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闯军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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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一年,那是一个风云变幻、兵戈扰攘的年份。

    在广袤的陕西大地上,古老的潼关城矗立在大地之上,宛如一位沧桑的老者,默默见证着即将上演的风云激荡。

    此时,闯军的命运正悬于一线,即将被三路气势汹汹的朝廷官军紧紧包围。

    总兵曹变蛟所部士气高昂,他们一路紧追不舍,从四川那崇山峻岭之间出发,途径汉中那地势复杂之地,再辗转到关中的广袤平原

    一路上,他们如影随形,对闯军步步紧逼,毫不留情地驱赶着。

    每一步前进,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和坚定的信念。

    而总督洪承畴直隶所部,军容严整,旌旗蔽日,士兵们眼神中透露出冷峻的杀意。

    他们还在行军中,朝潼关方向开拔。意图在潼关附近进行精心部署,严阵以待。

    总兵孙传庭所部同样军威浩荡,与洪承畴所部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布袋状的严密包围。

    他们的营帐整齐排列,武器寒光闪烁,就像一张等待猎物进入的巨。三路官军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闯军踏入这最后的包围圈,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展开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

    每一个士卒都握紧了中的兵器,每一位将领都瞪大了眼睛,在这风云际会的时刻,准备书写属于自己的战争篇章。

    闯王李自成面色阴沉如水,端坐在大帐里那张雕花的座位上,双眸微闭,陷入深深的沉思。

    他的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凝重,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峰,承载着万千压力。

    大将刘宗敏和大将田见秀等一众心腹,神情严肃地随侍在旁。

    刘宗敏身板壮实,浓眉紧蹙,田见秀则目光中带着忧虑。

    “闯王,当前战局的形势已然万分严峻。”刘宗敏率先打破沉默。

    他抱拳行礼,声音中带着急切与忧虑,“我军已然渐渐陷入朝廷官军的包围之中。如今,粮草匮乏,装备补给也是迟迟不到,军中士气一日比一日低落,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刘宗敏完,脸上愁云密布。

    李自成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疲惫与坚毅。

    他望着刘宗敏,缓缓开口道:“如你所,如今义军的形势的确如临深渊。”

    “自老闯王高迎祥兵败陕南黑水峪,我们义军便遭逢重创,被朝廷官军连连击溃,可谓是溃不成军。我在这危难之际,承蒙兄弟们信任,接下闯王这个称号与千钧重担。一路走来,步步皆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闯王感慨道。

    “幸亏有你们几位得力干将,不离不弃,齐心协力协助于我,我们才得以艰难地熬过无数难关,支撑到今日。这一路,实在是太不容易啊!”闯王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李自成的话语中,饱含着感慨与沧桑。

    “老刘啊,我们自家兄弟,一路生死相随,同甘共苦。那些繁文缛节、场面上的虚荣,在咱这儿统统不作数,你无需在意。只要是为了义军,想到什么好的提议,就随时跟我讲,切莫有半分顾虑。”

    李自成拍了拍刘宗敏的肩膀,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闯王,在下明白。”刘宗敏眼眶泛红,感动不已,他“扑通”一声急忙下跪行礼,声音微微颤抖。

    “老刘,现在最新的敌情如何?探子们有最新的情报回报吗?”李自成紧蹙眉头,目光急切地看向刘宗敏问道。

    “根据探子们最新的情报来看,我们已然渐渐步入了朝廷官军的包围圈之中。”刘宗敏面色凝重。

    他语调低沉地道,“总兵曹变蛟所部一直与我们保持一百里左右的距离,紧紧尾随其后。但他们一直按兵不动,并不急于攻打我们,其意图明显是驱赶我军不断前进,不让我们有会长时间驻扎于某地以作休整。”

    “而总督洪承畴直隶所部一路急行军,正朝着潼关这边赶来移动,目前距离潼关还有大约五百里左右的路程;而总兵孙传庭所部,行军速度极快,已经快要抵达潼关南原了”刘宗敏强调。

    刘宗敏略作停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如果我们要穿过潼关,奔赴河南,就势必会经过潼关南原,如此一来,必将和总兵孙传庭所部正面相遇。”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接着分析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如果朝廷这三路官军事前协调部署妥当,相互之间合作又紧密有效,那么按照目前的形势变化,极有可能会对我军形成合围之势。”

