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神都余孽(中)
欧阳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脸上也失去了血色,战战兢兢的陪笑道:
“凤妹妹,不用这样吧,我们这只是交流一下婚姻心得嘛,各抒己见,互利双赢,再君子动口不动”
欧阳寻正着,只见冷筱凤一个闪跃,玉腿蹬树,借着反力向欧阳寻笔直射去,里的长鞭打出一连串的鞭花,在空中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萧聪现在是打心眼儿里佩服欧阳寻,都将冷萧风惹到这份上了,还敢在她的邪火上浇油一把,真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冷筱凤虽身法迅速,但欧阳寻的也不赖,他先向右横移一步,闪过了冷筱凤的长鞭,然后迅速蹲身蓄力,飞身一跃,跃到一棵古木的树干上来。
与此同时,萧聪开始行动,现在看来,冷筱凤的强势,不但体现在嘴上口无遮拦,而且中的鞭子似乎也从来不长眼睛,他还真怕欧阳寻一不留神再给冷筱凤抽出个好歹来,那后果便难收拾了。
此时也管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了,他毫不犹豫迅速出,闪身一跃,便从后面抱住了冷筱凤,同时还用捂住力冷筱凤的嘴,这丫头嘴上一向没有个把门的,而且想起一出是一出,要真闹出什么动静,让对面的蛇人发现,那他们三个估计都得英年早逝!
感觉自己被抱住动弹不得,筱凤儿拼命挣扎,但萧聪从练就的这一身把子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姑娘能挣脱开来的,无奈之下,只能呜呜作响。
萧聪凑到冷筱凤的耳边,沉声厉喝道:
“你消停会,一旦将若惊动了蛇人,我们三个都得完蛋!”
冷筱凤停止挣扎,鼻息急促,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瞪的跟个龙眼似的,对着萧聪眨了眨,大概是示意自己妥协了,又向下看了看萧聪紧捂着她嘴巴的,示意萧聪先将松开,萧聪没有松,而是沉声道:
“你先别胡来,我给你讲一些关于青蛇的故事。”
冷筱凤眼中终于有了别样的光彩,虽然火气未得全消,但看上去倒真不像是装的,随即又眨了眨眼睛,并试着点了点头。
()(e) 萧聪这才把松开,只是这边刚把松开,下一刻便被冷筱风抽了一记,而且这一鞭子虽未用力,但角度刁钻,明显是冲着萧聪跟欧阳寻两个人来的,长鞭掠过,萧聪和欧阳寻皆是一阵呲牙咧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这算是对你俩的惩罚!吧。”
冷筱凤撅着嘴,但眉宇间却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满足之色,她动作优雅的将长鞭收起,那意境,当真是挥挥不带走一片云彩。
面对这样的人,萧聪实在无可奈何,
“算了,就这样了,谁让他是个丫头嘞!”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老人对他讲的适当删减之后,对两人又讲了一遍,青蛇与天笃之间的交情定是要被删去的,但夸大了青蛇在东胜仙都的威武和功绩,听得冷筱凤一愣一愣的,满眼尽是星星。
天空渐渐由深黑色变为深灰色,眼看就快要天亮了,三人的讨论似乎还没停止的意思,在此期间,萧聪又爬上了树顶观望过几次,见蛇人大军似乎与星流云二人成了不死不休的状态,依然在远处严阵以待,只是没有了先前的嘈杂与喊杀,此番情景也确实让萧聪感到束无措,在千数蛇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想把他们两个带走,难比登天,恐怕连包围圈都混不进去!
此时三人也只剩下祈祷天笃他们快点回来的份儿了,但三人也不闲着,天花乱坠,唾沫横飞,海外奇谈,高谈阔论,那当真是层出不穷,创意无限,尤其是冷筱凤,可算是让萧聪开了眼,荤的素的张口就来,这可不是哪个丫头都能有的。
话题不知不觉又被扯到了落云山脉的蛇族大军上。
“你这落云山脉为啥有那么多蛇人,这该不会是青蛇的老巢吧?”
冷筱凤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这半个时辰来,她可谓是畅所欲言。
欧阳寻竖着拇指,马屁道:
“言之有理啊,凤妹妹,哥心理是越来越钦佩你的聪明才智了。”
萧聪亦被这和谐而略带滑稽的气氛所感染,他面带微笑道:
“这种猜测的确有道理,要不老蛇大费周折来这里干嘛!若这里真的是老蛇的老窝”
()(e) 萧聪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寒意,笑容渐渐僵硬,心思百转,
“那岂不就是天都遗党的蛇皇一族吗!完了,这梁结大了”
见萧聪面色忽然陷入僵硬,冷筱凤干脆地向萧聪头上敲了一记,问道:
“喂,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
“该怎么办呀?”
萧聪心里暗自思忖,
“若真是蛇皇一族,这附近要是没有一两个高,那纯粹是蒙人的!可他们为何不擒下星流云和宇文丰都呢?”
“筱凤姐姐,星老大他们用的是什么方法保护自己的?”
萧聪似有意无意般问道。
冷筱凤纤纤托起下巴,显出一副思索之色,她指一边轻轻的敲击着两腮,一边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们用的应该是灵兽守护吧。”
“什么是灵兽守护,来听听。”
萧聪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个我知道,我来给你解释吧。”
欧阳寻咧着大嘴,傻笑道:
“所谓灵兽守护,那便是让灵兽在其身上留下一些印记,或是身上佩戴灵兽的信物,必要时便可守护己身,反正保命是没有问题的。”
“那会沾染灵兽的气息吗?”
萧聪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求表现的自然。
“当然会!像星流云和宇文丰都那种级别的灵兽守护,还会伴随异相呢!”
“咕咚!”
萧聪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一切似乎都如他猜测的一般,
“果然不出所料,丫的,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他们故意留着星流云和宇文丰都的,目的是引蛇出洞,四大灵兽才是他们真正猎杀对象!那我们岂不是瓮中之鳖了?不行,决不能坐以待毙。”
事态的严重性已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认为自己绝不能忍受任人宰割的被动,但此时已是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