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谜题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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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算下来,两年前对抗银河团的那时候,确实发生了不少事啊君莎评估着梅丹教授与海登董事的两种法,凝眉陷入沉思。赤日草蛇灰线般的谋划、联盟的预防措施以及侦探的暗中活跃那些姑且不提,从君莎这个联盟情报人员的角度来看,过去那场燃遍神奥的地下战争,其实大致分成以下几个阶段——先是露出马脚的邪恶组织展现出掀桌子的强硬姿态,开始指使基层成员四处进行破坏行动,挑衅神奥联盟的权威,并正式向世界公开了银河团的存在。趁着联盟方面措不及,银河团在这时与人里应外合,趁乱盗取了收藏在联盟总部的金刚宝珠与白玉宝珠。进而斗争进入僵持阶段,开始做出反击的神奥联盟在这个阶段和银河团频繁对决,后者节节败退。但邪恶组织战力最强的三名干部此时却没有参与任何对抗行动,而是率领少数精锐,兵分三路炸湖抽水,找到心齐湖、立志湖、睿智湖水下的洞窟,将镇守神奥三大湖泊的传宝可梦捕捉入,利用它们锻造红色锁链。此事后来激起了神灵信徒们的怒火,在未来又间接影响到了梅丹教授的风评,让这位无神理论的信奉者遭受到自称阿尔宙斯结社的教徒骚扰。接着就是最后一个阶段了,在覆灭前夕最后时分,银河团疯狂的行径愈演愈烈。赤日登顶天冠山,激发两枚宝珠的能量,同时召唤出帝牙卢卡和帕路奇犽,使其相互搏斗消耗,最后亲自出,用红色锁链将这两尊时空宝可梦一起束缚,试图操控它们毁灭世界,创造新的宇宙。嗯单从联盟当时获取到的影像资料来看,梅丹所谓“嗷嗷鬼叫的怪兽”法的确无法完全否认。毕竟那两个家伙刚从时空裂缝中出现就碰到了针锋相对的仇敌,才刚打完一架又被人类用神话道具困住,想让那时候的两尊神只展现出与其权能相配的神性确实有些困难。在这个阶段,原本那些银河团用来筹措资金的那些商业构已经无关紧要了,赤日毫不犹豫地将宇宙能量开发事业团等一众产业,如同断尾求生般舍弃丢出。哪怕只是起到迷惑视听的效果也好,都能为他的计划起到些许作用。想必海登就是在这个时候获得了开发团的科研遗产。那时候的海登刚刚梳理完邪恶组织的科研遗产,便接到了来自老同学的求助信息。在那边,“以迷信对抗渎神者”的络舆论已经发酵完毕,梅丹开始遭遇到来自过去口不择言的报应,已经产生了放弃研究移居海外的想法,身为赞助人的海登自然要帮老同学想想办法。缘巧合之下,森之洋馆改建计划就这样被提上了日程。由于这个工程能够立项一大半出于海登的私心,因此负责人只能从海登信赖的员工中挑选,于是乎,能文能武的阿影管事脱颖而出,带着施工队走马上任,成为了森之洋馆改建工程的主持者。阿影以最快的速度,保质保量地把森之洋馆打造成为一座隐匿在深林之中的地景艺术,不仅以原貌翻新了室内环境,还按照雇主的要求,在洋馆的地下多加了一层地下室。检阅完洋馆,海登便满意地把这套没有地产使用权的建筑送给了老同学,并配上助和女佣姐进一步协助老人的研究。这时候的梅丹也刚好被破窗而入的恐吓信吓破了胆,更不敢磨磨蹭蹭了,立刻带着即将上大学的女儿一起搬进了百代森林。至此,森之洋馆内的全部关系人全部联系到了一起,在君莎和竹兰没有踏入洋馆的这些日子里,他们各安其事地过着自己的生活直到那颗血淋淋的仿生人头被摆放到阁楼储藏室的货架之上。君莎皱起了双眉,仿佛陷入进更深一层的思考迷宫。上面的这串事件链条固然可以相互铆合,但其中的巧合似乎有些多了。就好像是有人栽种了一片向日葵花园,里面的植物向日葵却随着生长,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拥挤,直到完全超出栽种的数量一般必然是有冒牌的向日花怪,假扮成向日葵花混入其中!。另一边,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午夜,出于身为神奥冠军的责任感,竹兰也在努力地让自己的思绪从中那本诱人的古代文献上远离,集中起心神,将之投入进对眼前这起无聊恐吓案的分析之中。