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只小桑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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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烈日灼炎玩够了回到太阳里,扈轻的头发已经乱到没法看,大约是超现代非主流。


    反正这里没别人,她也不在乎形象。


    去找玲珑盏。


    玲珑盏被一巴掌抽到识海最边缘,越过了水晶珊瑚丛。难得的,无情丝血煞珠魔皇令都在,围着玲珑盏看。


    烈日灼炎那一巴掌,把玲珑盏除旧迎新了。


    整个灯盏闪闪发光,再不见锈迹。


    扈轻惊奇的拿起玲珑盏,惊叹万分:“看人家这颜色,自然又瑰丽,这是把天空大地能变幻的颜色全染了上去吧。”


    她轻轻推动最外的罩层,罩层转动起来,毫无晦涩,若是里头能点着灯,肯定会投下美丽的光影。


    瑰丽多姿,多姿多彩。


    这样巧夺天工的物件,她做不出来。


    外表好仿,难夺精髓。而且只上头的颜色,她就无法调配。


    用什么炼成的?她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


    魔皇令告诉她:缺灯芯。


    “什么?”


    魔皇令:这是个死壳子,找回灯芯,才能活过来。


    扈轻:“果然还是拣了个垃圾啊。”


    不过——


    “你知道它是什么?”


    魔皇令:应该是冥界用的东西。


    扈轻大惊:“鬼灯?”


    绢布:“鬼灯?阴物?我怎么没瞧出来?”


    血煞珠:什么玩意儿什么玩意儿?让我进去瞧瞧。


    无情丝拴住灯盏上的盖子一拔,血煞珠嗖的跑进去在灯台里滴溜溜乱转。


    扈轻立时心疼:“你给我出来。一条蛟蛟的魂魄才让里头有点儿湿。”


    血煞珠滚下灯台,在里头空间缝隙里乱钻一气,出来:没什么好玩的,什么都没有。


    能有啥,没听魔皇令嘛,没有灯芯,这只是个死壳子。


    “灯芯是什么?在哪里找?”


    魔皇令便不知道了:凭缘分。


    缘分啊。扈轻默了,或许真的有这个缘分,毕竟,她是多么的擅长捡垃圾。


    唉。


    “等扈暖回来,我带她去仙界。”


    绢布莫名,怎么突然到这个?


    扈轻:“去仙界捡破烂。至于扈暖,哼,她过得太自在了,从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


    对此,绢布不发表意见。扈暖没吃过苦?扈暖为了你,年纪冲在第一线杀魔十年!


    扈轻带着玲珑盏进入空间,心里有些隐忧。她怕是不能再留在黎界。魔皇令的事情,魔族肯定会找到她头上。留在黎界,那叫瓮中捉鳖。扈暖也不能留,那些人抓不住自己肯定会去抓扈暖。


    再有这疑似冥界之物的玲珑盏,也让扈轻预感她以后的日子不会风平浪静。


    或许,这一切从当年她遇到魔皇令封印的大魔头时就注定了。


    等等!


    那个时候,丹师胡染言之凿凿的与自己约见仙界,莫不是他已经预料到魔皇令引起的事端?


    那他干嘛不把魔皇令带走?!


    好怨。


    回到空间,扈轻将玲珑盏束之高阁。找了个透明坛子把魔元丹丢进去,咕噜丁零,溜溜球一样。


    她重握短刀,掰开黑蛟的嘴,神情凝重。


    绢布惊吓:“你这样很吓人。又想到了什么?”


    对他扈轻从不瞒着,也瞒不住,了自己的猜想,最后连连叹气:“我才真正得到黎界天地庇佑,不得不离开,你知道我有多不甘。”


    绢布:“有些人,注定无法停留。”


    “就像你前任?”


    “嗯。有好几次,他厌烦了,心灰意冷了,躲了,藏了,甚至封印神魂去做凡人。结果连做凡人都不得安生,劳心劳力灯尽油枯又死回来。他这就是他的命,他过不上清净日子。”


    扈轻:“”真可怜。该不是在凡间当皇帝累死在案牍中吧。


    绢布幽幽:“是摄政王。累死了还被鞭尸。”


    “布啊,咱俩打个商量呗,到了仙界,你和魔皇令一起离开吧。”


    绢布炸毛:“你什么意思!”


    扈轻:“我觉得,你大约妨主。”


    妨主?


    他?


    要死吧!


    绢布一卷,把自己卷成细绳,绕扈轻脖子交叉使劲儿:“啊啊啊——”


    扈轻咯咯咯笑成老母鸡:“我是魂体,你勒断我脖子也没用呀。”


    绢布又是一阵大吼,吼完钻到外头去,去勒扈轻的真脖子。


    扈轻不以为意,他还真能把她勒死?


    短刀插进黑蛟嘴边,连皮带鳞的往下剥,短刀很锋利,剥得很快很干净。扈轻一边剥一边沿路割开血管收集蛟血。这可是上好的画符材料。等她把蛟皮制好,以蛟血蛟皮成符,比市面上最好的上品符都要威力大。


    当然,黑蛟只是蛟龙,比不得真正的龙。真正的龙——不敢奢想。


    蛟肉可食,内含大量灵力,分割好存在玉箱里慢慢吃。蛟筋可是好东西,能做软器,鞭子,弓弦等。蛟骨做硬器。体腔里的膜,可以做鼓面。内脏可食,但她不太喜欢。干脆用来上肥好了。


    扈轻用灵力捧着好大一堆内脏来到桑树旁边,围着它挖了一圈深坑,把内脏之类切得稀吧碎,洒进去,填土。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专业沤肥我不会呀,嗯,肠子里有粪,就这样吧。”


    叉腰展望大平原,很好,那些移栽进来的植物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难道是因为空间里没有空气还是缺了光照?


    可桑树长得好好的,它能进行呼吸作用的吧?


    挖出的大湖里水很清,却平静的一丝波纹也没有,一看就是死水。


    扈轻叹气,转身对桑树:“你好好长,等你长大了,咱们的空间就好看了。”


    噗噗噗——


    在扈轻眼皮子底下,挂着独一无二大桑葚的那棵枝子上,钻出一二三个的包来。


    很,都没有绿豆大,嫩嫩的浅绿。扈轻趴上去,眼睛睁到最大,没错了,是桑葚,竟是长出三个桑葚来。


    就——不开花的吗?


    等等——桑树分雌雄来着?


    好吧,这不是普通的桑树,这是金乌栖息的扶桑,不讲科学,只讲它乐意。


    扈轻看向大的桑葚果,似乎比之前熟了些,紫色多了些,要不要吃要不要吃呢?算了,等它熟透吧。


    把黑蛟的材料收拾好,扈轻打算去山谷那边把东西初加工一下,这样能保持最佳的使用效果。


    从空间出来,一阵窒息袭来。绢布在她脖子里收紧打死结呢。


    这个心眼儿。


    绢布:是我心眼儿?分明是你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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