    “而合围的地点,很可能就是潼关南原所以我军必须未雨绸缪,时刻紧密盯着这三路官军的一举一动,及时跳出可能形成的包围圈。”刘宗敏强调道。

    “老刘啊,你这个分析和担心非常正确和及时不愧为我的好兄弟啊!”闯王李自成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光芒,拍了拍刘宗敏的肩膀道。

    “就按你的考虑,根据最新战情来重新布置下队伍分工,具体方案细节方面就辛苦你们研究了。”闯王李自成表情严肃,郑重地做出了要求。

    “得令!”刘宗敏抱拳行礼后,身姿挺拔地退到一旁。

    见刘宗敏和闯王已然商议完毕,田见秀整了整衣袍,稳步向前准备上前汇报。

    “闯王,近日有一事。”田见秀微微躬身。

    田见秀神色恭敬地道,“我早年曾结交过一位奇能异士,名曰孙道人。这位孙道人乃是出自崂山一脉,一身本事颇为不俗,实乃隐于民间的一位高人。他近日想来拜见您。”

    “据他所言,近期日夜观星象,又详察天地气转换之情况,从中察觉了些许天。且他道此事事关天下苍生命运,因而有些建议想要向闯王您陈述”田见秀。

    “我与他曾有过几次私人交情上的交往,深知孙道人的人品纯良没有问题,行事作风也一向比较靠谱。故而,听他所述之后,便斗胆向闯王您引荐。”田见秀言辞恳切地上前道。

    “哦,还有这等事”闯王轻捻胡须,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我闯王和闯军向来以天下百姓为念,既然孙道人也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那见见自然是无妨的。”

    田见秀闻言大喜过望,脸上立刻浮现出欣喜的神情:“谢闯王,我这就通知他过来”

    言罢,田见秀转身朝着大帐门口的卫兵朗声道:“传孙道人”

    (2)

    稍顷,只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道袍、头上挽着规整道髻的男子迈步进入大帐之中。

    此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举投足间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飘飘然颇有仙风道骨之韵。

    “方外之人孙道人拜见闯王!”孙道人双抱拳,微微躬身致礼道,声音清澈而响亮。

    “免礼,免礼,孙道人客气了”闯王李自成连忙抬示意,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今天下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惨状令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孙道人神情悲戚,眼中满是怜悯,“闯王是天下百姓的救星和希望啊。得见闯王,实乃贫道三生有幸!”

    “孙道人悲天悯人,心怀天下,实乃得道高人啊”闯王李自成双抱胸,客气地道。

    “贫道本是方外之人,本应‘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理尘世纷扰。”孙道人轻甩中拂尘。

    他缓缓道,“但眼下察觉星象和气变数异常,也从中悟出些许天,因此事事关百姓福祉和闯王缘,所以贫道反复思量再三后,决意斗胆向闯王您道一二。”

    “哦,难得孙道人这么有心,心怀天下苍生,还请但无妨。”闯王李自成轻捻胡须,微笑着道。

    “大家都知道,如果泄露天,泄露者是要承担一定的业报这在我们修行界基本是人人信奉的铁律。”孙道人面色凝重,郑重地提醒道。

    “理解,孙道人是愿意牺牲个人因果业报来和我谈论相关事宜,此等大义,李某完全相信孙道人的诚意和诚恳。”闯王李自成点头道,目光中满是信任。

    “太好了,闯王真是心如明镜啊。”孙道人拱恭维道,“还请闯王临时秉退无关人员,以免天外泄!”

    “嗯,好!”闯王李自成微微颔首,挥示意,周边侍卫人员等皆恭敬地躬身退出,并迅速远离大帐十丈之外。

    闯王李自成示意刘宗敏和田见秀留下,二人垂而立,静候在闯王身旁。

    见周边安静下来了,孙道人双拱起,郑重地拱致礼。

    “闯王,通过对星象和天地气的潜心推演。”孙道人面色凝重,缓声道,“大明朝的气数,目前来看,还未完”

    孙道人此话刚一出口,刹那间,大帐里的气氛仿佛被瞬间冻结,场面气氛立即降至冰点。

    刘宗敏闻言,“嗖”的一声,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虎,猛地站立起来,双目圆瞪,指着孙道人,怒喝道:“你什么意思?此事兹事体大,岂容你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田见秀也是又惊又急,瞪大了眼睛,急得直干瞪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闯王见状,向刘宗敏轻轻挥了挥,沉声道:“退下,别这般鲁莽!孙道人,请但无妨!”

