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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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勇他老婆被陶梦给收了以后,那鬼胎在地上又“哈啦哈啦”了几口气,随后冯十走到它的身边,蹲了下来,紧皱着眉头再次将右食指咬破,随即食指往鬼胎眉心点去,这鬼胎如今已经没有了抵抗的能力,冯十这一指便毫不费力的点在了它的眉心。

    那鬼胎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来,只是身子剧烈的一抖,然后它的身子竟然慢慢的化作了点点星光,那些散发着美丽光芒的点点星光,向上飘了一段距离以后,便消失不见了。

    而那星光,便是那鬼胎的灵魂所化。

    要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是什么?我觉得,除了父爱那就是母爱。

    看着床上躺着的那个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如纸,而且脸上还缝着一块肉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心里忽然如此感叹,就算是知道自己生下来的会是一只不人不鬼,而且会杀掉自己的鬼胎,但却依旧坚持的认为它既然是是自己的亲生骨肉,那就一定要将它生下来。

    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陶梦还扶着我,我有些沉默,随即转头对冯十问道:“那她,也不能就放在这不管吧?”

    “她没事的,只是虚弱过度昏迷过去了而已。”一旁的纪笙霏淡淡的道。

    我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虽然这个女人的生死安危与我没有关系,但是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女人会出什么事情。

    “你,还有你。”纪笙霏嘴里又叼了一根棒棒糖,用右食指指了指我和冯十,然后用命令般的口气对我们两个道:“去把房间收拾一下。”

    她还轻轻地抽了抽鼻子,紧蹙着柳眉对我们两个道:“一股子的尿味”

    完,纪笙霏皱着眉头,连忙转身出了这卧室。

    “哼,这女人真是的。”陶梦见纪笙霏这个样子,愤愤地道,随即也学着纪笙霏的模样抽了抽她那鼻子,顿时秀眉一蹙,用在鼻子前扇着,然后对我低声道:“寅寅哥,我也闻到了”

    完,她脸色一红,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卧室。

    这样一来,整间卧室,只剩下我和冯十大眼瞪眼,还有满屋子的尿味,以及躺在床上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望着这一切,我无语凝噎,完了,这一下,我在她们两个心中的高大伟岸的形象肯定破灭了。

    “咱们俩收拾收拾吧。”我转头无奈地对冯十道,却见他正躺在床上挺尸,听见我话,顿时摆了摆,道:“你先收拾收拾吧,我歇会儿~”

    我见他那副懒散的模样,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对他道:“你都干什么了?你还歇会?”

    我忽然感觉后背很是粘稠,于是我反一摸,原来我的后背早就已经被我的冷汗浸透了,黏在了背上,那种感觉特别不舒服。

    冯十听见我这句话顿时语塞,随即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坐直了身子,对我道:“这屋子里还有些煞气存在,不消除的话对人的身体会有危害,而且还很有可能招来更多的鬼魂。”

    一听见“鬼魂”这俩字,我心里又是不自觉的一哆嗦,这几天我遇到的这些事特么快成我心里的阴影了。

    于是我连忙点了点头,问冯十道:“那咱们该怎么做?”

    “先把床单扯下来。”冯十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拉住了床单的一角就往外拽,我也跟着拽着床单的一角。

    这床单上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我俩这使劲一拽,虽床单扯了下来,但是那些还没有凝固地血液却有一些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欲哭无泪,这可是我刚刚洗干净的衣服啊!

    “然后呢?”我里还攥着那床单的一角,用床单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我的媳妇,但是却并没有什么用,于是我放弃了,抬头问冯十,“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鬼胎是在这上面被那女人给生出来的,所以这张床单上还带着那鬼胎的煞气,按我们那边的土办法,先把它放到客厅那里,然后用火把它给烧了就行了。”冯十一边,一边招呼我把床单和他一块扯到客厅。

    “你们这是干什么?”陶梦正和纪笙霏坐在客厅里,见我和冯十扯着一张大床单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惊讶的问。

    纪笙霏正在叼着棒棒糖听歌,也抬起头来用一种很平淡的眼神看着我和冯十。

    “呀~寅哥,这床单上的血都滴出来啦”