和擅长逻辑推导的侦探弟弟不同,面对难题,竹兰更习惯遵循自己的直觉与经验行事。毕竟,在胜转瞬即逝的对战赛场上,不可能存在“思考时间”那般奢侈无度的东西。稍微回忆了一番从踏入这座森之洋馆开始,自己耳闻目睹到的一切,然后放空大脑,像在对战中面对扑面而来的敌方招式那般,依照电光石火间的本能进行判读竹兰脑中顿时萌生了一股直觉。就像感应到拳风,下意识侧身躲闪般的那种的直觉。如今,那份源自战斗天赋的本能告诉竹兰,此刻发生在森之洋馆的这起事件,比起梅丹教授口中的阿尔宙斯结社,更可能如海登所,和已经覆灭的银河团有所关联。不,森之洋馆与银河团有所牵连这件事,早在进入洋馆之前,她和君莎就已经有所怀疑了。海登不过是对自己已经掌握的情报承认了一遍,这根本算不上灵感,真正的提示在于前半段上——森之洋馆的事件与阿尔宙斯结社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种一厢情愿的直觉当然不可能靠谱,但竹兰并不是雨果,她并没有什么侦探的尊严,不必在理性的规则之间跋涉,不需要让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正确答案。这次猜错了那就再猜一次,就像在对战中不断闪避招架,观察对的攻击,只要不被击倒,她迟早能抓住最后的胜利时。而单论现在的这个猜测,竹兰的运气似乎不差。从这个直觉性的结论中逆推回溯,再次审视梅丹教授的证词,其中的许多话语顿时变成了值得深究的疑点,变得如对在战斗中暴露的破绽那般醒目了——根据梅丹的法,由于过去的演讲视频大量传播,他遭遇到了阿尔宙斯结社狂热信徒的骚扰,因此,只好在海登的资助下搬进森之洋馆,这才过上了太平安稳的隐居生活,而那边的信徒们却紧追不舍,在两年后的现在再次对他发起了恐吓。这法乍一看合理,实际上却漏洞百出。梅丹的演讲视频在互联上只是昙花一现,看君莎姐听这件事时的反应就可见一斑了,现如今根本没几个人记得这件事情。自己要不是对神话学术界的新闻有所关注,同样也不会记住这条旧闻。而梅丹那冷嘲热讽的演讲方式再如何难听,毕竟也是在公开场合发表的言论,根据过去的印象,也不可能恶劣到直接辱骂的地步。最关键的一点是,不管辩论当时的胜负如何,在如今看来,世人对于神灵有无的认知已经更多偏向了对宗教有利的那一侧。梅丹教授是个输家,而人们对于失败者,总是偏向于宽容的。这样的层层递减下来,仇恨真的会留存两年之久吗?而如果梅丹给狂热信徒们留下的仇恨真的如此深刻,以至于到了时隔两年依然要追究恐吓的地步,那么在当时,这股怒火应该更加强烈才对,那些信徒又为什么会给梅丹两年的隐居时间呢?正如梅丹所,顺藤摸瓜,找出一户人家搬家后的住址绝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既然如此,为什么对方放置头颅模型进行恐吓的时间是现在,而不是两年之前呢?两年前的话,这些住址信息还更好查到一些吧?还有那块贴在石头后面扔进窗户的纸条,明明原本是为了让人恐惧而投掷的文书,却偏偏在文末特意标注自己的所属组织,是不是过于明目张胆了一些?而对方已经把恐吓信写成那样,完全可以作为证据惊动警方了,但一向脾气不好,动辄和人争执的梅丹却在这时候主动让步,放弃了报警,转而听从海登的建议举家搬迁这似乎同样也有些不对劲。神话学者最擅长的,就是从已然成为事实的历史,进一步追溯造成这段历史的原因。直觉带来的猜测最终导向另一个猜测。一处疑点再次牵引起新的疑点。竹兰倏然抬头,灰色瞳眸睁大,看向自己从进门开始就十分关注的森之洋馆内墙,又看向此时被放置在椅子上的仿生人头,视线从海登、梅丹身上掠过,最终落回自己中那册两面被木板包裹,内里记录着诗句的古代文献之上。唉,原来是这样神奥冠军长舒口气。浑然不用在乎什么推理,什么证据,什么逻辑,只需要抓住谜题的破绽,便可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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