    孙道人轻轻整理整理身上的道袍,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地:“诸位莫急,我理解大家听闻此言论后的反应。我只是依据我们道门的专业之法与自身功力所做出的研究观点,据实相告罢了”

    “或许大家会认为这番话是在给大家的奋斗目标泼冷水,从而心生不悦。”孙道人沉声道。

    “然而,充分了解之后,天之后实藏有玄,也许诸位稍后便会感激我的提醒。”孙道人双负于身后,镇定自如地解释道。

    “方才所言,意思是大明朝仍存有若干年的气运。所以,当下我们万不可蛮干,而是要去精准把握适当的玄和会。”孙道人特别提醒道。

    “孙道人,您的意思是这几年我们闯军要‘潜龙勿用’,需低调蛰伏,全力保存实力,而后把握未来出现的良,再乘势而起?”闯王李自成双抱胸,面色诚恳,虚心地问道。

    “对的,正是这个意思只因当前大明朝气数尚未走到尽头,还需假以时日。”孙道人。

    孙道人强调道:“倘若时把握不当,过早行动的话,那么局势对于闯军而言,将可能极为不利!”

    “倘若再蛰伏数年,潜心提高实力,静静等待天赐玄的出现,那么未来必将是闯军坐拥天下;但若是过于保守,当会出现时却不敢果断出,那么也会使我们面临危局。”孙道人目光炯炯,尽量把其中意思阐释得清晰透彻。

    “那您觉得大明朝还有多久的气运?”闯王李自成眼神中透露出关切,紧盯着孙道人问道。

    “这个方面,我们暂且押后再论。我先告知诸位第二个提醒点。”孙道人双眼熠熠生辉,凝望着闯王。

    他郑重道,“闯王有真龙之相!也就是,闯王您极有可能问鼎九五至尊的宝座。从星象观测推演来看,闯王您和大明朝末期的命运相互交织,紧密纠缠,难分难解”

    “然而,究竟最终能否胜出,还取决于某种缘或者玄的出现。其中的玄奥妙,实难参透”孙道人又委婉地出关键点。

    “也就是,我们闯军打天下的结局尚存在一些变数,需要我们积极去化解解决?是这个意思吗?”闯王向前一步,目光中满是迫切,追问道。

    “是的。低调蛰伏几年的同时,积极去创造或谋取那个缘,乃是一种把握玄的可行之法。”孙道人轻抚中拂尘,提示道。

    “那可否知道那个缘可能是什么?此事事关天下百姓福祉,还请孙道人不吝告知。”闯王急切地问道,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闯王的这个问题问得极为直接和明确,一时间,孙道人也陷入了两难,对天道的敬畏,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如果泄露了天,却能换来天下苍生的福祉,孙道人您那是功德无量啊!”闯王李自成深知孙道人的顾忌点,循循善诱道。

    刘宗敏和田见秀的目光中同样流露出热切期盼,紧紧地望着孙道人。

    只见刘宗敏大步上前,“扑通”一声,对着孙道人毫不犹豫地五体投地地下拜。

    “这,这”孙道人顿时慌了神,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使不得,使不得将军快快请起!”

    “孙道人在上,我刘宗敏有眼无珠,刚才对您多有冒犯,在此向您赔礼表达歉意!”刘宗敏解释道。

    “同时,也希望您以天下苍生为念,能尽量把玄得清楚透彻些,我闯军上下五万兄弟的性命也系于此,若能得您指点,许多人的性命也可能得以保全,实乃功德无量之事啊!”刘宗敏言辞恳切,满脸诚挚地致歉道。

    “哎也罢;将军您快快起身。”孙道人赶忙伸出双,将刘宗敏扶起来。

    “事已至此,泄露天的因果,我就背了但我请闯王答应我一个条件。”孙道人双抱拳,郑重地拱致意道。

    “只要在我闯王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办到!”闯王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应道。

    “我的请求很简单,即请闯王答应:无论战场战局和胜负如何,一定不会纵容部属烧杀抢掠,一定不会屠城!”孙道人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闯王。

    “好,我答应你。”闯王面色庄重,举起右起誓,“皇天后土,我闯王无论战场战局和胜负如何,一定不会纵容部署烧杀抢掠,一定不会屠城,否则必遭天谴!”