    我没有管这床单上的鲜血滴在地上,和冯十将中的床单丢在地上,然后我就从裤兜里掏出了我的那盒烟,又从烟盒中拿出火,打着火便要点燃那张床单。

    “诶诶诶,伯虎兄,你难道还要在人家家里烧东西么?”冯十连忙按住了我拿着打火的,对我有些无语地道。

    “不是你的按你们那边的土办法,放到客厅里然后给他烧了么?”我把打火收到烟盒里,立刻反驳道。

    冯十这下更加无语了,摇了摇头道:“伯虎兄,我刚刚的意思是先把它放在客厅里,然后再找个地方把它烧了”

    “他脑子不好使,你还没看出来?”

    我刚想话,身后却飘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那语气很平淡,我转头看去,果然是纪笙霏。

    我一时语塞,想反驳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陶梦在一旁却开口了,对纪笙霏愤愤地道:“你怎么能这样寅哥呢?”

    纪笙霏转头撇了一眼陶梦,依旧是那么平淡的道:“怎么?你有意见?”

    “有!”陶梦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从沙发上猛的站了起来,皱着秀眉指着纪笙霏道:“寅哥虽不懂这些东西,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寅哥啊,我还想你脑子不好使呢!整天叼着一根棒棒糖还以为自己多年轻呢?!”

    陶梦这一番话出来,这间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那种静是真的像那种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那种静一样,冯十望了望陶梦,望了望一脸愕然之色的纪笙霏,最后又望了望我,随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望着陶梦和纪笙霏,一个一脸愤愤之色,一个一脸愕然之色,当我仔细观察到纪笙霏看着陶梦的眼神逐渐变冷的时候,我心中暗道不妙,两人之间的战火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被点燃了。

    女人啊,我看着她们两个,我顿时感觉到很头疼。

    陶梦依旧是一脸挑衅加愤怒之色的瞪着纪笙霏,纪笙霏似乎是想要话反驳,但是却突然听见卧室内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

    “呃”

    冯十急忙转头向卧室看了看,然后连忙走进了卧室。

    但是陶梦和纪笙霏却似乎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四目相对,针尖对麦芒,我隐约之间仿佛还能闻到一股唇枪舌剑的火药味。

    我往卧室内看了看,刚好看到冯十向我看来,他对我招了招,示意我过去,我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望着这两个令我头疼的女人,干咳了一声,然后对她俩心翼翼地道:“咳这个,卧室里那个女人好像醒了”

    她们两个顿时一怔,然后陶梦对纪笙霏冷哼了一声,然后就走到我身边,使劲拉着我进了卧室。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往卧室门那看了一眼,待看到纪笙霏也跟了上来以后,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的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又转头看向床上的那个女人,她还是那么虚弱,脸色苍白如纸,眼上的睫毛一直在颤抖着,似乎她的眼皮有千斤重一般。

    “失血过多,还能强撑着醒了过来,真是个奇迹。”冯十站在床边,神色凝重地道,我望着他,他望着那个女人的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到医院?”我皱着眉头问道。

    冯十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道:“送到了医院,医院的人问咱们她这是怎么弄得,咱们该怎么?”

    我沉默,不知道该些什么,看着这女人如今这个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造成她自己这个模样的是她自己,但是在场的我们这些人,我觉得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她有什么过错,因为她作为一个母亲,选择生下来那个害人害己的鬼胎,也是她的选择,她认为那就是她的骨肉,所以她就要生下来,我们没有权利去打扰她的选择。

    “去给她弄一碗红糖水吧,可以起到一些补血的效果的。”在卧室门口处站着的纪笙霏轻声地道。

    对啊,红糖水可以补血的,这女人现在失血那么多,正是需要补血的时候。

    于是我连忙绕过纪笙霏出了卧室,然后找到了厨房,在厨房里找了一会儿,才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半袋红糖,还好厨房里还有热水,我就连忙冲了一大碗,拿了一只勺子,就一路端到了那女人的床边柜台上。

    而那女人此时已经艰难的睁开了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