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这画您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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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冬天哪儿来的兔子?”

    宋溓看着如意画坊厮晚送来的临窗赏梅图,无处不用心,无处不细致,甚至还在那梅树之下,画了一窝向上而望的兔子?

    晚不明白这位爷为何看起来不太高兴,明明这幅图是施娘子看了都好的啊。

    便试探的:“画此画者心中有幻想面对此画多有修饰,咱们娘子还,这窝兔子就象征了作画之人的心态,无论处在什么样的季节,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有向上而生的气性。”

    宋溓凉凉看了他一眼,身边的喆友立马懂了,上去就问:“那这作画之人,除了这画以外,可还有话?”

    晚挠挠头:“没了,就这一副,施娘子了,若是可以,这幅画还让的带回去呢。”

    喆友:“咳咳,我的是话!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话!”

    晚“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遂道:“没了。”

    喆友:“”

    明知道这不是大爷想听到的答案,可见这厮这般不上道,一时也觉头疼,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光落在画上,似乎没太搭理这边,便也没再什么。

    这位大爷装病装的这些日子,心浮气躁,好不容易有施娘子带回来的消息了,偏偏什么话都没有,那姑娘没有话尚且可,怎么是娘子都没话儿?

    若施娘子本人站在这里,大爷定要黑脸呵斥,让她去陪青夏姑娘,可不是让他就那么陪了没后话的。

    上次叭叭的让清源出去送消息,结果没一点反馈?

    唯一得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

    宋溓看着眼前的画,旁边还有那熟悉的字。

    “暗香浮动,金兔抱喜”

    只是一幅画,他好像就看到了她伏案的模样,闲适,淡雅,见之忘俗。

    这是不是明她是极适应在那边的生活?

    也明,这个没良心的,对自己一点都不在乎。

    想到这些,心情愈发烦躁,挥了挥让他们出去,那晚走了两步,忽然一顿,扬声问道:“宋公子,这画您还要吗?”

    宋溓:“”

    喆友头皮发麻,忙推他出去,嘴上着:“大爷歇息,奴才处理就是。”

    晚被推出门,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这施娘子了,走之前让我问问,她还挺喜欢这画的。”

    喆友长叹了口气,简直想要仰天长啸,让老天爷降个雷下来,劈开这厮的脑子看看,里头都装了些什么?

    “不必问了,你家娘子没让你非将这画带走不可吧!”

    “没有啊。”

    “那你回去告诉你家娘子,画爷留下了,她的目的达到了。”

    晚便回了如意坊,将话一五一十的回了施娘子,便见她拿着画笔笑的前仰后合,还追问。

    “还有呢?世子爷脸色如何?”

    “很差!听是冬至那日撞的太厉害,我去见他时,脸色煞白煞白的,眼神还可凶了。”

    脸色煞白煞白,或许是被气的,眼神可凶可凶,那才是真情流露。

    施珞嬿乐不可支,试图挖出更多细节,可晚这个人,确实没太多心眼子,想从他这里寻到些乐趣都不容易。

    这也是为什么这趟差事让他去做,而不是叫别人去做,别人若是去做了这事,了这些话,那大公子一定是会将人乱棒打出来,只有晚,天生少一根筋,僵直的可爱。

    他大少爷不就是想知道,自己将那些话告诉青夏之后,青夏是什么反应吗?她偏就不,总之,现在的大少爷,也没有办法去求证些什么。

    也该让他知道知道,这世上万事并非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并非都会顺着他理想的状态进行下去,总会有他把握不住的时候,这样他就会知道,青夏并非是他权势滔天就能掌握得住的人。

    做这种事情对她来有风险,可一看青夏的模样,她便觉得这场险冒了也值。

    其实那日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青夏并不是她传达的没心没肺,到底是个心底暖和的人,陡然得知这么个噩耗,自然高兴不起来。

    她当时问:“他都这样欺负你了,就算是伤了病了,也都是他活该,他们男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多了个东西,总觉得高出别人一头,永远想做那个主导的人,如今他受了这伤,也算是平衡给你的伤害了。”

    青夏像是在思考她的话,半晌才:“伤害是无论如何都平衡不了的,因为伤害一旦给出针对性就很明确,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以伤害为结果的前提下所做的任何事,所的任何话,都是他知道如何能真正的伤到人心的,可怕的不是他给的伤害,而是他在给伤害之前,就知道什么对我而言是最痛的我只是觉得不可置信,按道理来,他不应该就这么伤了,我见过他骑马,应对一些状况,还是能应付的。”

    “都那马发了疯,毕竟是畜生没有人性,这世上有多少被牲畜伤了的事例,也不稀奇了。”

    “青夏,你是不是放不下他?”

    青夏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听了她后面的话,:“我与他并非初相识,他这个人怎么样我大约还是清楚的,只是他做的事我不喜欢,他的态度我也不习惯,我不希望我在他的面前是猫狗,可他似乎就是这么看待我的。”

    青夏能出这样的话,施珞嬿就知道,宋大公子自作聪明了。

    他总觉得万事有他就行,万事都不给商量,可偏偏遇上了一个这么有主意,这么有主见的姑娘,听她言,观她行,便知青夏不是一个脑子空无一物的,只知享乐的女人。

    刚才给宋大公子送去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青夏的那些话,恐怕就更不是他想听到的了。

    施珞嬿便选了这样的法子,既交了差,又帮青夏的报了个仇。

    她做的这些微不足道,只是图个乐呵,她这个中间人在中间,也总要起一些作用,这样冷眼看着,只希望他们彼此看清,不要越走越远。

    正如青夏所,宋溓伤成这样,与他相熟的人自然觉得不至于,皇帝也觉得不至于。

    武将之子,即便从文,也不至于文弱到如此地步。

    太医在出事的第五日就出宫来到宋家,为世子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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