    “请闯王牢记今日之誓言,否则,泄露天的后果将会转到您身上!”孙道人表情严肃,再次提醒道。

    “闯王,诸位将军,我就向您们揭示这个玄。”孙道人深吸一口气,最后下定决心道。

    “这玄要从托塔天王李靖起。您们知道,李靖镇守陈塘关的真正目的吗?”孙道人目光扫过众人,缓声问道。

    闯王和两位爱将闻言,都不禁面露惊愕,有点懵了:托塔天王李靖镇守陈塘关的神话居然是真的?

    “您们一定很好奇,怎么会牵扯到这么玄幻的神话上吧?”孙道人微微一笑。

    他接着道,“我们崂山一脉的宗师典籍中,曾记录下了祖师们对这个传的调查结果:托塔天王李靖镇守陈塘关有无上功德,得以肉身成圣位列仙班的神话是真实存在的。”

    “李靖其实是黄帝轩辕的得意干将,黄帝轩辕指令其镇守陈塘关,但真正的目的是守护‘通天井’。因为通天井是自昆仑山脉到东海方向的气中枢节点之一,关系到华夏子孙的繁衍生息,关系到民族朝代的更迭。”孙道人特别明此点。

    “此话当真?!”闯王、刘宗敏和田见秀都猛然跳起来,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急切和渴望的表情瞬间洋溢在脸上。“孙道人的通天井,可以这样,得通天井者得天下,是吗?”闯王紧紧盯着孙道人,追问道。

    “是的,得通天井者得天下!”孙道人郑重点头,肯定地回答道。

    “那如果得到通天井后,如何运用它来改变朝代进程呢?”刘宗敏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这个关键细节只有通天井的守护者才知道,我们崂山祖师也仅知晓这点大概的线索。”孙道人微微皱眉。

    他耐心解释道,“有关托塔天王李靖镇守陈塘关的神话传,还涉及到黄帝轩辕赐予的乾坤弓和镇天箭,只是至今下落不明。但托塔天王李靖一家在肉身成圣飞升仙班之际,相信一定做出了适当的安排”

    “因此,陈塘关无疑是个很关键的地方。闯王您和闯军的未来所依靠的玄,应该就在陈塘关的通天井,以及乾坤弓和镇天箭之上。”孙道人提醒道。

    “明白了,明白了孙道人所言应该不虚!我闯王代天下百姓先谢谢您了!”闯王双抱拳,诚挚地道。

    “心怀苍生,也是我分内之事。只要闯王您恪守我今天提及的条件和您的誓言,就可以了。”孙道人感慨道。

    “我也将天下百姓的福祉和希望寄托在闯王您和闯军的身上,今日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孙道人稽首还礼道。

    “我今日泄露天,参与到这俗世纷争,恐要避世隐居了我也该告辞了,希望闯王和诸位将军保重,我们以后有缘再见。”孙道人站起身来,双一拱,准备离去。

    “孙道人,大恩不言谢;我闯王必定恪守誓言,尽请宽心。”闯王拱致礼道。闯王转身对大帐外叫道:“上酒菜,给孙道人饯行!”

    不一会儿,酒菜便呈上。

    众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孙道人站起身来,拱道别,随后飘然离开了闯军营地。

    闯王望着孙道人远去的马匹,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良久,他转身回到大帐,缓缓坐下,然后对着尾随而来的刘宗敏和田见秀道:“老刘和老田,咱们自家兄弟,实不相瞒,对于孙道人所述的天之事,我一时也难以判断。您们对此有何看法?我们闯军后续又该如何调整以应对当下局势?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必须深入思考。”

    “闯王,此事关乎重大,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决断。”刘宗敏和田见秀对望了一眼,刘宗敏接着道,“兹事体大,我们先考虑一晚,明天我们再一起仔细商议如何?”

    “也好,这次孙道人给的信息量太过庞大,确实需要仔细思考消化一下。”闯王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又补充道,“对了,这事要列为闯军最高密,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必须严格保密。”

    “遵令!”刘宗敏和田见秀齐声应声道。

    “那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明天再行商议。”闯王挥了挥道。

    “好!”刘宗敏和田见秀辞别闯王,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各自回营了。

    大帐内,闯王独自静坐,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凝重的脸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