔下意识看了眼躺在枕头边上的黑猫。



    意思很明显——这只猫不是还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房间吗?



    迟愈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的动作语言:“谁知道那座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再,如果我是赛恩斯索罗亚德,是谋害伊丽莎白的真凶,在决定了要隐瞒伊丽莎白死亡真相的前提下,我绝对不可能将决定性的证物藏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就算那座房间里没有证物,火种诊所依然有调查的价值。”



    “什么?”



    “术室。”克维尔道,“安放安娜、达克和另一位变异渔民的术室。”



    迟愈怔了怔。



    克维尔兴致勃勃地继续道:“你难道不好奇吗,好奇索罗亚德接诊达克几人的原因,好奇他会提出怎样的治疗方案。只要我们能顺利潜入诊所”



    “等等。”迟愈皱眉,打断道,“这和伊丽莎白的死没关系吧?”



    “嗯”



    克维尔卡了下壳,“你之前不是过吗?伊丽莎白当初报案的重点并非‘恐怖分子’,而是‘交易’。也许正是因为亲眼目睹了索罗亚德对异变渔民所做的一切,她才会被后者残忍杀害”



    迎着迟愈那越发严肃的目光,他迅速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是我自己在好奇。”



    迟愈强行忍下吐槽的欲望。



    她深吸一口气:“迄今为止,我们所做出的一切假设都如无根浮萍一般,只是无凭无据的臆断而已。我觉得没必要再查下去了。”



    “可委托人那边”



    “把调查到的一切全部如实告知即可,实在不行就把罪名都推到赛恩斯索罗亚德的身上。”



    “这不好吧,感觉有悖于我作为一名侦探的职业道德”



    克维尔嘀咕一声,抬头笑道,“不过,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就回去。”



    “我可是一位会充分听从下属意见的好老板。”



    他靠在不算舒服的沙发上,“你的有道理,目前我们的所有推论都毫无根据,为了验证这些猜想去深入接触赛恩斯索罗亚德,接触深蓝教会那样的危险分子,实在是没太大的必要。”



    “反正坎贝尔先生已经付了定金,按照我们事务所的规矩,定金一旦给出,概不退还大不了尾款不要了。虽然稍微有那么点心疼,但是嗯,还是命比较重要。”



    克维尔笑道,“我们买哪天的船票?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吧,越早离开越好。”迟愈道。



    “好嘞。”



    克维尔站起来,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这个时间点,码头的售票处应该还有人值班我们现在过去?”



    “你去吧,我就算了。”



    “好”



    话音未落,克维尔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迟愈:“你就算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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